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白衣女子明明梳着女子发髻,却身着男衣锦袍,此番不伦不类的装束在她身上竟也不显得突兀,仿佛本来就该如此。
静时幽姿清寒,笑时春意暖融。
这便是辞之心悦的女子么?
绥晩眨眨眼,眼前的女子这般美好,连她自己都觉得两人般配,霎时连嫉妒的心思都不敢生。
白衣女子见绥晩如此神情,便知她误会了,她也不作解释,反倒是看向一旁久不曾言语的容砚,问他:“你觉得我说得可有道理?”
容砚淡淡垂眸,道:“甚是。”
一旁的空青委实看不下去,开口道:“虞姑娘,望你高抬贵手,莫再取笑我家主子了。”
“你们主仆二人真无趣。”白衣女子耸耸肩,“行了,我药也送到了,戏也看完了,此处房间留给你们,我再另外去寻个好去处,后会有期。”
白色身影急速掠过房间,翻过窗子,消失在花满楼内。
绥晩有片刻怔忡,方才白衣女子离开之际在她耳边说的是:“喜欢就勇敢一点,有贼心没贼胆的小姑娘。”
原来二人竟不是她所想的那般,可这般好的女子竟都不是他欢喜之人,他心中的那个女子又该是如何风华绝代。
绥晩不禁苦恼地蹙起了眉。
“我方才说的你可曾记住?”
“嗯?”
倏地响起的声音霎时沉寂了她所有的想法,她懵头转向地看向容砚。
“你年纪尚幼,烟花之地是非多行,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方才你都认同了那番话,你怎么出尔反尔?”
“你与她不同。”容砚淡淡道。
“如何不同?”她追问。
容砚不语,一旁空青解释道:“虞姑娘与寻常之人……不能相提并论,与一般女子不同。”
他稍微想了个婉约点的词。
“如何个不同法?”
空青的脸色霎时变得难以言喻的古怪,支支吾吾也没道出个所以然。
容砚的眸光淡淡瞥向她,道:“她行走江湖,居无定所,常年以屋梁为床,以青楼为居,怎么?你也要学她?”
绥晩看到他清凉的神色,那颗蠢蠢欲动的脑袋终是没那个胆量低下去。可她还是觉得此番行为甚是潇洒,心中的崇拜更是犹如洪水泛滥之滔滔不绝。
“你既还有这般闲暇功夫来此逛青楼,想必三日抄录一本《礼记》对你而言也不是难事,既如此,你不妨把你心悦的《女诫》也通读了罢。”
“……”
绥晩的笑容一僵。
《女诫》之事只是她随口一提,如何就成了她心悦之物?
“你觉得如何?”容砚问得漫不经心。
“我觉得不妥。”
“嗯?”
“你我皆来了此处,为何就我一人受罚?着实不公。”
容砚点头:“身为弟师,本应以身作则。来此烟花繁乱之地,委实不该。”
“嗯?”
容砚起身,清贵淡然地走向门外,淡淡道:“既如此,你我一同受罚。”
直到白色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绥晩愣愣地看向书珃,“所以,这罚写之事是躲不过了?”
书珃想了想,道:“主子,您……自求多福。”
“……”
夜色深沉,客栈三楼临近的两间房内依然烛火通明,窗子上投射出两道剪影,朦胧幽长。
绥晩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搁置了墨笔,她拾起墨迹未干的纸张,幽幽念道:“公侯有夫人,有世妇,有妻,有妾……”
她的语气无比幽怨,引得一旁碾墨的书珃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她:“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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