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桓来荆州,桓温心中自然乐意、此次是他来荆州后第一次出兵,有族人坐镇后方他才不至于在前方乱阵脚。豫州谢仁祖不为难,荆州又有桓家坐镇,他倒能安稳些。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桓温先是暗喜,发觉自己略微失态后又将目光放回席间。
席间诸人在谢奕的作用下已经醉倒的数人,杯盏狼藉、颇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好在不是这些人上战场,桓温看着这些大醉的‘幕僚’心想这些人引领清流、此时他还得罪不得。
桓温需要这些出身高门的清流名士‘表面’上支持。至于这些高门子弟,有些想要出世的也需要在桓温这做个司马参军的虚职以为日后迈入仕途的踏脚石。
这些所谓的参军、秘书郎等官职也只是他们的一个垫脚石罢了。氏族林立、一个官员的任免往往有多方面的关系,最主要的便是门第、名望。
有自身家族作为依仗、白望的名声作为铺垫、升官也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
有这样的条件在前,这些所谓的达士便没有必要在衙署苦心劳形、消磨心血。好在此时的桓温对于其府下的参军司马等幕僚们也没打算他们真为自己出谋划策。
宴饮罢舞伎歌伎纷纷退下、大醉的宾客则由随行的仆从搀扶着坐上回府的马车或者去客房歇息。谢奕则是提着一樽美酒回步履虚浮的登上马车。
桓温这次出兵不过一探虚实,并未有大动作,无功无过而返、荆州倒也没出什么大乱子。谢奕依旧日日饮酒,偶尔与道韫念上一些经义。转眼间又到一年梅子成熟的时节。
“阿兄在否?”道韫侧目问道。
“女郎,郎君刚才歇下。”谢渊的婢子桦枝上前劝阻道。
“歇下?莫非阿兄也醉了?”
谢渊在荆州已经数月,算起年岁谢渊今年已至十五、确实可以独立出门。流觞曲水、玄言赋诗等事道韫虽未曾参与、但却也在自家庭院中透着帘子悄悄瞧见过。
来访之客虽大多与阿兄年纪相仿,但饮酒姿态却与阿大的相似,尤其是饮酒后的醉态。
“女郎何出此言?莫非不知郎君饮酒从未醉过?”婢子木枝拿着一个毯子笑道。
“郎君原本是歇下的,然若女郎来寻定会青眼待之。”木枝言笑引道韫向院内。
“我知阿兄宠我。”道韫应承道。
如今道韫不及六岁,尚以稚子对待暂无避讳之说。又因谢奕平日通达,对道韫束并不多。自从道韫常闻其父谢奕诵《老子》,时常翻阅书卷,倒是先识了字,得个颖悟非常的赞誉。
“阿媛既知我宠你,为何不能宠辱不惊?”道韫还未曾到谢渊内院,就见谢渊到了跟前。
“惊与不惊阿兄都会宠我?我既知阿兄宠我、又何必非要扮作宠辱不惊?”道韫笑着上前扯住谢渊的衣袖央求道,“阿兄,听闻梅子熟了,阿媛想用梅子酿酒。”
梅子?他们今年春日确实曾另辟一片梅林,只是那些梅树多数为今年所植,应没有多少梅子。不过若是谢渊没有记错当初栽种梅树时旁边应还有一两株老树。
既然阿媛想去,那就去吧。谢渊行走至前、道韫尾随于后。
新树无实、老树不多,婢子只采摘一娄梅子以及道韫怀中一捧而已。
府邸住处与梅林相隔并不算远,道韫与谢渊归来时天色尚早。
正当道韫捧着一抔梅子欲进门时,却被一人给撞了满怀,梅子更是洒了一地。撞到道韫之人先惊得退半步,后竟意色安然、退至一侧。
道韫见怀中的梅子少去多数、恼意升起开口骂道,“何人竟如此无礼?”
话虽如此,但道韫仍是因着年纪尚小,这言语之间稚气未脱,声音也极其软糯好听。
“这女郎生的清秀,改日定当让人赔女郎梅子。”那人见道韫这般言语,竟无愠色、也无愧疚色,反倒从地上拾起枚梅子在衣袖上轻拭便放入口中。
这才仔细打量眼前之人,此人身量比自己稍微高一点,也不如自家阿兄这般如圭如璧,但也确实是眉宇间带有几分气质。最主要的是,这个人身上所着的并非广袖纱衣,反倒更像是戎装。
“幼子(桓冲字幼子,是桓温最小的弟弟。)无状,冲撞了小女郎。吾将此物赠与女郎去玩权当赔礼可好?”正当此时桓温从门内走出,先是瞧见幼弟桓冲,又见见道韫恼了,也不生气,反倒照着捡起地上的梅子吃了起来。“谢无奕家的小女郎甚是可爱!”
道韫虽有怒意,但绯红色脸颊再映衬水色衣衫确实可爱。
桓温先是上下打量道韫一番,又将腰间玉佩强硬的扯下摆至道韫的面前。“女郎还识得吾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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