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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血腥、恶贯满盈的味道。”
“杀人犯身上有股味道,犯罪的味道。刑警的鼻子比狗还灵,比任何alpha都灵,只要这些杂种从他们身边经过,刑警就能把他们逮出来。不管他们是化妆了、变装了,还是整容了、变性了,只要他们还是在逃要犯,刑警就会逮着他们不放。”花常乐盯着那个带墨镜的女人,双眼像烧红的烙铁,兴奋至极。
倒是岳无缘,他看着花常乐,愣了半会儿才道了一句:“哦。”
第二十二章意外之喜(二)
花常乐正处于兴奋状态,比划着,念念有词道:“你看,她背后正好有砖墙,掐着格子算,那个女人大概一米九,再看她的鞋,大约七厘米,她的身高减去高跟鞋的高度,恰好和单伟执的身高类似。她的脖子上缠着丝巾,看不见有没有喉结,而且她穿的羽绒服,看不出身材,我无法验证,只能先和她接触一下。”
岳无缘抬起头问:“你说,那个单伟执的性格是怎么样的?”
“老油条一个,”花常乐说,“我们抓过他几次,每次抓他,他都和我们绕弯子,油嘴滑舌的,如果要说其他的特点……嗯……这个人可能有点好色。”
“好色?”岳无缘来了兴趣。
“有次我们去宾馆抓人,抓到他在和别人玩……鞭打类的情趣游戏,他是拿鞭子那种。这群毒瘤在‘溜冰’散热,还搞道具类的。”
“哟,那还真有趣。”岳无缘暧昧地说。
花常乐对岳无缘不怀好意的笑容抱有怀疑态度,他知道岳无缘又有了鬼点子——在这种事情上他俩十分默契。他想说,想干什么呢?他话还没说出口,岳无缘就已经溜了过去。
那个女人进了一家老面馆,叫了碗杂酱刀削,在等。岳无缘跟着进去,也叫了碗杂酱刀削,没挑空着的桌子,就挑了女人那桌。墨镜女看着岳无缘,显然有些不适应,她朝四周一瞄——有空桌。这男人不挑空位子坐,偏挑她的对面,不是找茬来的,就是脑子抽了。墨镜女显然有些膈应,正打算换位子,这人还没站起来,就听见对面的岳无缘说话。
“老师,好久不见啊。”岳无缘抬头一笑,还真像见了熟人那般。
那墨镜女一下子就懵了,她尴尬一笑,说:“兄弟,认错人了吧。”
这声音不像正常女人,也不像正常男人,太沙哑了。岳无缘一听,更相信花常乐的推测了——这不是个纯正女性,而是变性者。然而像岳无缘这样机灵的人,在毫秒之间已经想出了对策,他死皮赖脸拉着墨镜女的手,说:“单老师,您声音怎么了,这是做手术了?”
那女人十分惊讶,转眼之间又皱紧了眉头,她问:“我不姓单,也不是你老师,你谁啊?”
这个反应让岳无缘更确定她的身份。事实上,整个对话就是岳无缘的语言圈套。如果墨镜女不是单伟执,会直接说认错人了,但是她第一反应是惊讶——哪怕是一瞬间。这个微表情暴露了她的身份,只有她知道“单”这个姓,才会因为岳无缘说出“单”这个姓而惊讶。不仅如此,她还下意识地否定——“我不姓单”。显然是欲盖弥彰。
岳无缘开始下一步计划:引蛇出洞。
“什么,您不是舞蹈班的小扇老师吗?跳扇子舞那个,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你长得和她太像了。”岳无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脸红心跳。不得不说,岳无缘装纯情少男的时候有股特别的魅力,他本就生得一副好面相,又有演技,更别说他是个alpha——对临近发情期的omega有特别的吸引力。
显然,这个墨镜女没抵住纯情少男的美色诱惑,被撩得动了心弦,然而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张口就道:“哎呀,你这样子,挺奇怪的。”
岳无缘佯作羞涩,低头道歉:“啊……不好意思,她是我的……朋友,太久没见,我连人都认错了……姐姐你原谅我吧。”这话说得羞涩,有股稚嫩气息,就像刚抽芽的种子生出的娇嫩叶子,惹人怜惜,又引起邪欲。
这番欲拒还迎的模样勾起了墨镜女的情趣,她说:“算了,没事,也是缘分。”
对方来了邀请,那岳无缘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大半,他继续装纯情:“姐姐怎么称呼?”
“我姓……”她迟疑了一下才说,“叫我姗姐就好,真巧,和你朋友的名字挺像的。”
岳无缘暗喜。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就是吗?他继续套话:“姐姐,我能问你一个事吗?你的喉咙怎么了?”
她说:“手术。咽喉病变,做了摘除手术。”
分明是喉结摘除手术。但是岳无缘不可能揭穿,只是应付道:“那要好好保养啊。”
就在这时,店老板把两人的面送上来了。豌杂刀削面冒着热气,肉沫酱香混着氤氲的水蒸气,轻柔地散落在两人之间。岳无缘看她伸手拿筷子,那手很大,骨节分明不是女人的,这也贴合单伟执的身份。岳无缘拿起筷子,正要夹起热面,又放下。墨镜女瞧见岳无缘的手,问道:“你这手怎么啦?受伤了?”
岳无缘的手上缠着绷带,旧伤未好。但是他不能直说,便想了个鬼主意:“这个吧,兴趣问题。”
这种明示,加以眼神暗示,直接让墨镜女动了心思。她大概也明白了对面人的“特殊兴趣”,恰好这也贴合她的“特殊兴趣”。那么这天雷与地火,势必是要勾奸一下。不过她还没开口邀请,岳无缘就拉着老板问话:“老板,卫生间在哪里啊?”
老板说:“我们这儿小门面没有卫生间,你去对面,那有个公厕。”
岳无缘说:“谢谢,我去一下就回来。”
——实际上这话是说给墨镜女听的。
岳无缘在卫生间和花常乐碰头,他抬头就说:“那个,就是你说的逃犯,是个男的。”
花常乐说:“我就说吧,我们刑警的鼻子绝对灵,比狗还灵,他身上就有那么一股罪犯的味儿。”
岳无缘朝他的同伙翻了个白眼,又说:“你们这些人,和什么比不好,非得和狗比,算了。”
也对。花常乐也觉得这么说不太好,不太亲切,然而除了狗,他又找不着更为生动的类比对象。他只好挠头傻笑,说:“这个不重要,重点在于——我们是罪犯的克星!”
这个“我们”用得巧,花常乐的本意分明是“我们刑警”然而岳无缘却问他:“我们,我们俩吗?”
花常乐没想到岳无缘会这么问,他望着岳无缘的眼睛,那个古灵精怪的灵魂让他有些“出不去”。岳无缘是花常乐生命里的意外之喜,他让他的房租有了着落,又让他的工作被迫消停,但是,即便花常乐不再是一个在职的刑警,依然对抓捕罪犯抱有本能般的热情。“刑警”是一种公务职业,是一种终身性质的事业,他们的胸腔里有两股火,一团名为“逻辑”,另一团名为“正义”。那么岳无缘呢?岳无缘是流星,是意外之喜,他是个鬼才,一脑子的机灵主意。最重要的是,现在花常乐知道岳无缘不仅是一个咄咄逼人的富家少爷。岳无缘和自己一样,是个有血有肉的正直之人——就是比较偏激。
花常乐拍着岳无缘的肩膀,说:“对,我们,我们俩。”
岳无缘笑了,他望着比自己还高一点儿的花常乐,像个小鬼头找到了自己的童年玩伴。他拉着花常乐的手,垫起脚尖,用脸蹭了蹭对方的脸,猫儿似的,撒娇似的。
这儿是个破烂之地,脏兮兮的镜面刻下他们亲昵的模样,昏暗的灯光下,悬着的蛛丝动了动,一只大肚黑蜘蛛跳到了大理石的洗手台上。花常乐被岳无缘的温柔突袭震住了,他像被施了魔咒的木乃伊,动弹不得。恍惚之际,他看着前面的脏镜子,他看见岳无缘柔软的背影。岳无缘穿着一身黑衬衫,黑发,黑皮鞋,昏暗的灯映着这身黑,花常乐一生未见过如此柔软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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