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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近乎严苛地遵守条例的傅延来说,这确实有点反常。
“反正我是搞不懂队长。”贺棠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他又不说,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她说着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锋突然一转,语气微妙地问柳若松:“柳哥,你说呢?”
“我也不知道。”柳若松还以为她问的是任务情况,于是实话实说道:“我们其实不怎么谈论公事,我也不知道他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哎呀,没问你这个。”贺棠挤眉弄眼地朝他笑了笑,说道:“就……你们平时在家,队长是什么样的?也像在部队一样吗?八竿子打不出一……一句话?”
看得出来,显然贺棠悬崖勒马,临时咽回去了一句更朴实的话。
“其实也差不多吧。”柳若松无奈地说:“他这个人比较务实,甜言蜜语不行,但是修电器真是一把好手。”
贺棠扑哧笑出了声,连一直闭目养神的邵秋也坐直了身体,欠身过去试图听点八卦。
“看得出来。”贺枫评价道:“表里如一,很队长。”
“那我不明白了,他怎么追到你的?”贺棠显然八卦得很,仗着傅延不在可劲儿地盘问柳若松:“柳哥你看你,长相不错,收入也好,外面大把大把的密林,怎么就吊上我们队长这块木头了。”
柳若松走南闯北,哪能听不出来她的言外之意——这小丫头明贬暗褒,变着法的套他的话,想从自己这挖点傅延的糗事当乐子。
不过说起“木头”,柳若松确实也有不少存货。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总觉得傅延这个人虽然木了点,但某些时候实在是正经到有点搞笑。
他至今都记得傅延当年跟他确定关系之后的第一次“约会”——那时候他俩还在高中住校,勉勉强强算是“早恋”。傅延平生第一次翻墙出去,然后大半夜地把他打电话叫到学校没监控的后门,从门缝里递给他一包滚烫的烧烤。
“哥……”彼时尚且年轻的柳若松还没修炼到之后那种八风不动的境界,隔着个锈迹斑斑的大铁门,愣是没敢接他的东西。
“你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儿了?”少年柳若松颤巍巍地问他:“……你对不起我了?”
“怎么……不,没有。”傅延显得有些慌乱,他皱了皱眉,强势地往前一步,把东西塞进柳若松怀里,说道:“拿着。”
“那你这是干嘛?”柳若松很不能理解:“不年不节,又这么突然?”
“我室友说的。”少年傅延木着脸说:“要经常创造惊喜,保持新鲜感。”
柳若松:“……”
他缓缓低头一看,手里的烧烤纸被蹭歪了一点,露出一只看上去就很顶饿的炭烤猪蹄。
柳若松:“……”
那是傅延平生第一次试图学习“浪漫”和“惊喜”两个词,可惜以惨烈的失败告终,于是也顺理成章地变成了最后一次。
哪怕是现在想想,柳若松依然觉得那个场面跟探监没什么两样。
最后傅延翻墙回来,他俩蹲在后门旁边分着吃完了一整份烧烤,还差点被巡逻的保安抓个正着,在深夜里夺命狂奔十五分钟,最后好悬脱离危险,才没社死到在全校面前念检讨。
喜不知道,惊倒是体会得很深刻。
现在想想,柳若松依旧对此心有余悸。
从那之后,柳若松彻底放弃了不切实际的甜蜜恋爱幻想——对傅延来说,指望他学习浪漫和取悦恋人,就像让六岁小孩下厨房,分分钟能搞出危机来。还不如让他保持本性,反而柳若松没事儿就能捡到点乐子玩儿。
但这些事儿显然不能跟傅延的队友说,否则“乌雕”队长今日之后就会立刻颜面扫地,“黑历史”传遍军区。
“其实是我追他的。”柳若松淡淡地说:“他也挺好的,当初出柜的时候,他都没告诉我,一个人就去把打挨了。”
贺棠眨了眨眼睛,偏头看了他一眼。
柳若松对外从来不说傅延一句不好,轻描淡写地就把这个坑跨了过去:“现在想想这个我还想埋怨他来着,怎么就那么轴得慌——气得爷爷差点踹断他两条肋骨。”
贺棠牙疼似地嘶了一声,敬佩道:“队长不愧是队长,我竟然一点都不意外。”
倒是贺枫反应过来,啧了一声,从背后轻轻踢了一脚驾驶座。
“看看人家。”贺枫说:“我就永远从你嘴里听不见一句话夸我的。”
“好好好,你最好了。”贺棠条件反射一样地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模范哥哥,人间良心……行了吧。”
“敷衍死了。”贺枫嘟囔道。
“说起来,我们要到这个坐标去汇合吗?”柳若松自然地把话题牵走,指着屏幕上的定位问:“那我需不需要提前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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