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第一次睁开眼时,看到的人,是他。恍如隔世,连看到这样的凶神都全不记得害怕,反而涌动出生的喜悦。
是啊,还活着……每次坚持不是为了求死啊,只是忍不住,只是忍不住,就开始倔强就开始坚持,就开始忘乎所以,去斗胆挑衅帝王的权威。
他们彼此看着。那夜里的殴打和折磨使他的骨头有的折了有的碎了,使他的脸上肿胀到变形,那几乎是一张畸形的猪肝色的倒尽胃口的脸,因为他一度把砚台狠狠砸上了他的额头,墨迹和鲜血刻骨至今不能抹尽。
——他发抖。回忆,是苦痛和不堪的根源。他只知道也只记得他再次被他疯狂地殴打。
——这很可怕。
——他就像是一个酷吏,他带给他的痛苦,难以用语言描述。剥开了皮,再浇灌进水银,再一次抽出筋脉,受不了,已经不像是个人了。
——他肿胀的只能睁开一点点缝隙的眼里,是清楚的惊惧,他终于成功地使他害怕了。
刘彻试图消除他的紧张,他平静而威严,他是天生帝王的相貌,他在这华丽的一切里,仍然平静而威严,他是天子,触抚他的脸——天子轻轻流连——
“我气糊涂了……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只是很生气……从来没有过……心揪在一起……帝王也可以有心吗……不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总是让我生气……我是皇帝你知道不知道?……司马……”
司马迁,这个肿胀变形地脸和身体的主人,他那样忽然地就翻下了床,皇帝甚至是茫然的,当他跌跌爬爬地以手肘在地上颤巍撑着,以一种狗看向主人的姿态,他跪拜在刘彻面前,嗡嗡的声音虔诚而麻木:“皇上恕罪,求皇上饶罪臣不死。”
尽管如此小心,司马迁鼻腔里的一点血仍然不小心滴到了皇帝的红色锦袍上,他伸手试图给他擦去——他绝不要自己的血沾在这个人的身上,绝不绝不。这是他一个人的热血。
“罪臣……这时候,你还自称罪臣……”
“臣有罪,触怒王上,再无其他。”
——再无其他。
——很急不可待地撇清,就像知道前面一个摆着大甜饼的大陷阱,不跳,就是不跳。
“好,你、好、好……”
——抱住他,管那么多惺惺作态,管那么多小心翼翼,管那么多抗拒管那么多咒骂管那么多深沉无望的卑屈——
刘彻焦灼地舔吻这个书生,这个才活过来的男人的干枯嘴唇,他不管不顾、他蛮横粗暴地、他就是要攻城掠地、他生来就是个最冷血的攻击者——他用狡黠舌头舔吻这个书生的舌头,他本一径退缩,而他竟又诉诸武力!帝王扒开了书生已经流血的嘴,去用手抓出来、再去用舌头缠住直到他们的一部分结合在一起,他玩弄着他的技巧,他不断地舔吻,吮吸,似乎着迷于这异样的情谜,唾液流下,舌尖一一舔干净那粘滑液体,他的平静和威严全都不见,那幽深龙目,是露骨的煽情和狂躁——
司马迁的双膝明显抖动,他经不起这种阵仗,他从不知道有这种阵仗。
皇帝咬着他的舌,很有可能下一刻就会用起咬劲,他的眼里全然恶意、他如反抗他就咬下他的舌——
现在,他开始打算脱去他的衣服,依旧是华丽而煽情的步调,当一一解开他的结,那些青青紫紫,破破烂烂都拜他所赐——
现在、他竟又要强暴!
这个书生完全不是对手,这个书生又开始要推开他的怀抱——
“你后面的洞——”他低低笑,抱住那书生的头,举起来,端详那种惨淡和无望:“给朕打开。朕要你自己扒开它。”
这个书生,这个司马迁,他完全、完全地没有办法了,因为不能哭,因为不能绝不能像女子一样哭哭啼啼,他脑袋里几乎什么都不剩下了,诗书子集没有了,只有眼前这极端的羞辱,这从来没有想到过、经历过的事情——
只是写书,原来不可以。不可以。
他完全不懂闺房之乐,与心仪女子短暂微薄的数次更是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眼下的他反应强烈,眼睛几乎通红,全部注意力只集中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他所命令的根本不可能做到!
刘彻知道。当然是知道的。他所有的弱点他都知道。
他有的是经验有的技巧有的是冷酷心肠傲慢手段,激起司马迁所有的情和欲。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狂颜驯兽师 末世之空间养成记 退役特种兵 爱从争起 多少爱恨,生死一瞬 盗墓从云顶开始 再一次说,我爱你,不是交易 肉文女主想从良 她从狱中走来 神油 逆转北宋,开局收下潘金莲 重生之再难平凡 重生未来之晶师 古穿今进娱乐圈嫁豪门 重生空间之江萝 随军海岛,一胎三个缩小版继承人 断亲后,婆家肠子都悔青了 反派重生之想活的更久 冷女弃夫 狂颜三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