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只是为了宣泄活着的不易,换取片刻欢愉。
当然,这些,只是简西放在心里的属于她一个人的关于节日庆祝的理论。表面上,作为报社的图文记者,她不得不追随大众的步伐,在这样一个冰冻寒冷的夜晚出来共享新年庆贺的火热。
她和丁佳萱两个拍档,在人群中不停地穿梭,寻找好的素材,拍照,或者采访。这些都是明天要用的材料,每当这样的日子,对于她们来说,代表的往往不是放纵,而是通宵的干活。
要放焰火了,人群越挤越密,都想挤到最佳的位置和角度,丁佳萱不知道给挤到哪里去了,就是她自己,也被迫站到了防护栏上——简直就跟踩高跷似的,如果佳萱在,倒是可以把自己这个姿势拍下来当明天的图片标记,标题正好就可以取作:“无处不在的狂欢”。
简西一边想着,一边不忘四处取景,这是工作,但她更愿当作是自己的生活,是自己的经历,也许某年的某一天,她老了,会想起来她参加过多少多少这样与众狂欢的节日,其间又发生过多少多少稀奇古怪的故事。
丁佳萱曾经问过她:“那其中有艳遇不?”
简西一本正经地回答:“艳遇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一般的,你敢捡么?”
是啊,你敢捡么?在这个一不小心就被人肉的年代,一夜情类的艳遇也是要掂量掂量才敢玩的游戏。而且,有品的帅哥不玩一夜情,玩一夜情的帅哥最没品,这是简西对男人不变的理论。因此,她从不期待艳遇,但是她也期待男人,长得好看的男人,最好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挺直的鼻梁,笑起来微微上弯的嘴角,还有,最好的最好,是有沉静如水一样的性子,相处的时候哪怕是安静着,也能把自己完全覆灭。
想得太投入,焰火什么时候放完她都没注意,人群逐渐散开,她仍以金鸡独立之姿站在防护栏上四处拍照,然后有人摇了一下护栏,简西差点就给晃了下来,“啊”地叫着竭力想站稳,旁边突然有一只手伸出来。
白色的手套,深蓝的警服,再往上看,是一脸和善的笑容。
简西就着他的手跳了下来,诚恳道:“谢谢。”
对方有礼地回了她一个笑容,说:“要小心些,这护栏不稳。”
“声音倒是很好听,样子也好看。”那年轻的交警刚离开,身后有人附耳过来啧啧评价说。
不用回头简西也知道是谁,拍开她的脸没好气地说:“你这家伙钻哪儿去了啊?一看见有帅哥就知道出来了?”
“别说了别说了,比起你我更惨,我差点给人挤到桥下去,你手机又打不通,可急死我了。”
“不是我手机打不通,是今天晚上的手机都很难打通。”
“赶明儿我要投诉,这中国移动经常好死不死,越忙它信号越死。”
“行了行了别抱怨了,你题材齐了么?”
“嗯,齐了。”丁佳萱一本正经地点头,补充说,“就在刚才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题材,狂欢夜里的英雄救美,作为小市民八卦做成一个系列。”
简西翻了个白眼,果然,某人继续发挥八卦幻想潜质:“那交警帅哥真的很帅啊,你说我要不要趁这个题材上去给他拍张照片,然后留下他的电话,然后约他吃饭,然后……”再然后,便是一串阴险狡猾不怀好意的笑声。
简西跟着点点头:“很好,明天你就可以把他带上床了。”嘴里这样说着,脚下却越走越快,玩笑要开,事情要做,她看看表,已是凌晨一点半,如果这会儿赶回去,明天的简讯还是可以搞定的。
丁佳萱却拉着她不让走:“再等等,现在人这么多,打车都难,我们干脆最后走吧。正好可以多拍几张人走茶凉的凄惨照片。”
简西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姐姐,这是举国狂欢的时候,拜托你用词喜庆一点好不好?”
“哎,这你就不懂了,所谓狂欢,那是一个人的孤独,而举国狂欢呢,实际就是举国人民的孤独。”
全部都孤独了,这世界还有人孤独吗?简西怀疑。不过她还是听从了佳萱的话留在后面,正所谓,人没走,新闻不停嘛,指不定她们留在后面能挖到更有价值的素材。
很多时候,人生的意外就在于此,就在简西对这种指望快要感到绝望的时候,她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简西?!”
循声望去,不远处的某个路灯下站着几位英武俊伟的警察哥哥,其中一个正拿着喇叭在叫她。简西看清了人,不由得感叹:所谓的,人生何处不相逢。
谁知道,阔别几年之后,在这个人潮散去的午夜,她居然,能够遇见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见的人。
“卫斯明。”她笑着应,迎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卫斯明笑着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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