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到学校门口看见有一个黝黑瘦小的中年男人在学校门口焦急张望着。
保安拦住小东低声道:“这是王婷婷的父亲来看她,你去把她叫出来,我这很忙。"小东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你还是叫他去吧!"保安左看右看从兜里掏出一盒精致烟盒,一看就价格不菲,打开烟盒掏出一支烟递给小东:“这是校长剩下的给了我,今天便宜你了。"小东心想夜晚通宵去是绕不过他的,太过了反而不好,接过烟来:“暂时劳心走一遭吧!不是你我断不去得。"小东把东西递给小波道:“你回去啥也别说了。一会咱俩再商量个法子。"
小东到教室看见她一个人正在念:土人顿顿食薯芋,荐以熏鼠烧蝙蝠。初闻蜜唧尝呕吐,稍近蛤蟆缘习俗。走过去说道:“一个年级轻轻的女孩念着老鼠、蝙蝠恶心之物,岂不大煞风景。"王婷婷道:“你懂个屁,像你这样不学无术之人将来恐怕连老鼠都吃不上呢。"小东道:“今事今日了,来事勿烦恼。不求青云志,但求佳人抱。"
王婷婷噗嗤笑道:“你这样没出息的人,整天厮混网吧还想佳人,岂不是荒唐简直是痴梦。你是不是每天不照镜子,不知道自己什么德行?"小东被她说得无话可说,悲叹道:“罢罢,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我也当和尚去。"
王婷婷笑道:“你也配当和尚?和尚也要学历的。我看你最好也是当个守村人罢。吃了发呆,呆完再吃,多有惬意。"小东道:“听你这么说,守村人也好的,到时还恳请你大发慈悲赏些米粥,不饿死就行了。"王婷婷道:“你去罢,我不跟你费无用舌耳。耽误我时间。"小东道:“想起来了,你父亲在大门外等你呢,我是来请你下去的。"王婷婷听了起身骂到:“你真是个无用人,不早说。耽误我这么长时间。"不等小东辩解撒腿就跑。
小东看见王婷婷走后,便在她的座位坐了下来,翻着她读的书,突然看见夹在书里一个信笺,字迹十分熟悉,里面用红笔写着字:“慕君之貌,惜君之才,奈何自幼家贫,无颜面对君前,只能诉心于明月,寄愁于秋雨。他年若能承志青云上,必携君至白首,赤字珠心于信笺,明意于君前。小东顿首!“小东看到自己的后名字瞬间断了片,冷静下来再看看字迹,正是自己亲笔写成的。搜肠刮肚也想不出自己何时写了这个。
看看还有别的痕迹能证明是我写的吗?于是又翻开其它书,只见一张照片掉在地上,捡起照片看见只是一张普通的家庭合照,照片上从前往后排:王婷婷排在中间,左边是比她大点的男孩,右边是比她大的女孩,他们的后边是他们的父母,身后是蓝天白云,青山绿田。看完后没什么稀奇就把照片放回了原处。再去翻看其他的书。
“你坐在人家位置干嘛?翻人家东西,是不是暗恋她?"小东心头一惊急忙扭头看去,见张紫阳站在门口。小东心虚站起来,笑道:“没有的事,你在这干嘛?悄无声息得吓了我一跳。"张紫阳笑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怕什么?"
小东不想和她无聊地纠结下去,便转开话题道:“小风在宿舍睡觉呢,你是想稍口信呢还是想送礼物呢?"张紫阳沉吟半刻,羞涩道:“今天晚上,有六十年以来第一次大规模狮子座流星雨,问问他是否有空,我在操场天台等他。"小东听了愁眉不展,张紫阳还以为他不肯稍信,从兜里掏出一盒官厅烟递给小东道:“这个给你吧!是我这星期最后的零花钱买的。"小东看见烟眉开眼笑,接过来道:“好吧!我去说说,去不去不是我的事。"张紫阳严肃道:“一定把他叫来,这才是你对这包烟的尊敬。"
等张紫阳走了,小东也忘记要做什么,就回宿舍去了,进门看见小风精神状态很好,和舍友说说笑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小东把床铺铺好,到了吃饭时间,就带着小波和小风去食堂进行晚餐。看见晚餐是每周固定的青菜加肥肉顿时没了胃口。
小风却吃得津津有味,小东好奇地问他:“你不是特别讨厌肥肉吗?今天怎么就特别喜欢了?"小风道:“哪有这样的事情,我最爱吃肥肉呢,你若不喜欢吃就给我,说着就把小东里几块带毛的肥肉夹过来,大口吃了起来。又问了问小波,也把他的肉吃了个精光。饭后小东和小波洗漱餐具时看见小风坐在桌子前不动。小波吼道:“傻子快来洗碗啊。"
小风没有听见似得坐着发呆。小东怕他毛病又犯了就由他去。洗漱完毕,小东道:“今天晚上有百年难得的流星雨,去看吗?"小波高兴道:“怎么不去,我一定要高歌一曲方不付这美景。"小风却没有兴致但也不拒绝。
说定后三个人便往回走,走至半道上,小风突然解开裤子要解手,这下把小东和小波急疯了:“你要死啊!好多女生都洗澡回来了,你在这解手不怕笑话?"小风听了像没听一样,依旧解着手,他们俩个看着气得不行,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排成排,成立三足鼎立之势遮挡着他。凡是女生过来,小波就吹流氓哨,小东就眉目传情,羞得那些女生破口大骂。好不容易遮挡了过去,等小风完毕后拉着就往回跑。
回到宿舍,大家说些闲话,哪个网吧便宜,哪个女生漂亮,但谈到传奇和问道哪个好玩时,大家争论了起来,惹得隔壁宿舍敲墙表示不满,大家不服气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骂声惊动了宿管阿姨,她气喘吁吁跑来后,也骂了起来:"这些兔崽子,不困还不让别人睡?明天告诉校长去,让校长把你们家长都叫来,知道你们在网吧胡混还不打烂你们的屁股?"
一句话把大家镇压了下去。小东戴上耳机听着收音机,等收音机播放到凌晨一点时,小东起来去叫小风。
发现小风正在被窝里吃方便面,不由得好笑道:"没人抢你的方便面。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偷偷模摸得吗?走,起来看流星雨去。"
小风摇摇头,低声诡异地说道:"我刚才看见好几个人在我面前飘来飘去,他们说要我听他们的话,不然他们会害死我。"
小东听了吓得汗毛竖起来,左右看看其他人都进入了梦乡,声音有些颤抖道:"你胡说什么?哪有别人?"小风道:"真有人,他们给我要方便面,不给就把我丢到垃圾桶里。"说完朝上铺踹了几脚道:“快离开我!快闪开,我跟你无冤无仇不要找我。"
这话吓得小东仿佛见了真鬼。他的话把大家都惊醒了,特别是他上铺的兄弟睡得正香,忽然感觉地震般震荡,想要往外跑回,回过神来才发现是小风捣乱,怒气冲天,想要下来打小风,被小东拦住了。大家看着小风蜷缩在被窝里发抖,可怜得很,也就消去大部分怨气。
直到天快亮了,大家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来到外边商量好后,就一起告诉了班主任。班主任听后紧锁眉头,站起身向校长的办公室走去。
到了下午,他的父亲来到办公室,班主任说了一下他的情况,建议他父亲带着小风去医院检查检查。他父亲哀声叹气带着小风走了。小风走后,宿舍清净了好几天。
这一夜,几个人在床上各有心事辗转难眠。小波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不解问道:“你为何突然大笑,难不成得了什么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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