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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不少宾客在柳观言之前到达,柳观言被引着前往客房,一路上的景致同当年没什么两样,甚至连那个湖泊的大小似乎都没怎么变过。
申苒知道他来,也只是过来匆匆招呼了一声,她要忙碌的事情实在太多,柳观言还来不及问她那封信的事情,她便又被喊走了。
柳观言心道等他们婚事之后再问也来得及,于是乎心安理得地坐下喝茶,按时入眠会周公去了。
再次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竟然又换了个地方,他起身,一脸迷惑地环顾着四周,暗道昨日歇息的屋子同这个似乎不大一样。
他一掀被子下了榻,连鞋都没穿,径直跑向门口,谁知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弹了回来。
柳观言跑回榻边,却发现自己的剑匣早已不翼而飞,他不死心,又在那屏障面前试了几回,那屏障只在他术法所及之处泛起淡蓝色的波光,除此之外,可以说是岿然不动。
柳观言看着紧闭的房门,一双明亮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干脆往地上一坐,只等着瞧瞧待会儿推门而入的人是谁。
☆、鬼域
夕阳如火,鬼域人声鼎沸,申平站在人群中央笑得合不拢嘴,日光映得他红光满面,好不精神。
石无因拉住一个鬼域小弟子,笑嘻嘻地问道:“不知贵派若死了人,都将尸身放在哪里?”
小弟子被他拉住,本就不甚舒坦,见他在大喜的日子里问出这样一个晦气的问题,脸上嫌色更甚:“怎么问这个?人死便埋掉,关你什么事?”
石无因又用力拉住他追问:“我的意思是说……”他附到那小弟子耳边,“域中可有存放尸身的地方?”他一面说,一面将满满一袋银子递到那小弟子手中。
得了银子,那弟子本来要燃起的怒火顿时下去不少,他不着痕迹地钱袋放入怀里,一面含糊道:“域中要下葬的尸体,就停在此去约莫十里的后山幽冥阁。”
石无因微微一笑,朝他点点头:“多谢。我本也不想在大喜的日子里问这些,只是我平日里就喜欢这些邪门诡异的事情,听闻鬼域与鬼界相通,心里便有些按捺不住。”
小弟子才懒得听他解释,揣着沉甸甸的银钱跑去吃酒了。
石无因一回头,站在人流中间,迎着交叠错乱的人影在远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心头一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他扒开身旁的人,朝着那人行走的方向追去,他一面错身避让,一面伸着脖子观望。心道最好是自己看错了,可那身影实在是太像曾铸了,他明明就该死在长策宫灭门之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的衣角消失在一处人声渐歇的长廊,耳边愈发寂静,石无因放慢了步伐,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出拐角,却被面前早已站定,嘴角噙着笑意的人惊了一惊。
“多年不见,你见了我,连话也说不来了吗?”那人开口,声音却不似当年,喑哑的声色倒叫石无因想起另一个人。
“你,你不是死了吗?”石无因皱着眉质问。
曾铸笑了笑,拉下唇角:“你不是也死了?之前我还以为是什么同名同姓的巧合,知你去了辰药谷,这才认定。”
他脸上戴着漆金的面具,只露出一双黑得深邃的眼睛,脸色乍一看正常,却微微透着些苍白。
“你不是曾铸?”石无因瞧着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做工实在是不怎么样,一拉嘴角便原形毕露。
谁知曾铸全然没有被揭穿的窘迫,他依旧戴着那不大合脸的人皮面具,笑道:“我是曾铸,也不是曾铸。”
他转身,往长廊的尽头走去:“你若想知道得更多,就跟我来。”他一面走,一面将压低自己的笑声,“你若不来,可别后悔。”
石无因看着他背影,有些恍惚,脑海里浮现出当年和卫扶邛在长策宫讨生活的日子,宫中最爱喝酒的曾铸将他们当下人呼来喝去。他们每日里都要下山将这烂醉如泥的人背回来,将本就不多的银子依依不舍地掏出去给他垫酒钱。
石无因看他身形,愈发觉得眼熟,不单单像曾铸,还像……
曾铸看着石无因的一双脚都踏入房中,唇角一弯,两扇木门便哐地一声合了个严严实实。
他摘下脸上的面具,笑道:“你如今修为尽失,胆量还是同当年一样大。”
石无因不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曾铸慢条斯理地将脸上不大合适的人皮面具缓缓揭下,露出一张满是刀疤的脸来,青紫的唇色里透着死寂。
“齐泽!”
他摇摇头,笑道:“你应当叫我戚泽,众所周知,我便是那个华黎山安排在长策宫的细作。”
石无因想到那夜逃离长策宫的狼狈不堪皆是由这人而起,心中不免愤恨,下意识地运起气来,手心里的空落落将他一激,忽的反应过来自己已然是个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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