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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泪珠不断从楚曦的眼中滚落,夏雪被唬了一跳。
“咦……这、这是怎么了?”她拾起毛巾,慌忙抬手给对方擦泪,“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还是我刚刚弄疼你了?”
回答她的是楚曦温暖的怀抱。
他紧紧拥住女子,将头埋入她的颈窝。
“我要是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是啊,要是在上一世也能有一个她就好了。哪怕最后依然还是那样被凌虐致死,他至少还有和她在一起的绮丽回忆,他不会在世间找不到一丝美好,也许他就不会死得那么绝望了。那时的他,大约在内心深处也在渴望着有人能来拯救自己吧?毕竟谁又会那样空空荡荡,只带着肮脏的身体和破败的灵魂走向死亡?他也想要被人所珍惜、喜爱,用温软的柔荑捧在手心,用宝贵的生命去呵护——就如同现在这样。
夏雪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原书里的结局她已经无法改变,所幸楚曦如今重生了,他们通过努力避免了惨剧的发生。如今剧情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她相信他会有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未来。
伸出手臂,她回抱住怀中微微颤抖着的人。她一直都知道,那些可怕的记忆不可能仅仅通过几次拥抱和安慰就能消弭,他需要的也不只是一时半刻的陪伴。创伤的愈合需要时间,而她不仅有时间,还有耐心、还有爱。相信终有一天,那些阴霾会逐渐从楚曦的心中消散,他也会真正地获得重生。
“没事的,上一世的事情都过去了。”她轻轻拍着他的背,想让他僵直的背脊放松下来。
楚曦忽然惊觉。对啊!夏雪也是知道他上辈子经历的那些不堪入目的恶浊。所以,她会不会后悔?会不会觉得与他的亲密接触很恶心?会不会嫌他污秽?
抬起头,楚曦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如墨的眸子也湿漉漉的。
“再亲亲我。”低沉的音色里夹杂着乞求,“可以再亲亲我吗?这一世我还不脏,至少身体还干净。”
他甚至庆幸自己也喝了灵泉水,体内的杂质都去除了,不会让自己爱的人看到上一世那样颓败、萎靡,浑身已经被污染得发臭的躯壳。
可饶是如此,他仍想要第一时间确定,夏雪并不会嫌弃他,哪怕知道他上辈子的结局,她依然能义无反顾地喜欢着他。
夏雪被他这句弄得心中酸软,她抬起头毫不迟疑地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由她主导,比之前更加炽热猛烈,还夹杂着温热的泪珠,让甜蜜与微咸交织,从唇角一直裹挟至舌尖。
她能感觉的到,楚曦在她的吻中得到慰藉、感受到欢喜。他的泪慢慢止住,脸上浮现出绯红,回应的动作也越来越猛烈,搂住她的双臂也越来越紧。他开始抛去那些不安和卑怯,开始享受起这些亲吻来。
待两人终于再次因缺氧而分开时,屋外零星的雪花已经变成了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
楚曦不知何时已经倒在地板上,双眼还浸着未消散的泪,脸颊红扑扑眸子迷迷蒙蒙的望着撑在他上方的女子。他的嘴有些红肿,唇角还带着暧昧的水渍,睡衣的衣领竟然还松开了两颗扣子,露出蓝色棉质布料下的一片白皙,实在有种极致的零乱美感。
夏雪双膝着地,撑在他上方,感觉眼前的男生这副模样简直太过妖孽!要是用相机拍下来,简直可以拿去当偶像明星的纯欲写真。
她本来还打算再亲亲他,彻底将他的顾虑打消,可现在对方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反而弄得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要是她一个没把持住,直接把人家吃干抹净了怎么办?楚曦这才第一天当她的男朋友,她可不能这么不矜持地把人给吓跑了。
楚曦一边喘息一边盯着夏雪看。他确实没想到她能这么果断而坚定地吻过来,更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么主动的亲吻。从中他也很容易就接受到了她想表达的意思——她从来就没有介意过那些事,甚至她还因为那些事而更加怜惜他、爱护他。还有,他能感觉到她喜欢的是全部的他。这说起来有些自恋,但事实似乎就是如此。
此刻,女子虽然是一副柔媚至极、春色无边的模样,但又含羞带着怯,两颊绯红,想要再俯身下来,但又有些踟蹰。
楚曦直接伸出手去,将夏雪的脖子挽住,将她拉近,然后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只如蜻蜓点水,却带着与以往不同的认真与郑重。
“谢谢你能喜欢我。”他弯起眉眼,声音里已经没有了沉涩和暗哑。
夏雪痴痴望着近在迟尺的俊脸,鼓足勇气道:“那、那你喜欢我吗?”
楚曦一愣,“咦?我没说过吗?”他又抬头凑上去啄了一下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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