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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啊?合作的品牌方送的。”葛出云转过来看着他问,“今儿我生日,你给叔叔说两句好听话,我就让你随便挑。”
“那你喜欢吗?”他看着葛出云问。
他记得那时葛出云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嘴角勾起了一个他看不懂的笑,“谁会不喜欢啊?那可都是真金白银啊。”
“可你明明都那么有钱了,还会喜欢吗?”
“哟,口气挺大啊小少爷,还一副没经过苦日子的矜贵样儿。”葛出云笑话他两句,就走开去干别的事情了。
那时的心绪大抵都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他把小树苗搂得很紧很紧,上面沾着的泥水渗进了校服,留在了肚皮上。
他扭头望了望葛出云渐渐走远的笔挺背影,看他从璀璨的灯光之下,走向昏暗的衣帽间,模糊的明暗分界线就干巴巴地横亘在他眼前。
他兀自盯着那道线出神,半晌才一字一顿地说,“我以后也要挣好多好多的钱,挣比你还多的钱。”
“还挺有志气?”葛出云后仰着探出头来,朝他挑了挑眉毛,脱了一半的西装挂在臂弯上。
这种被人瞧不起的感觉很糟,他一下就来了斗志,指着那堆“真金白银”的小山,大声说:“我要给你买一堆这些东西,我要给你埋起来。”
葛出云笑他小孩儿。
那个时候,或者说一直到不久之前,葛出云在他眼里都是个贪得无厌的精明商人,他想送葛出云那颗发财树的初衷,也是希望他可以少花一点时间挣钱,能多陪陪他就更好了。
很久之后,他才开始意识到,葛出云每天回来脱下来的并不仅仅是那一身高定西装,一同拽下来的,还有纷扰复杂的名利场,纸醉金迷的烟酒气。
都是为了生活,谁也没比谁体面多少。
当年的那棵树,如今就摆在阳台上,刚被葛出云弹了一堆烟灰上去。
树长得足足有半个他那么高,叶子也生得翠绿而宽大。
但距离他放狠话已经过去了好多好多年,他显然没还有挣到比葛出云还多的钱,他精心伺候的发财树显然也不是很管用。
*
“那个盒子里有九张卡片,我的其他礼物呢?”葛出云没有正面回答他喜不喜欢袖扣的问题,而是突然盘问起别的来。
季鸣忱移开了视线,“送给别人了。”
“你再说一遍?”
他把脑袋往葛出云锁骨上一砸,闷闷不乐说:“反正你也不会喜欢,你每年过生日都拎着一堆别人送的大牌回家,我也买不起,好不容易等我自己挣钱了,能买得起了,你又跑去跟别人约会了。”
葛出云心虚地回忆了一下,好像那天自己确实去约会了,那次分开之后还跟人说再联系,不过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想着,脑海里不知不觉就浮现出来季鸣忱啃着酒瓶子的傻样,刚浮现点心疼的情绪上来,就发现自己好像又被这臭小子的吊诡逻辑牵着跑了。
好在他醒悟地比较及时。
“那能怪我吗?你自己事先又不说。”
“说了又能怎么样?”季鸣忱撑到他上面去,“说了,你会喜欢我吗?”
第41章
葛出云看着他的眼睛,却没有说话。
他自认比季鸣忱的社会阅历丰富不少,可在维持一段亲密关系上,却是实打实的能力下等生,他只有过彻底撕破脸的亲属关系,和从没坚持超过三个月的恋人关系,可以说,这段时间如果不是季鸣忱一直迁就他,忍受他,他俩根本没有像现在这样盖一张被子的可能。
“过来,给我亲一会儿。”他扣住季鸣忱的脖子,把他往下拉了拉。
曾经也有很多人向他传达过爱意,可结局往往都不称心,最初的心动都会被经年累月的坏脾气消磨干净,也有不少看似打着爱字旗号,实则谎话连篇。
他确实欣喜于季鸣忱会对从未掩藏恶劣面的自己有这么深的执着,也会因为他那些毫无逻辑链可言的情话而被撩拨,但也就到这儿为止了。
他对这场相差十五岁的感情没有太大的期待,也不需要有,他不在乎季鸣忱会喜欢他多久,反正问出来的,也只会是那个千篇一律的答案——一直、或者永远,这样一类词语。
只有少年才敢说永远,而少年人口中的永远,听听也就罢了。
和嘴唇软的人接吻,真的很舒服,成年人只要知道这个就足够了。
*
台风刮了整整一宿,吹翻了主干街道上的广告牌,一大早上就交通事故频出,交管局迅速出台停工一天的政策,引得打工人一阵狂喜,有的甚至把消息错发到了带老板的群里。
葛出云冷眼看着被疯狂刷屏的工作群,慢吞吞地单手操作着,他的另一只胳膊让季鸣忱给压麻了,不过他暂时还没有功夫去处理他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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