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裴左将盒子递到刘沁面前。
刘沁抬眸瞥了那盒子一眼,良久,用匕首将它推开:“不看。”
裴左叹了叹,无奈道:“微臣失礼,替您看一看吧。”
说罢,轻轻打开了那木盒,瞧见里头的东西后,裴左奇道:“殿下,一枝楠木箭羽,一方青鸿宝剑……这是什么暗号?”
刘沁神色一顿,并不作答。
“箭、剑……”裴左思量再三,却是变了脸色,惊声道:“殿下,她……”
“不是先生想的那样!”刘沁终究是开了口,探手将那木盒收了过来,失神道:“她以为她欠了我这两样东西,便将它们还给了我。“
殊不知……我丢在长安的远远不止这些。
远远不止。
……
从长安到江南,有两条路可走。一是驱车行至建津,再搭乘船只沿着运河南下;而另一条则是绕过宜川,平遥,山风三县,再沿着官道南下。
三月中旬的时节,熙风和煦,春光明媚,车架傍花依柳,悠悠行驶在山间的石路之中。耳畔鸟鸣声婉转,掀帘而望,更是青山绿水,一派韶光。
然灵初丝毫没有心情去赏景。
从长安走了大概有三日吧,这三日里来,她同陆昭说的话简直是屈指可数,寥寥无几。每每灵初想同陆昭搭几句话,譬如今夜月色真好,明日往哪里去呀——他总是淡淡地嗯一声,便不再多言。
灵初简直快疯了!
马车停驻在一翠湖旁,稍作停歇。
灵初悄悄把陆昭的暗卫唤到了车内,一开口,便是苦兮兮的:“陆昭为何总不理会我?玄隐,你是他的暗卫,总知道理由吧?”
玄隐还以为小公主有什么大事,听她这么问,满心困惑:“大人何时不理会您了?属下瞧不出来。”
“……怎么就瞧不出来了?!”灵初语调拔高,怨怼道:“他最近都不同我笑了!我生病咳嗽时,他竟然连个眼神都没分给我!”
——大人虽没分眼神给您,可每日都命人细细替您熬药啊。
见灵初神色低沉,宛若地狱来的修罗,玄隐心生畏惧地往后挪了挪,宽慰她:“大人素来不爱笑,人们都说大人冷清,公主不要想太多。”
灵初抿了抿嘴角,嘟囔:“他只是不爱对你们笑,他变了,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他对我很……”
“很什么?”玄隐八卦之魂燃了起来。
很纵容的——灵初心中默念,然后觑了玄隐一眼,端起了长公主的威仪,清眸瞥他:“前几日陆府发生了什么,统统都告诉我。”
玄隐很是为难,端肃的神色崩了崩:“这……”
灵初早预料到他不肯说,从袖中铮地抽出一枚匕首,威逼他:“快说,不然切掉你的手指,直到你说为止。”
这话好像有些耳熟啊——只是从小公主嘴里说出来半分威慑力也无,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玄隐额头抽了抽,但忠心耿耿的他怎么可能将大人隐瞒的事告诉公主。他伏身递上双手:“公主小心些切,别切到自己的手指。”
灵初气不打一出来,哽得连声咳嗽。良久,她幽幽道:“别以为我不敢切。”
玄隐默不作声,仍恭顺地伏着。突然,他听见小公主恼怒地丢了匕首的声音,又听见她似乎在翻动着什么物件——
一枚玉符被递到玄隐面前,玄隐瞳孔震动,那是大人的玉符,见玉符如见其人,世上只两块……
然后他听见小公主得意又疲惫道:“快说。”
从玄隐那听闻了陆昭为她所做之事,灵初沉默很久很久,她命玄隐退下,独自坐在马车里失神。原来如此,怪不得前世刘沁同她求娶,却又莫名其妙回了蜀夏——
原来如此……灵初垂眸摩挲着那枚玉符,自始至终,他都此心不移地朝她走来。可是她怎么这么没良心呢?不好好停在原地等他,还蠢笨地往后退。
灵初咳了咳,神情有些涣散。
一行人停歇了片刻后,马车又悠悠前行。临近城池时,随从们前去探路,留下灵初等人在原地等候一二。
马车里烦闷,灵初大病未愈,并不敢同冷清的陆昭提想出去走一走的请求。见临近城门了,而陆昭似乎不在,她便想出去透透气。
才掀开车帘,就瞧见陆昭正长身如玉地倚坐在她的车壁旁,他神情稍显疲倦,正闭着双眸歇息。细碎的晨光越过树影投下来,更称得他容色俊逸,只眉宇间愈发清冷。
灵初一时看得怔了去,她眼神闪烁,扶着车壁缓缓俯身靠近陆昭,眼见着他好看的眉眼越来越近,令她失魂落魄——她终于回过了神,痛心疾首地捂脸:“色即是空,色即是空,怎能乘人之危。”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宇智波佐子[综] 《宋雪熙陆南瑾》 我的火辣美女老师 我在灵异直播里卖萌求生 宿主他又甜又软[快穿] 一曲清歌醉流年 陆昭菱周时阅 人人都爱公子苏 老六校医:患者全是脆皮大学生? 异世逍遥酒馆 续命之门 微火燎原 挠心 殿下心尖宠(重生) [红楼]黛玉重生之招婿 养成娇憨淑女后(穿书) 《偏执纪总,强宠纯欲娇妻》傅南溪 纪晏北 超品天师 祸国[快穿] 当独身主义遇上恋爱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