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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视几眼,韩子逸目光变得越发凌厉,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自有几分不怒自威的帝王气势。
合上密函,韩子逸朝徐贵挥挥手,“无事了,你退下罢。”
想了想,又叫住徐贵,“那几人的行踪,可有下落?”
徐贵停身,低首道,“探子们前些日子在清流县打听到了那位姑娘的下落。不仅如此,那苏廷尉家的二小姐和司徒侯爷的小公子也与姑娘在一起,探子们怕露出马脚,不敢走近了,只是远远地跟着他们。不过看他们的路线,这几日应该到了凉城——这凉城可是毗邻北阳郡呢。”
“北阳郡么?”兀自望着扑火的飞蛾,蛾子在挣扎中化为一缕青烟飘散,韩子逸忽的一笑,“徐贵,你即刻召大理寺卿安淮和中枢右相杜文卿来见,就说……朕明日出宫,叫他们来商量出宫事宜,不得有误!”
出宫?这位年轻的主子一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别说出宫,便是逛御花园的次数也是极少的,也不知今日怎的了,忽然间便丢出了这么个决定。尽管心里一片糊涂,徐贵还是应了声喏,关门退下。
折起手中的密函,韩子逸悠然将其放至烛火上点燃,冷笑道,“前朝余孽啊,看来这司徒家还真是要造反了呢!”
“这叫啥来着,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对,就是这个!”
子时,凉城客栈内,苏茗端起一碗酒跳到桌子上,粗声道,“为咱们的死里逃生,干!”
“干!”顾倾城将酒碗凑过去一碰,仰头喝下。接着,他又倒了两碗酒,屁颠屁颠地跑到燕楚楚面前。
“楚楚,咱们来喝个交杯酒成不?”说完,他还朝楚楚美人儿倾吐一口清冽的酒气,当真个媚眼如丝。
楚楚一手执着蒲扇煽火,一手揭开炉子上的药罐盖子,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没见着我再给司徒瑾熬药么,再碍手碍脚的,当心我让你喝断头酒。”
顾倾城一噎,讪讪道,“赏个脸呗!”
楚楚白了他一眼,说,“我赏你一脸。”
天下有这么不通风情的女人么?当然是——有的……呃,好吧,这一群人中仅有的两个女人全都是奇葩中的奇葩啊,怎么能和那些胭脂俗粉比呢?
顾倾城不说话了,只得悻悻然走开。借酒浇愁,再时不时哀怨地瞥楚楚一眼,颇有怨妇风姿。
喝了几碗,苏茗的酒劲上来了,她红着脸儿将碗一摔,提议道,“不如咱们来拼酒,轮着喝,看谁最没用先醉!”
“小生不胜酒力……呃!”见苏茗阴阴地盯着自己,龚斐然只觉背脊发凉兼带四肢抽搐无力感,只得默默地将一肚子推辞的话全都咽于肚中。
顾倾城瞬间从怨妇模式恢复成泼皮模式,笑嘻嘻凑过去,“算我一个!”
想起毫无存在感的某人,苏茗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道,“要不要将隔壁那个猪——公子也一起拉来?都一个人闷在房里几天了,也不怕发霉长蘑菇!”
燕楚楚倒出一碗药汁,接口道,“得了吧,苏大女侠,做人要有同情心哪!任谁经历了那样惨烈的变故也是承受不了了,你非但不去开导人家,还要强制他来陪你取乐?”
苏茗不满地一撅嘴,“算了算了,当我没说,咱们几个来喝个痛快!”
三个人刚要碰碗,却见一条白影唰地闪进来,带起疾风一阵,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抢下一大碗酒咕咚咕咚灌下。
“猪——公子???”
众人傻眼了。
“咳咳,咳!”被酒水呛到的朱霖咳得弯下了腰,他费力地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酒液,顶着一头鸡窝发型,抬起一双布满血丝的核桃眼——没错,这是一双美丽的核桃眼——坚定万分地说:
“我想通了,燕姑娘说的对,发生那种事不是我能用逃避来解决的,执着于过去不如展望今朝。未来的时日还很长远,所以,我不能消沉下去。朱霖今日在此以酒起誓,男子汉有所为有所不为,绝不负今生!”
听朱霖慷慨激昂地陈词,众人顿时僵下动作愣住了。好久,回过神来的众人这才热泪盈眶、欣喜万分地鼓起掌来,他们挨个同猪公子拥抱握手,含笑哽咽道:
“好哥们,你终于想通了!”
“没关系,十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加油!”
“你能振作起来,老娘我实在是可以瞑目……哦不,是可以放心了!”
朱霖也是满眼感动的泪水,内心的无尽感激之情已是无法用言语形容。他回抱着众人,一声一声道谢,然后扑通一声——他红着脸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打着呼噜吹起泡泡来。
苏茗用脚尖踢了踢睡死过去的朱霖,愕然道,“他这就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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