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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顶着一个可爱的锅盖头。穿着传统的马褂布衫。白白的胖乎乎的粉团团的可爱至极。
小家伙手里拿了用废报纸包了一包的瓜子,正在津津有味儿的嗑着。
我笑吟吟的望着他,他也笑吟吟的望着我。小家伙伸出友谊的手,对我说道:“阿姨,给你吃瓜子!”
我刚想说谢谢阿姨不吃,思想却突然间冰冻。
包着瓜子的报纸上,赫然印了醒目的字:千秋世纪董事长幼女刺杀情人,情人大难不死侥幸还生。
下面,赫然印着秋鹏抱着惊慌失措的童童躲避记者拍照的画面。
逃不掉吗?逃不掉吗?逃不掉吗?
我飞奔进大门,死命的关上,丝毫不顾小家伙奇怪的探询:“阿姨,阿姨,你怎么了?”
原来,有一种伤口,永远也不会愈合!
第6章第六赏
狼狈的转过身,胸口疼痛的利害,手蓦然下滑,怀中拥着的纸袋子轰然落地,圆轱辘的洋葱头滚落满地。
慌张张弯下腰去捡,眼前显出了半只黑黝的厚底靴子和小白的两只前爪。蹲在原地,仰头望着依旧酷黑的家伙。小白应该已经彻底把我归为笨蛋一族,交错着两只灵活的前爪,滚着一个圆轱辘洋葱头玩去了。
我仰视着唯一,唯一俯视着我。过了许久,我才低下酸涩的头低声道:“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这家伙下午出去了一般是不会再回来的。
“当然是回来吃饭了,笨蛋!”唯一重重的喊出笨蛋两个字。
是的,我就是个笨蛋。自以为躲起来就能躲过一切的笨蛋!
站起身,倔强的瞪着他,“很快就能吃饭了少爷!”我这少爷两字唤得咬牙切齿,他嚣张霸道的表情顿了顿,转瞬变得柔软。
抱起凌乱的纸袋,快速躲进厨房。我熟练的洗菜切菜淘米蒸米,忙碌的刀碾沸腾的水泡粉碎的洋葱头,生活气息滚滚扑面而来,胸口的疼痛终于渐渐淡化。
晚餐时刻,我摆妥了膳食,却实在没什么胃口。给他们盛了满满的米饭,自己捧了昨天的剩粥有一口没一口的嘬着。恍惚之间,空气中的气氛怪异起来,迟钝的我这才抬起头望着对面的余伯和唯一。
余伯还好,只是眼眸朦胧的望着我。
唯一情况比较糟糕,泪流满面地望着我。
“怎,怎么了?”我做了什么让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如此伤心?
“你,”唯一指着我,委屈控诉:“你在菜里放了什么!”
什么什么啊?
我迟疑着尝了一口,眼睛立刻酸涩起来,心好像也传来了一丝抽痛。“哦!”我惊跳起来,急忙忙端着那盘菜走进厨房。“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放了太多洋葱进去。对不起,对不起。”
一股脑把那盘菜全盘扔掉,我紧挨着灶台滑落而去。
伍语侬!你怎么了?恍惚至此?
整整一晚,我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恣意荒芜。
上海的豪华公寓里,有一间我爱的要死的书房。书架上放满了我喜欢的书。米兰·昆德拉,陀思妥耶夫斯基,尼采,叔本华,茨威格,费茨·杰拉德,杰克·伦敦,海明威,村上春树,张爱玲,鲁迅,《麦田里的守望者》,《凡高传》,每一期的《中国国家地理》……甚至,还有胡兰成的书。唱片架上,昂贵的胶片是我每天必可不少的听觉饕餮盛宴。躲在书房,躺在昂贵的土耳其手编地毯上,听着留声机的唱针‘沙沙沙沙’摩挲着唱片的纹路,心里,总是静懿的溢出水来。
这里,什么都没有。我把自己流放了,流放在一片荒漠中。文化荒漠。我想,人类一思索上帝就发笑是对的。上帝总是对的。
我的案桌上没有昂贵的水晶瓶,没有中世纪的银质烛台,没有我从世界各地搜刮来的有趣玩意儿。我的衣柜里没有三宅一生、克里斯汀·拉克鲁瓦、安娜·苏、范思哲。我的梳妆台上没有盛放着魅惑香氛的各种精致造型的瓶子。那里面哪里盛放了不同香调的香水呐?分明就是一个个魔幻的念景。女孩儿们受不住魔幻的诱惑,疯狂着把瓶子带回家。
爱情,究竟会令多少曾经天真烂漫相信魔幻力量的女孩儿坠入现实,跌得粉身碎骨?
现在,我房间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除了木制家具就是空气,除了空气就是木制家具。这里,任何情绪都无处安放无处堪寄。好啊,索性什么都盛放不下。就只,吃饭,睡觉,排泄,活着。
眼前晃进来一个人,黑影憧憧的蹑手蹑脚走进来,倒像小白。
那人拉起我冰冷的手,“怎么?还在怪我晚上放了太多的洋葱?”我眼见着纤细的手腕被他捏出血痕,蹙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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