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辞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疯狂的跳动,血雾渐散,场上的局势看的更加清楚。台下的弟子们,眼睛一眨不眨的紧张地看着场上的二人。朱笃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回过神来拍了拍胸口,猛地将心放下。
卫子兮的左手紧紧握着皮鞭,鲜血从手掌处横流,血雾便是因此而来。宋怜玉看到她,竟然空手去接皮鞭,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竟然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还能做出理智正确的抉择,看来她的意识非常的强大。
紧接着卫子兮溅上鲜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既然你要我死,那就别怪我下狠手。聚集体内所有的的内力,一掌狠狠拍在宋怜玉的胸口。
台下的人纷纷唏嘘,这宋怜玉的一鞭子与她的一掌,轻重自然立见分晓。朱笃猛地倒吸一口气,看来今天芍药是必输无疑。
宋怜玉看到她出掌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必赢无疑,自信的露出一丝阴险的微笑。可在那一掌接触到胸口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戛然而止。双眼瞪直,绝对不可能!紧接着怦然倒地,嘴角溢出一丝鲜红的血迹。
台上台下一片哗然,堂主都纷纷吵闹着:“怎么可以对师叔下死手,这等阴险之辈万万不可收为真传弟子啊!!”台下的弟子们,也开始纷纷表示赞同,只是一个比拼,就下死手未免太过阴狠。一时间对芍药的批判犹如洪水一般,来的气势汹汹...
严牧此时眼神中暗涌翻动,拼命挣开身边阻拦着他的弟子,朱笃也趁着这缝隙跟着严牧跑到了场上。严牧站立在芍药的身旁,从身上撕下一缕布条,迅速将她的手包扎好。
在高台之上的钟离辞,自然是将这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容貌隐藏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楚表情。但看他紧握的手,就知道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而此时朱笃他的脸上是少有的认真,对着台上那些老神在在,满口正派言论的堂主说道:“你们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难道不是宋怜玉师叔下死手在前,她只是挨了一掌,你们便如此的维护。芍药为了自保,差点连命都没了,你们还如此颠倒黑白!”随着他的话,台上的那些堂主脸色愈加的难看。
芍药看到这情景,立刻用眼神示意朱笃不要再说了。可朱笃根本就不理会她,依旧我行我素。那些刚才开口的堂主,听罢顿时有些恼羞成怒,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哪里来的黄毛小子,竟然当众侮辱只能师门长老。赶快给我拉下去!!”
朱笃满脸得不羁,根本就没理会任何人,看着芍药血赤糊拉的手,愤恨道:“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就应该也把她打成这样!不!应该打死她...”
看他不为所动,场边上的弟子纷纷的出动,就要将朱笃拉下台去。却没成想严牧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一道虚影闪过,剑刃就已经搭在最近的那名弟子脖子上。
那弟子顿时的吓得双腿发软,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此时吴宜章堂主更是气愤,这些毛头小子都疯了!完全都没了规矩,眼神看向钟离辞。“教主,可不能任由他们这么闹下去。”
钟离辞的眼神沉郁的看着严牧,紧抿着嘴唇,却不曾说话。吴宜章堂主看了看他的反应,顿时叹了口气,正要下去阻拦他。却没成想,他身边的颜真堂主按住了他,附耳说道:不可招惹。
话音刚落,只见场上的严牧从腰间拿出一个金色的令牌,上面雕刻着一个气势磅礴的皇字。“湘西王小世子朱笃再在此,谁敢造次。”看到此牌在场的人,纷纷惊讶,没想到这朱笃这幅不着调的模样,竟然是湘西王的儿子。
台上的吴宜章听罢,顿时有些讪讪还好没对他做什么。江湖事江湖了,但凡跟皇家有纠葛,那后果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承担的。
此时倒在地上的宋怜玉,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颠倒了位置一般。看到高台之上的钟离辞,想要开口叫他,刚开口便从口中涌出鲜血,发不出任何声音。
身边的随从,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此时的她如同一滩软泥一般,身体使不出丝毫的力气,可当她顺着钟离辞的眼神看去。她的双手紧握气急攻心,噗的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彻底的昏过去没有了意识。
钟离辞终究是再也看不下去,冷声道:“这里是明真教,不是你皇家的别院,在这里就要守我们的规矩。”说罢气势全开,在场地每个人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严牧看到眼前的形式,如今他们二人在这明真教中,若是打起来必然讨不到便宜。于是将剑收回,拉着朱笃和芍药离开了场上。
看着芍药的被他拉着的手腕,以及渗透布条的血迹,钟离辞的眼神阴郁的看到全场。声线里掩饰不住的阴狠:“这场比试到此为止,芍药将是我唯一的真传弟子,若是以后还有那个不服,就来找我单挑!”说罢,便离开了场上。
而吴宜章看着这场面,愤愤的向颜真说道:“这教主是疯了不成,怎么如此莽撞,收这么个女子为真传弟子。”
颜真抚了抚自己白花花的胡子道:“吴弟,你还是太年轻。那名叫芍药的女子,一掌下去怜玉可是没少吐血,你以为一般的功力,能轻易伤到宋怜玉。我想那一掌,放在你身上也是要去半条命。”
吴宜章听罢,看了看被人从台上抬走的宋怜玉。眉头微皱,宋怜玉自小习武,怎么可能轻易被伤到如此地步。回想到芍药的那一掌,吴宜章恍然大悟,脸色顿时发白。就一掌,便已经让宋怜玉倒地不起,那么说这一掌心该是有多强的内力!
后山之上,冰室之中阴气大盛,阴暗的角落里,显露出一个白瞳鬼孩。
“卫子兮的魂魄找到了吗?”
“找...找...找到了。可她说她不叫卫子兮...”说罢之后,白瞳鬼孩顿时瑟缩了一下。因为听罢他这么说之后,钟离辞的眼神立刻变得极为的狂热,急切的问道:“她在哪里?!她是怎么说的...”
只见那鬼孩有些胆怯的说道:“她是个人,可是魂魄的味道和我身上的这一丝生魂一模一样。我问她是不是卫子兮,她说不是...”
钟离辞的眉头紧皱,就像世界上除了双生子,不可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魂魄的气息,就更加不可能一模一样。“她是谁?!在哪里?!”
没有智商的白瞳鬼孩,睁着那双没有瞳孔又无神的大眼说道:“就在明真教中,她说她叫芍药...”
听到她的名字的那一刻,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能。可又回想起,芍药本名魏紫夕,据说已经被人打死,可她又出现在京城地区。乍一看这些事情毫无瓜葛,但细细想来钟离辞似乎感觉这所有的东西,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魏紫夕,卫子兮。同样的名字,若是不看字,听发音便如同一个名字一样。死人不能复生,除非的用尽逆天之术...眼眸中的光愈加深沉,但在道门中名字相同的人,往往命格相同。还是说芍药就是卫子兮...
想到这里他的胸膛处的心脏,开始疯狂的跳动。
狠狠地摇了摇头,这绝对不可能。芍药怎么可能会是子兮,那个芍药可是一口的川蜀口音,子兮一辈子都是生活在京城,又怎会有那川蜀口音。
看向千年寒玉床上的卫子兮,轻轻拂过她早就干枯的黑发。
别怕,很快你就会回到温暖的人间。
在京城里的一处客栈之中,白青,熊八和程舫三人在房间里低声讨论着什么。熊八一改平常的憨厚模样,难道的说了句机智的话:“大哥是去得黑市,你说有没有人会看到大哥都是跟谁见了面?”
最后白青翻了个白眼,用指节敲了敲他那个大而无用的脑袋。“若是真的有人看到,以至于现在我们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吗?”
他们三人,已经来京城半月有余。可丝毫都没有得到关于大哥惑鬼的任何消息,
熊八摸了摸自己的脑壳,也难得的没有发火,有些蒙圈的看着白青与程舫二人。“那咋整,咱大哥不能这么白死啊!”
程舫微皱眉头说道:“我打探到的消息,那天黑市上有人看到有个穿着红色斗篷的人跟大哥做交易。之后大哥就随那人离开,再也没有回来。”
“可知道那人的样貌?”白青觉得这是个非常的有用的线索,追问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程舫失落的摇了摇头:“没人看到那穿红色斗篷的人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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