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咏葭不死心,又道:“麻烦你再进去禀告一声,我必须马上觐见陛下,晚了就真的来不及了。”
宫人淡不可闻的叹了叹,“女爵爷,老奴知道您为何事急着见陛下,可陛下……老奴实在无能为力,女爵爷您请回吧。”
咏葭眯细美眸,投射出的凌厉精光越过宫人死死盯着紧闭的宫门,似乎在思索有无必要硬闯进去,而此时身后随行的墨渊轻轻咳了一声,“爵爷,别为难他了,咱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咏葭侧过头冷冷的瞥他,墨渊平静的回视,最终咏葭捏紧拳头转身走开,宫人松了口气,“恭送女爵爷和郡王。”
墨渊看着前面咏葭挺得笔直的脊梁,莫不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加快步伐追上她,“咏葭,这毕竟是他的国事,照道理我俩均无权过问。”
咏葭顿住,咬着牙说:“道理谁不懂?可总不能明知是错的还要为了所谓的‘道理’泯灭良知吧?”
墨渊道:“其实换个立场来评判,陛下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太后专权时那些佞臣昏官助纣为虐,祸国殃民,落得今日下场根本罪有应得。”
“那他们的妻儿族人呢?”咏葭反驳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犯错的人认罪伏法天经地义,何须牵连三族,一个不留?”
“泽彼律法甚严,灭族之事屡见不鲜,更别说陛下刚刚经历丧父之痛,他能不严惩吗?”
“这不是理由!”咏葭拔高声音,“如果他的做法是英明的,是深得民心的,为何现在刑场上的老百姓没一个欢欣鼓舞的?郡王,您真应该出去看看等待行刑的死囚们,全部都是老弱妇孺,甚至还有一两个才蹒跚学步的小娃娃。”
墨渊当然清楚刑场上的情况,于是哑口无言,咏葭接着说:“我是个杀手,自认心狠手辣,从来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但也忍受不了这般残忍的事情。”
她替迟瑰卖命,杀人如麻,却谨守一条原则:不杀手无寸铁的老人和小孩。今日宥连策的作为实在让她心寒齿冷,就算他是替父报仇出气,可拿无辜的人开刀,跟狠辣阴毒的太后又有何区别?一样禽兽不如!
墨渊见她越说越气愤,而眼神越来越冰冷,不禁有种不祥预感,“你……打算如何?”
咏葭抿着唇不答他的话,墨渊倒抽口气伸手拽住她的衣袖,“别告诉你打算去劫法场。”
她仍是不答,但墨渊却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赶紧一把抓牢了她,“千万别做傻事,这里不是北锡,在泽彼你只是过客,旁观即可。”
“我没法‘旁观即可’。”咏葭挣扎两下,不料文弱的他力气倒挺大,于是怒瞪他,“难道你就做得到?”
“满朝文武不满陛下做法的大有人在,你不也看到了雾吹大祭司因为极力反对而被禁足面壁了?以他的权势以及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都这样了,我们能如何?就算你凭意气救下那些死囚,之后呢?他们又将何去何从?你管得了一时管得了一世么?到头来陛下一样可以置他们于死地,不但救不了他们你跟着搭了进去,根本得不偿失,明白吗?”
宥连策不惜以罢朝来拒绝一切忠言进谏,雾吹大祭司便是头一个杀鸡儆猴的牺牲品,俨然摆明态度他这次是铁了心要诛杀所有太后党羽及其三族连坐,倘若她真将死囚救下,无疑是对他绝对王权的挑衅,可想而知他定不会轻饶。
咏葭秀眉拧成死结,与墨渊僵持了一会儿,突然一泄气,垂低头无力道:“他本不该是这样的……”当初他出巡到摩罗撒,万人空巷迎接他热烈喧天的景象历历在目,他是深受百姓爱戴崇敬的君主,多年勤政爱民的努力居然因一念之差而付之东流,怎不叫她痛惜遗憾?
墨渊松开她的手,“咏葭,给他一点时间,此番他遭受的创伤的确太重太重了。”
咏葭抬头看他,满目茫然落寞,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我不是不给他时间,只担心他,积重难返。”
墨渊闻言一怔,想到这个可能性,心情油然沉重,“所以,你会一直陪着他么?”
咏葭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确定的反问:“你认为他还需要我陪吗?”
“……”
睨了眼不语的他,咏葭腹语道:我又将以何种身份陪伴他呢?
……
独岛迎来了一年当中最明媚灿烂的夏季,然而海滩上吊着的几十尸身却让整个独岛陷入堪比寒冬的冷寂,人人自危。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我本想躺平,皇帝非逼我站队太子 三脚恋 欠你这瓣蒜 顶级烹饪 盛·夏 哑妾 甜姐儿 清风秘传 婚头转向 异兽狂潮,从沦陷区杀出一片天! (综漫同人)重新来过 尊上他又在寻欢作乐[穿书] 养我的竟是四位神明?![综原神] 恪守妇道 港片:开局穿越洪兴大头 投桃抱你/投桃报你 爷,咱俩结婚吧! 渗透 二人练爱 独门秘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