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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来的当真不是时候。”
屋内一片狼藉,玉镯金钗散落在地。杯盏碎落,茶水洒了满桌。木雕滚落桌底,落的满是灰尘。
子人脸上笑意尽散,不解道:“我方才来时,只见侍卫满院,到底出了何事?”
景月槐无所谓的一耸肩,开始捡散落各处的首饰:“很显然,我被禁足宫中了。皇上说,若我悔过后肯认错了,他便撤去这满院侍卫还我自由。”
他放下小食袋,将翻转在地的木箱摆正:“你何错之有,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殿下没瞧出来吗?”她苦笑,一指金银首饰,“这都是我为逃离宫中所做的准备,如今事情败露,我自是要受罚。”
只不过,这真的算事情败露吗。即便她此刻被软禁在此,但种种迹象也不能表明她就是铁了心要出宫,事情仍有反转的余地。贵妃……也不知道她现在还有没有暗中联络朝臣。
串联朝臣,左右朝局,意图摆布陛下。这个罪名,可比她这偷跑未遂要重的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的真好。
一时间,子人无语凝噎。他拾金钗的手一顿,忽无比认真的望着她的背影。
“若你想离开这皇城,我可以带你出去。”
“殿下说什么?”
她回头,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你若想走,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阴冷的宫城。普天之下,并非只有碧清国一处容身之所。”
两人相视,眼神皆意味不明。
窝在暗处的系统突觉不妙,它一踢吃饱喝足的槐角,催促道:“你快点回皇帝那去,劝他回心转意,收回成命。”
槐角不情愿的一甩尾巴,懒得动弹:“不去,皇帝那死性子一般人怎么可能劝得动。再者,本大爷说的话他也听不懂。这么多年了,能听懂得就只有她这个做饭好吃的小厨子了。”
系统跳到槐角身上,悄悄地探下头去。只见子人将脖间的宝石解下,塞给了愣神的景月槐。它低头一叨槐角,急道:“让你回去就回去!无论怎样,都要引着他往这里来。皇帝不来,再过几天她就要跟别人跑了!”
一听这个,槐角噌的跳下房梁,钻洞离去了。
景月槐垂眸看着掌中的红宝石,不知所措道:“殿下这是何意,此物太过贵重,我不能要。”
这么大的一颗红宝石,保不齐是什么家传宝物。本来他路就走窄了,放着歆嫔不追,日日来她这里。这要再一收,那不就是火上浇油吗。
“这不是什么家传宝物,娘娘放心收下便是。此物便作为约定的凭证,宝石如心,必当守诺。如若不然,石碎心裂。”
“殿下?!你发这毒誓做什么?如此一来,我更不能收了,殿下——”
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行动一般,子人背过手,后撤了一小步,不给她归还的机会。
“这是我灵达国的传统,许诺时必以物作证,以示心诚。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娘娘便不要为难我了。”
子人捋了一把空荡荡的缎白衣领,笑的瞧不见了眼睛。他绕过她站到无人值守的窗边,修长的手指抬起了窗。嘴唇几次张合,声音被风声吞没。他撑起窗,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秋实宫。
他刚刚,说了什么?
第33章求生第三十三记
踏出伏龙殿时,只见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不知何时下起的雪将周遭的气息遮掩。雪花不大,却如春雨般密密地下着。细密的雪模糊了人的视线,仅三丈远便瞧不真切。
颜霁泽抬头望着没了月亮的夜空,神情落寞。
墨色狐尾披风落在他肩头,沈木撑起油纸伞,劝道:“皇上,雪下的这般急,您身子又没好利索,还是别出门了。”
这般大的雪,她宫中炭火可还够烧?身旁无人照顾,她定是不习惯。
风吹过,像是带着谁人的话语,在他耳边徘徊着。那话语如刀,划过他的耳尖,却疼在了心头。
“朕出去走走,不许跟来。”
“欸皇上!”
沈木抢先一步拦跪倒在殿前,拦下了想要离去的颜霁泽。他连连叩首,劝道:“皇上,您这不顾风雪出门也就罢了,好歹告诉奴才一声您要去哪啊。您说您这一走,若是又病倒了,就算是十个奴才也难抵罪啊。”
颜霁泽不做言语,只凝望着黑夜。他越过沈木,只身走入风雪,朝着心中所想的方向去了。
雪浸湿他的乌发,被打湿的披风沉重无比。他拨开额前乱发,仍望不到宫殿的轮廓,弯弯绕绕的宫巷快要将他的耐心耗尽。
风雪渐大,令巡逻的侍卫寸步难行。也正得益于此,他翻过湿滑的墙壁时,无一人察觉。只是,既然他可借机翻入这秋实宫,旁人自然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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