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十步,墨倾就抓住了他。六子时常替主人跑腿,腿脚也十分利索,随即赶到。
“往哪里跑!”墨倾一把抓住那人的后脖领子。
“往面摊跑!”
“……”
“……”
头一次听到有逃跑者这样回答。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被抓的年轻人先发飙了:“你抓我干什么?”
“你跑什么?”六子喝道。
“你不抓我我跑呀?”
“你不跑我们也不追呀。”六子比他更理直气壮。
“松开、松开。”那人掰墨倾抓他衣服的手。
墨倾刚见识了他的脚程,也不担心他能逃走,便遂了他心愿。
“找我什么事?”那人吊儿郎当地站在两人面前,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模样。
“你跑什么?”这回墨倾问道。
“哎呦喂,”那人像是被气到了,“你们不追我,我跑什么。”
“……”
“……”
就在两人觉得他又开始绕轱辘话时,那人先急了,“得得得,你们监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早就告诉你们掌柜的了,信不信由他,他院子就是有个邪祟。怎么着,非得等那邪祟犯了事、伤了人,你们才相信?我这直接给他收了的,他倒觉得被骗了是吧?非得等我处理一件邪祟闹事的事,才相信我没骗他钱财是吧?”他一指他刚看的那个酒楼二楼,“那酒楼二楼的厨房有个孤魂,你们找人问问在那个酒楼常住的伙计,看看是不是出过什么蹊跷事。”
墨倾听他说话的空当,已经又将他上上下下审看了一遍,这的的确确是个凡人,只是刚才那道白烟……
“你左腕上的手串可否让我看下?”
那人右手赶紧捂住左腕,同时侧身,让手串离墨倾尽量远些。可随即发现,旁边那个小厮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左臂。
“哎,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他人财物,合适吗?”这人不但腿脚不快,连力气也不够瞧。
六子稍微用了点力气,就将他手掰开,撸开袖子,将那手串显出来。
那是一个由十八颗蓝珠子和两颗白珠子串成的手串,一打眼看来,平平无奇,毫无奇特之处。可墨倾以他二百多年的修为万分确定,他刚刚看到的那股轻烟的确是从这手串中发出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什么异状也没有了?难道这不是阴阳令?
没错,墨倾并没有见过阴阳令,他只是听说这阴阳令是通行阳间与阴间的一个令牌,只要执阴阳令在手,阴司众鬼差避让。无论是从阳间进入阴司,还是从阴司进到阳间,都畅通无阻。只是这犹如人间皇宫通行令牌的物件,他一个人间修真者根本无缘得见。他刚才以为这是阴阳令,就是听说那阴阳令会在烈日暴晒时升起轻烟化解所附仇怨。可是现在,不但没有轻烟冒出,而且这手串上的白珠子实在是暗淡无光、制造粗粝,与那些小摊贩上兜售的所谓玉手链一般无二,还是那种最廉价的死玉。而相比之下,那蓝珠子倒是明亮不少,成色品相都是相当不错的玉石。
“看够没有,”那年轻人里脚力比不过,比腕力也比不过,无奈受制于人,心中已很是恼火,现在看墨倾怔愣,料定他看错了,更是来气,“怎么,还想诬蔑我拿你们东西了吗?我告诉你,这是我家祖传的,我们村的都知道我从小就戴着,我可不怕跟你们见官。”
“……”
看来这误会大了。
墨倾毕竟是君子,也是这一个多月来找人找的心头焦躁,这才行事失了体统。现下发现对方想偏了,赶紧赔礼道歉。
“这位公子误会了,也是我找人心急。多有冒犯。六子,快松手。”
一个“公子”说的三木十分受用。
“哼!”三木活动活动手腕,斜眼瞧瞧两人,“找人是吧?”
“是的。实在是心急了些,冒犯了。”墨倾再次赔礼。
“一句冒犯就算了?”
“呃,那兄台你看,该当如何?”墨倾之前还真没处理过这样的事情。
“请我吃饭。”三木朝十几米开外的一个面摊走去,“大晌午的,我早饿了。”
“……”敢情还真是往面摊跑。
三木到了面摊,说了一句“老板照旧”,就在一个没人的桌子旁坐下了。
墨倾和六子跟着也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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