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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纵狂喜,低低地压下来,说话间嘴唇一遍一遍擦过余霆的唇瓣:“你知道现在对我说这些,会有什么后果吗?”
余霆抬了一下脖子,亲在他唇角上:“……知道。”
黎纵被余霆滚烫地吐息烧得血脉沸腾:“你现在还可以逃走……”
余霆摇摇头:“不走。”
黎纵额头的青筋若隐若现,仿佛竭力控制着某种快要失控的冲动:“你想好了?如果现在不逃,一会儿无论你怎么哭求,我都不会放开你。”
余霆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他不想逃。
在遇到黎纵之前他从没做过逃兵,他此生仅有的几次望而却步和退缩都给了眼前这个男人,这一次,他不想逃。
他有什么可逃?他在拥抱他的光,为什么要逃?
余霆的双臂勾住了黎纵的脖子,将人拉了下来,黎纵的吻顺势落了下来。
昏黄的氛围灯炙烤着空气,风从落地窗缝隙中钻进来,轻轻撩动着厚重的窗帘,城市的霓虹光影像是窥探什么,见缝插针地挤进屋来。
地板上不断掉落凌乱的衣物,床上的被子高耸着,在昏暗的暖色灯下大幅地上下伏动,不明意味的急促喘息声伴随着每一次下沉至底,从被子底下闷闷地传来。
窗外,城市的夜已深,夜航的飞机闪着信号灯刺入云层,侵入进黑暗中,带着鲜红又发白的光尾,硬挺地直坠,或是轻柔地点动着,颤抖,又在黑暗猝不及防给一些冲击的暴烈,让破碎的云层搅着引擎低吼,上升时暴闪,下沉时微颤,使藏在云层深处的隐秘星辰都激烈地迷乱起来。
有时一个气流地冲撞,机身直刺入天角,尾光抖动着拉到极长,放射炙烈的星花,与翻绞的气流对冲,在最后的挺进,突然狂悦似的把星云照亮,像是刺开万重的黑暗,最终以胜利的姿态扎入天角,遗留一些乳白的光,在意犹未尽的漫长颠簸后没入黑暗,唯有剩下那片一时无法闭合的黑暗,在白光的余韵中频频震颤。
第94章鬼话
为了方便小蔡上楼来打扫卫生,黎纵给了他门锁的密码,第二天小蔡起了个大早,晨跑的同时还找到了附近超级市场,买了一大堆东西柴米油盐和食材,回到家才刚过八点。
于是他换上了围裙、筒靴、皮手套,拎着扫把拖把上了顶楼。
顶楼是超大平层,一楼一户。
电子机芯锁转动的细微声提示锁已开启,小蔡先是推开一条门缝,确定里边很安静才走进去。
黎纵家吊顶很高,面积大得一眼看不到边,大概因为装修风格是明亮的灰白冷色调,整体看起来并不显脏。
客厅巨大的玻璃墙能俯瞰小半座城市,清晨的阳光洒在灰色的釉面瓷砖上,明亮通透。
按照一个正常警察的工作日程,这个时间点黎纵应该已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喝上下属冲的咖啡了,于是小蔡决定从最里面的房间开始打扫,一路倒退出来,这样房子里就不会留下脚印。
可偏偏黎纵不正常。
小蔡推开最里面卧室的门,一股腻人的香味扑面而来,他吧嗒一下开了灯,忽然,整个人都愣住了。
房间很大,大床上的被子揉成了麻花,床单凌乱得像是有人在上面打了一仗,地上的衣物扔得到处都是,。
小蔡一眼认出这是昨天黎纵和余霆穿在身上的衣服。
屋子里好像没人?
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吧唧”一下像踩到了什么。
小蔡翘起半个脚掌,低头一看,是一团乳白色的膏状物,两罐被挖空的面霜瓶就掉在附近,乳霜从地板上延伸到了床上,白色的膏体糊在红色的床单上甚是醒目。
原来空气里这股闷头的香味就是这东西发出来的。
可它们怎么洒了?
小蔡在网上看到过这个面霜的牌子,卖价可不便宜。
他又打量了整个屋子,衣柜大开着,里面板扎熨帖的警服挤了一柜子,书桌上的东西都整齐划一地摆放着……整个屋子的摆设,陈列都说明着主人平时的生活习惯。
可偏偏以床为圆心的附近这么乱?
小蔡看着床头柜上一盒插着吸管的纯牛奶陷入了沉思。
忽然,床上的被子动了一下。
小蔡从露出来的头发的颜色判断出床上的人是余霆,头皮唰地一下绷紧。
他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他也是男人,他猛然间明白了什么,拎着水桶就要逃离现场。
结果一转身就看到黎纵头一偏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丝质的长睡袍,头发已经处理好了,看样子刚洗漱完。
完了完了完了。
小蔡心里咯噔一声。
但黎纵似乎心情很好,不但没有摆脸色,还心平气和地看了小蔡几眼,完全没在意他的突然闯入,低声说:“你余师兄还在睡,你先去打扫别的房间,这儿我待会儿自己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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