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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江颂不避讳,渐渐的阮眠也不再躲着,经常陪在旁边玩游戏或者打瞌睡。
阮眠眼神游离的拿着玩具球逗狗,每次就那么敷衍的一抛,逗的明显没什么诚意,江裤衩玩的不嗨来了脾气,一口叼住眼前的裤腿来回甩头。
多日不见,三件套又长开了许多,越来越丑,丑出了风采,丑出了一种另类的蠢萌,看惯了还怪可爱。
阮眠捏住它的后颈肉,直接拎了起来,
江裤衩悬在半空中四爪乱飞,拼命挣扎,很快发现在这只巨大的两脚兽面前自己毫无胜算,怏怏的垂下脑袋,冲屋子里不断哀嚎。
“…小混球,还会告状了。”阮眠用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撑开它的嘴皮,露出两排白亮亮的小尖牙,“嘿,小伙子长大了啊,下次来得买磨牙棒了。”
江愿远远的听见,九曲十八弯的“哦~”了一下,“下次什么时候来?”
江颂闻声撩起眼皮,带着一点凉意的目光落过来,什么也没说,很快收回视线,摸到放在一旁的打火机,低头给自己点了根烟。
好一朵疏离清冷孤傲的人间富贵花。
打从照面开始,这厮一直稳如老狗,虽然没说几句话,可他举手投足间都是从容,待阮眠和以前毫无差别,就好像那天晚上什么都不曾发生,那句“我喜欢你”也不是他有过的情绪。
江颂就这么不动声色的退回了朋友的位置,而某些人,脸上沉着冷静,实则心思漫天乱飞。
阮眠,“……”
嘁。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江愿起身理了理衣裳,又唠叨了几句,准备走人。
阮眠极有眼力的接过袁阿姨已经洗干净了的汤罐,自觉又乖巧的跟上她。
江颂把人送到门口,眼看着江愿就要拧开门把手,突然出声,“等一下。”
阮眠和江愿同时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冒问号,江颂已经掉头快步回屋。
两人傻站了好一会,期间阮眠打了两个哆嗦,冻的嘶嘶哈哈,江颂才回来,手里拿了件休闲外套。
“早晚天凉,多穿点吧。”
壁灯温暖的光线在空气里散成光晕,给他笼上一圈柔和的轮廓。
阮眠不知哪来的错觉,一瞬间以为他会替自己裹上,等了半天才发现,人家只是单纯的递过来。
那只手还悬着,被黑色外套衬的有些苍白,干净,劲瘦,凸起的腕骨边浅浅的凹下一块。
夏虫最后的悲鸣在夜空里低低回荡,风吹过树叶悉悉索索,周围安静的不像话。
阮眠怵然收神,匆忙挪开目光,之前空缺的几秒顿时显得有些尴尬。
他垂下目光接过衣服,原本想说谢谢,又觉得这样太过生疏,只淡淡应了一声,“嗯。”
*
几天之后,毕戎希被全公司通报批评,以品行不端为由开除。
同样是卷铺盖走人,开除和劝退的性质完全不同,设计圈很小,高端设计圈更小,互相之间即使不熟也多少知道名字,遇到这种八卦消息,传播速度更是会以几何倍速增长,名声一旦败坏,毕戎希在这个行业里怕是很难再混下去,除非换个城市。
毕老爹气势汹汹的冲进孟周的办公室,要讨个说法,先是以股东的身份要挟,没想到孟周早就受够了他们的德行想踢父子俩出公司,顺势就坡下了驴,一口答应。
见硬的不好使,毕老爹又开始哭诉,说自己好歹算是肱骨之臣,这么多年陪着公司一步步走到今天,风里雨里不离不弃,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伤了和气。
孟周冷眼看着,暗自发笑。
这老家伙除了在创始之初给过一笔钱之外,再没操过一毛钱的心,要说对Y·H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也就是把那个倒霉儿子塞进来,仗着身份特殊到处闯祸。
最低谷的时候一直想要撤资,苦于无法,如今知道Y·H即将和晋元集团合作,眼看着要东山再起,又开始搞什么不离不弃了。
孟周感激他在创始之初的滴水之恩,无论是出于利益还是其他,都感激。
如今毕老爹该得到的好处没少得,儿子闯出的祸还得公司兜着,于情于理,孟周对他们都没有任何亏欠,更不可能松口。
毕老爹碰了一鼻子的灰,满腔怨愤在指尖隐忍颤抖,最终回到脸上,变成了怪异的笑容,愤然离去。
临走前他撂下狠话,大概就是你给我等着,糟蹋了我儿子的前程,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孟周只是笑意盈盈的说,“慢走不送。”
另一边,阮眠一头扎进工作,致力于把那些小情绪排出脑外,化身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他负责的那两种户型很快就敲定了平面布置,进入选材阶段,他用一种几乎虔诚的态度东奔西走,事无巨细的挑挑拣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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