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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咏葭猛然惊醒,长久的平静反而让时刻警惕危险的她不适应,都说喝酒误事,一点不假,为了宥连策……她破了例,倘若有人借此取她性命,她连呜咽一下的机会也没有。
一眼看到坐在床头的墨渊,咏葭扶额懊恼的喘口气,“我怎么回来的?”
“这不重要,记得下次别突然闹失踪,怪吓人的。”他说得风轻云淡,实则宫里差点炸锅,侍卫们为了找她把整个王宫掀了个底朝天。
咏葭知道事情没他说的简单,“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为民请愿的大臣们反倒因祸得福,殿下记挂你终于从宗庙返回宫里了。”
瞧这借口找的……咏葭失笑,“最后一步,是否非得由我出面?”
墨渊点头,“你身体支持得住么?”
“只是喝多了些。”咏葭掀被下床,倏然顿住,“那……他呢?”
墨渊面容一沉,“很好,正在休息。”
咏葭当他变脸是责怪,试着解释:“我们高兴殿下如愿以偿,所以……”
“不必多说,我都明白,赶快准备吧,我先告辞了。”墨渊拒绝听下去,几乎落荒而逃。
咏葭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一阵莫名其妙,但一想到接下来要演的戏,没法继续深究,唤来女侍帮忙梳妆打扮。
大雪天,长公主寝宫外照例跪满了劝说她即位的大臣,衣着单薄的咏葭不疾不徐从人群中穿过,行至最前头,众目睽睽下扑通双膝跪地,群臣刹那激昂,大声高呼:“恳请长公主顺应民意,为北锡千秋万世,即皇帝位!”
叩头俯地,咏葭虔诚道:“女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立即跟进,山呼阵阵:“女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须臾,在响彻的呼声中,紧闭的大门洞开,白衣素服的贝岚走出来,君临天下般俯视一地跪拜的臣民,展开双臂徐徐高举,“众卿平身。”
是年冬至,贝岚登基加冕为北锡国第一女王。当即大赦天下,免赋税徭役各一年,一时间民心所向,四海升平。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终于过半接下来男女主回到泽彼然后即将展开JQ拉锯战╮(╯_╰)╭
☆、(一)
深夜,咏葭独自一人走在富丽堂皇的长廊上,遥想数月前她亦是这般应贝岚召见的,只是现在贝岚的身份由长公主晋升为女王陛下,而当时的忐忑也换做了今日的坦然。
咏葭不禁嘲笑初时自己的无知,其实世间诸事既充满不可预见的变数又冥冥中自有定数,大概人生妙就妙于此处,所以贝岚才会说她在意的不是至高无上的王位,却是更看中如何将命运操控在股掌之间。若不来北锡走这一遭,受到贝岚的点拨,恐怕除了作为杀人工具替人卖命,她根本不会打开眼界,悟出这些道理。
道理明白了,可改写命运的方法呢?那人的心里一半是江山一半是旧爱,连条夹缝也没给她留下,她却要为此放弃一直梦寐以求的自由,到底值不值得?
思绪混乱间,人已行至偏殿前,守门的宫人见着咏葭欠身行礼,然后叩门入内通传,不刻便恭请她进入面圣。
贝岚身着象征皇家至高权力的紫色金线裙袍,端坐在案前审阅奏折,咏葭低头叩拜,“参见陛下。”
贝岚放下奏折,挥手遣退随侍,“别多礼了,过来坐。”
咏葭谢恩,自不敢真的坐下,略微走近了几步,“不知陛下深夜召见所为何事?”
对她的疏离,贝岚支着下颌朝她笑,“这几日又上哪儿疯玩去了?非要大费周章的召见,你才肯露个脸。”
原来她仍惦记着上次失踪醉酒的事儿,真可谓“秋后算账”,咏葭眼观鼻鼻观心,答得恭敬:“陛下国事繁重,咏葭不便打扰。”
“得了,刚几日的功夫呀,竟学会了打马虎眼。”贝岚撑起身,走下来拉人,“我还未用晚膳,陪我一起用点。”
咏葭侧目一瞥,果然发现旁边摆了一桌子食物,都这个时辰了还饿着肚子,王的宝座当真不好坐。
贝岚赶在她开口前阻止道:“不许唠叨。”
咏葭倒也干脆,“不知爱惜自己的人,不必唠叨。”
贝岚抿唇横眉,这丫头才给几分颜色就蹬鼻子上脸了。咏葭并不理会,径自操起筷子试了几道菜,感觉无碍便道:“陛下用膳吧。”
贝岚奈何不得的摇头坐下,吃了两箸菜,忽然有感而发似的说道:“除却我父王,小辈里真心待我的就剩渊儿和你了。”
此话是何等无上的赞誉啊,咏葭赶紧站好准备叩头谢主隆恩,贝岚喝令:“坐着,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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