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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烂醉如泥又沉重,实在不好搀扶,一个不稳,两个人都摔了一起滚下石阶,白滢被压在下面,差点断气,斩荒经这么一滚,到底是醒了一丝酒,仅仅是一丝。
他撑起上身,迷迷糊糊,双眼朦胧看着身下的人,看不清楚,头昏眼花。
白滢缓过气来,才发现这人本该和九重天那个长得一模一样,可如今在她眼里却完全不同。
“原来……”原来斩荒就是这般模样,万年前那几眼到今时今日,那个闭眼入定的少年郎已经长成了如此翩翩郎君,气质与他兄长截然不同。
“原来什么?”斩荒俯首,凑近白滢,声音阳刚又带着一股子妖腻。
深吸一口气,白滢使劲推开他,起身扫扫衣物上的土尘,斩荒在她身后摇摇晃晃站起来,扭头看外面下着大雨,竟笑得如朗月入怀,踏入雨中。
“你……”这斩荒怕喝的不是一般的酒,还发起了酒疯,淋雨都淋不醒。
斩荒张开双臂,仰面淋雨,开怀大笑。这老天是不是也觉得他苦愁难舒,哭不出来,所以下场大雨来替他哭了。
白滢弹起避雨罩给他,“莫要疯了,速速回来。”
斩荒一弹指就破了避雨罩,“我偏要淋,这场雨正合我意!”
一副癫狂的样子成何体统,要是以往二尊还在,还不扒了他一层皮!
“注意仪态,回来。”
“哈哈哈哈,我没有都没了,还要什么仪态,从此以后我欲如何就当如何!”
白滢揉揉眉心,看他那副恣意纵情的模样,与眉间那抹邪魅十分吻合,同一张长得标致的脸,哥哥明雅沉敛,弟弟却随心所欲,怎么两兄弟差别这么大?还没有想出怎么把他从雨中拉回来的法子,她倒是一把被拉出去,淋个了透湿。
“姑娘,我看你是一脸冷漠,是不是对着世道也有许多不如意的烦心事?没关系,淋一淋雨放纵一次未尝不可啊!”青丝顺着雨水紧贴他的轮廓,斩荒笑着在雨中浪荡。
白滢没兴趣和一个耍酒疯的人较劲,轻叹一气,道:“你居住何地?我送你一程。”
闻言,斩荒勾唇一笑,“姑娘若愿意陪我一路淋雨回去,我方告知家在何方。”
一点也不警惕她的身份,自来熟的语气让白滢觉得斩荒轻浮。
再说两个万年大妖淋着几百里路的雨走在林间,这让旁的妖和鬼看见了,像什么话!可看他淋了这么久的雨也清醒没多少,万一路上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她怎么向二尊交代?
“指个方向吧。”
斩荒露出两个酒窝笑一声,向一个方位指去,摇摇摆摆的身姿跟在白滢后面,二人一直淋雨走了一段路,只听“咚”一声,斩荒倒了,又摇摇晃晃起身,越走越慢……
无奈摇摇头,一条白色的绫带从白滢袖口涌出,紧紧缠住他一只手,拉着他,直径往前走去,鉴于路途遥远,她只好一边走一边拉着身后的人瞬闪,不然得走到何年何月。
这对待犯人似的做派,居然没惹怒斩荒,看那陌生佳人宁愿如此,也不愿意像平时那些女子自顾自贴上来有肢体接触,斩荒心里反而起了几丝好感。
“冰清玉洁不做作,甚好,可惜性子太冷了……”
这脾性就像他有段时间常常折回洞府里观赏的那一抹娇白。
白滢听见他在喃喃自语,一个用力拉扯白绫,“说什么呢。”
斩荒被猛地一拉差点又摔了,就双手像攀爬一样,扯着白绫,一截一截“爬”到白滢身边,低头一看,发现了裙下走动的白皙双足。
“姑娘,你没穿鞋……”
怎么两兄弟都这么如出一辙,她没穿鞋到底怎么了?
“是,没穿,尊驾有何高见。”
斩荒摆摆手,“不穿便不穿,这脚是你自个儿的,你自在高兴就好,反正在三界里也碍不着谁,也没人能管得了你,不穿!”
有意思。
九重天上那个,起初三番两次来信言明让她再见之时必须穿鞋,指明这是仪态的一种,被她无视,二尊也不管,日子久了他也懒得再提,这个弟弟倒是纵情豁达,不受礼教束缚,二尊已不在,怕是今后逍遥自在,游戏人妖两界,着实让她有些羡慕,因天地之道需要长时间的闭关入定,她绝做不到逍遥自在,不过倒是可以收几个小妖到门下,不至于这么冷清了。
不知不觉走了很远的路程,雨已停,斩荒一副晕晕欲睡的神态,走到一处洞府前便直接躺在一块大坪石上侧身手撑头,睡了。
那大坪石正好像一张石榻,一角长出野草,还有几株白色的香花,这些花已经土生在此几个年头,斩荒无聊时,便折几枝放在洞府里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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