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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承烈胸口起伏,阵阵呼吸声粗重,我不冷不热的闲凉开口,“二皇子,如若诏书为人偷梁换柱,不如赶紧巡查主谋人来的好。”
一句话,易清鸿嘴角微扬,平静淡笑,“你认为事实俱在的情形下,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吗?”
“你认为二皇子玉玺在手,代掌朝政这么久,会在玉玺印鉴上犯这等错误吗?”我反唇相讥,声音中透着淡淡的嘲讽,“你便是要二皇子此刻拿出真玉玺也不难,又何苦去弄个假玉玺印来为人发现?”
易清鸿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我只知皇子传假诏是实,其余待审。”
“太子蒙冤,谁得益?”我一声反问,同样意有所指。
众人皆无人敢言,整个朝堂上陷入了一片寂静。
我跟随着易清鸿入朝上殿,或许在所有人的眼中,我是易清鸿的人,纵然身份不清,也不可能出声相护易承烈。
可我说了,尖锐的话语不但维护了易承烈,甚至直接将幕后黑手的怀疑指向了易清鸿。
“大皇子,皇嗣传承严谨,有疑虑自是应当严查,但您千里匆匆而来,人马却如此齐整,直围皇城,让人很是费解啊。”
“我被人追杀,你不是眼见着么,不带些人保护自己怎么行?”他眼角扫过易承烈,“你既言帝意早明,我就问问这满朝上下,可有谁知父皇有传位于你的意思?左右宰辅?太师国丈?”
他眼中的锋芒,似有如无的掠过众臣面前,大殿上除了呼吸声,再无任何响动。
易承烈的笼络,也不过是建筑在利益之上,如今易清鸿以强大的态势入朝,谁又敢摄其锋芒?
左右宰辅,本就为了各自的权势斗的不可开交,谁肯在风头上站边?国丈大人,易清鸿生母之父,坚定的拥护他为君,又怎么会为易承烈说话?
我不得不佩服,一个久在陪都,甚至未入过京师的人,竟然能将易承烈这么多的部署逼入死角,了了几字将易承烈最无法撼动的人提上了台面,京师情势的变化,根本没有逃过他的耳目。
几月布置,才不过刚刚是个平手。
“如今圣旨非真,我的太子令可不是虚假,现下我要调查假传圣旨事件,皇弟可有异议?”此刻易清鸿已是语气断然,不容半点驳斥,“既然无真实太子立储之旨,我以大皇子身份扶灵出殡可有异议?”
紧接踏前一步,“既无圣旨立太子,我以大皇子身份,太子令执掌人地位继承太子之位,可有异议?”
一番声色俱厉的话,满殿人噤若寒蝉,就连易承烈也说不出话来。
易清鸿身上的气势勃发,轻易的笼罩全殿,那金色的宝座在他身后闪烁着光芒,更衬得人如玉,气如虹,天下风云在握。
“若是真实有圣旨存在,而二皇子他日寻回圣旨,大皇子又怎么说?”我淡然面对他,“莫非拱手帝位?”
“难道要帝位空虚,国家无主?只为了等那虚无缥缈不知到底有没有的传位圣旨?”易清鸿淡淡一眼,锋利无比,让人不敢对视,“国丧在身,易清鸿不愿兄弟杀戮,暂忍这假传圣旨之罪,只等出殡之后再行调查,你若是苦苦相逼,莫非定要我以谋反处置?”
“既然大皇子磊落,又何必急着登基,不怕将来为天下人耻笑你谋夺帝位?”
这一次,我无法再退缩,易承烈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几乎将他逼入绝境的错误。
兴许是皇位在手疏忽大意了,或是对易清鸿的手腕太过低估,这传位圣旨竟也能出如此错误,现在不仅帝位难保,更被扣上了假传圣旨的嫌疑,无论是士气还是气势上,都再难与易清鸿抗衡。
唯一能斗的,就只能是兵刃相见,比拼真正的武力了。
看那人的淡定之态,易承烈可还有几分胜算?
昨日相救,给了易清鸿喘息的机会,竟真的要输给他了吗?
就在这沉默越来越□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雄浑的声音,“是否假传圣旨,不如等出殡之后再议,如何?”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的目光尽皆转了方向,甚至在易清鸿和易承烈强大的对峙压力之下,有人微吐了口气。
我目光投向易承烈,而他正面露喜色,没有察觉我的目光。
倒是另外一个人,目光不曾侧转,而是在与我相对的刹那,深沉一笑。
那笑容中,是看好戏的期待,是置身事外的淡然,是等候风起云涌的嘲弄,就是没有激动,没有意外。
“请南王上殿。”不曾回转身的易清鸿平声开口,似早已料定一切。
刚劲的步伐,踏入殿门的身影,带着迫人的气势,和煦的笑容背后张扬着的是让人窒息的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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