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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呈笑了一声:“这是什么狗血电视剧的台词?我不苦,我妈跟我哥苦,我的苦只有一点点,但是甜有很多。”
“哪来的甜?”周讲于半是嘲笑半是无奈。
谢呈认真说:“你。”
周讲于垂下眼,额头抵在他胸前,像是需要安慰的毛绒大玩具。
没一会儿周讲于起身去洗澡。
他低着头,谢呈也就不去看他的脸,等浴室门合上,他把散落的卷子纸张收起来,而后坐在床边发呆。
他确实没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宣禾宣麦可能想起来了,但是这几天没人敢跟他说话,因而没人提。
听着浴室里的哗哗声,他只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这就是十八岁,冷冷清清的,不过因为有周讲于,所以什么都可以不在意。
浴室门一响,谢呈立刻抬头,看到周讲于穿着内裤就出来了。他跪直在床头,目光直白地在他身上逡巡一圈,旋即盯紧了他的眼睛。
周讲于勾着嘴角,走近,半跪在他身前,唇齿间的碾压与吸吮算不上温柔,是刚刚好让谢呈安心的力道。
“周讲于,你身材真好。”谢呈笑。
周讲于手绕到后面捏了他一下:“所以呢?”
谢呈:“你还没满十八岁,你比我小,从小就在我家蹭饭,按理你应该叫我一声哥哥。”
“弟弟。”周讲于喊。
谢呈把自己朝他身上挂,小声说:“抱紧我。”
不眠的夜,两个人都暗自害怕着时间残忍的迅疾,紧紧相拥,势要让体温不分彼此,恨不得长成一处。
夜幕和温度带来安全感,张嘴的时候就亲吻,亲吻的间隙絮絮地讲分开以来的事情,家里的学校的,讲各自的成绩,下半学期的计划,讲想去的大学想学的专业……什么都讲,就是不讲对对方的想念。
因为想念就是此时的黑夜,他们知道它存在,哪怕是在不分你我的当下,但是没有人能抓到它,也没有词语可形容。
然而天亮无可避免。
闹钟是五点半的,其实谁都没睡着,谢呈起来洗漱完又缩回被子里,被周讲于抓住揉搓了一顿。
纠缠得火起,气喘吁吁地互相解决了晨起的情欲,谢呈终于不得不走了。
心急火燎地上完半天课,一放学谢呈就往外飞奔,到校门口看到周讲于,此时身后的学生大部队还没出来。
“别跑,你的脚!”周讲于皱着眉。
谢呈无所谓地笑,看到他已经背上了书包,大概是等下就要走。视线撇开,只假作没看到不知道。
两个人找了个僻静点的小馆子吃饭,周讲于把一袋药堆在桌上,一个一个地解释怎么用,叮嘱道:“早晚必须要涂药,下次见到你没好你就等死吧!”
谢呈耸耸肩:“下次见就是高考之后,被捅一刀也该好了。”
这句触动了敏感的神经,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一直没人说话。末了谢呈打破沉默:“周讲于,你一定要好好学习。”
周讲于笑了:“学习最重要,我记着的。”
很久以后谢呈回忆这一天,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周讲于的这个笑,他记不起来送他去车站的场景,因此分别就像不存在。
送走了周讲于,谢呈回学校,打开书包发现那封无主的情书不见了,书包深处多了一盘磁带。
又是经典英文歌曲,谢呈笑笑,把磁带仔细地放回去。
当晚夜深人静,谢呈坐在桌前抱着复读机。
磁带最开始的一首歌又是《MyHeartWillGoOn》,在等待下一首的间隙,耳机里突然“嗒”地轻响一下,而后是不绝于耳的沙沙声。谢呈细听片刻,发现有蝉鸣声。
几秒钟后,周讲于的声音响起,谢呈睁大了眼睛。
“谢呈,今天是八月一号,天气晴。郑伯伯帮我跟小姨找了住的地方,前几天正式住进来了,这里离学校很近,也很安静,树多,你有没有听到蝉叫?刚才睡午觉起来迷糊了,我一下子还以为在宣家巷,以为待会儿能去你家找你,还想着咱俩带麦子一起去抓蝉吧,好几年没抓过了……
我给你写了信。
前两天在学校背后发现一条巷子,跟陶市特像,里面有家音像店,跟以前咱俩爱逛的那家差不多,我买了好多磁带,刚才突然想起来可以洗掉给你录音,就当是我的日记。”
“谢呈,今天是八月十三号,下了暴雨。考了一次试,不太理想,小姨没有打我,好难得,可能是因为看我太难过了。哈哈哈我开玩笑的,我没有难过,就是还有点不适应这边的教学节奏,过几天就会好。
你好不好?要好好吃饭,你不能变瘦,要不然更硌人了。我只能偷偷想象一下你软软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有没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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