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会了,她在慢慢变好,她不会再伤害修宴归,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他,就像她不会让方国翔伤害吴曼琳,自然也不会让方赛伤害修宴归。
她从来没有忘记,在她平静又普通的生活里,是琳琳阿姨和修宴归为她装点了色彩,点缀了光芒;在爸爸妈妈缺席的那些时候,在她无尽的等待中教会了她开心,还有幸福。
包厢里如同没人存在一般死寂,奚茉抬眼对上修宴归正在流泪的眼睛,轻柔地为他拭去泪珠,“别哭,修宴归,我不想看到你哭。”
“你再忍会,我等下带你走。”
修宴归哽咽着点头,喉间传出崩溃的闷咽声。
随便吧,都可以,只要跟着奚茉,就能看到光。
方赛此时正惊愕地瞪大双眼,配上那张鼻青脸肿的样子,实在滑稽可笑,他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愣着神发痴地看着奚茉,吼叫出声:“不、不可能!你在撒谎!不可能是这样的!”
“假的!肯定是假的!”
即使是在回忆那濒临死亡的窒息画面,奚茉还是身形舒缓的站着,语气和神态没有一丝变化,这下倒是有些疑惑,“你所知道的那些都是听说来的,一部分来自你以前的邻居,大部分来自你的妈妈。”
“可是,你难道不知道你妈妈精神上出问题了吗?”
接着,保镖上前,将一份文件示意方赛,方赛的手完全抬不起来,只能眼睛跟随,那双震惊又惊恐的眼神告诉他们,他还没从真正的真相回过神来。
“那是你妈妈上周去医院诊断出来的报告,她的抑郁症已经重度了,还有精神分裂,是你们的邻居带她去的医院,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方赛当然不知道,他已经好久没回过家了,他不喜欢那个地方,又破又小,邻居们都是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
他一直想逃离这个家,逃离从没有爱过自己,出轨坐牢的父亲,逃离心里只有父亲,同样不爱自己的发疯母亲。
其实,他还是察觉到他的妈妈精神上出问题了,但他就是下意识让自己忘记这件事,彻底忽略掉。
只有这样,他才能过的轻松一点,说到底,他是个自私,只顾着自己的人,因为没有人爱他,所以他只能自己爱自己。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你在撒谎,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方赛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两手抓着枯黄干燥的头发,眼里都是不可置信,他接受不了一直认定的事情被推翻,他接受不了原来那个最应该去死的人不是修宴归和吴曼琳,而是他的父亲,那他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奚茉已经不想和方赛纠缠下去了,从保镖手里接过十张大红色的百元大钞,抬手随意地洒向方赛,红彤彤的纸币铺散在他的周围。
奚茉微昂起下巴,语气带上了嘲弄和鄙夷,“医疗费,精神损失费,剩下的,当你的小费。”
“我们不欠你的。”
“倒是你,还真该死啊。”
奚茉此时就像一个娇纵任性,唯我独尊的大小姐,挥霍着金钱,拉着修宴归往门口走去,保镖正在恭敬地给两人开门。
奚茉迈出门框一步后,转身看向坐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的方赛,“如果你和方国翔有联系的话,记得提前通知他,他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还有你,那些钱你若是还不上,就拿你的手脚来还。”
晚春残酷,却实在温暖。
包厢里的温度和外面的温度分明毫无差别,却让修宴归觉得一个是凌厉无情的寒风,现在是皎洁柔美的月光。
他的仙娥从月亮上飘下来,陪着他,保护他,还带他回家。
奚茉感觉自己已经一年没有见过茉狸了,虽然在每天都在视频,但是通过屏幕看和真正看到、摸到后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茉狸就像奚茉亲生的似的,一溜烟地冲到奚茉脚边,高高竖起的尾巴蹭着奚茉的小腿,泛着丝丝痒意,修宴归把茉狸照顾得很好,小猫咪都胖了一圈,圆嘟嘟的,超级可爱。
但是现在不是撸猫的时候,旁边的那个少年还在梨花带雨地掉着一颗一颗小珍珠。
奚茉一只手抱着茉狸,一只手牵着修宴归,两人一猫往沙发走去,“不哭了好不好,不要难过。”
“可我、就是想哭,怎么办。”
修宴归哽咽着低下头,晶莹的眼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滴下,在沙发垫子上晕出深色水印。
“我不知道这些事,我,我还生气,跟你生气,跟我妈生气。”
“我...”
完全说不下去,心里翻涌无尽的酸楚即将把他淹没,眼泪决堤,肆无忌惮的滑落,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成熟不成熟,坚强不坚强,也管不着什么形象还是面子,他现在不要当阳光开朗大男孩了。
奚茉静静地望着他,正在头脑风暴着,这种情况下,高情商的人会怎么做?是留给他一个私人安静的空间?还是递给他一张纸,或是一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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