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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秦家满门被灭,端木氏有的是机会慢慢对付这啃噬不下的十五万大军,打压、利诱、分化,了不得敞开面向柔然的大门,总能把秦家的影响力逐渐削弱,渐至于无……
我心中忧急,面上只不肯露出,淡然道:“便是我和淳于望偶有来往,便是我和淳于望曾有私情,又能证明我通敌卖国吗?我是割让土地,还是领兵投敌了?”
俞竞明道:“这便要你自己招承了!南安侯年轻英武,智勇双全,又与你从小儿订的亲事,你如果不是和淳于望订下了什么能让你更益更大的肮脏盟约,又怎肯与南安侯退亲,与那轸王做下通奸之事?”
他说得委实难听。
但细想下来,我和淳于望的确是名不正,言不顺。
我可以自命放诞,不把甚么三从四德三贞九烈放心上,看在旁人眼里,却的确是淫奔荡妇之流了。
我懒懒答道:“我秦家世代忠烈,无人不知,即便秦晚私德有亏,也不敢辜负皇恩浩荡,做下通敌叛国之事。还是劝俞相别在秦晚这里浪费时间了,实在厌憎我时,一刀砍了也省事!”
俞竞明变色道:“本相好言相劝这许多,你还敢这等冥顽不化?”
我阖了眼不理会他。
那边有谋士在他身后道:“相爷仁善,可这等硬骨头,不用大刑只怕是不招的。”
俞竞明道:“那么……便成全了她罢!只是秦将军刀剑里滚过来的,恐怕寻常刑罚还不放在眼里。”
谋士笑道:“听说刑部新想了些新巧玩意儿,绝不会伤着秦将军性命,却管够秦将军受用了!”
枉凝眉,我心欲怀莲(一)
不一时便见差役搬进一个烧得正旺的炭盆来,里面放着一长柄的甚么物事。
我以为是烙铁,待差役提起,才见那是个熨斗一样的刑具,却不是平面,上面嵌有成排的铁制的垂珠圆钉。
俞竞明问道:“这是什么刑罚?”懒
谋士答道:“此刑罚名称极美,叫做杏花春雨,取其落于皮ròu上落红点点之意,正适宜秦将军这样风流俊美的人物。”
俞竞明满意地点头,笑问向我:“瞧着秦将军虽然风沙雪漠里滚了那么几年,倒还是细皮嫩ròu的,若给烙得满身疤痕,只怕死后也好看不了呀!”
我笑道:“连活着的时候都顾不了好看难看,何况死后?再则俞相这副模样还敢活着见人,我又怕甚么?”
俞竞明脸上的得意便维持不住,叱道:“贱人,你找死!”
我冷笑,也不答话。
该来的总要来,想逃也逃不了。
至于他能不能让我死,只怕不是他说了算。
俞竞明已在挥袖道:“用刑!看她嘴硬到几时!”
外袍蓦地被撕扯下,差役犹豫了下,到底没敢过来撕我小衣。
另一差役已抓过炭盆中的木柄,对上我的眼睛,竟似惊悸了下,才匆匆转过眼去,将那甚么“杏花春雨”烙到我前胸。虫
湿漉漉的小衣被生生烫穿,棉布烧着的微香很快被皮ròu焦熟的气息淹没。
剧痛,钻心。
我低低地闷哼,却被手足疼得蜷起牵动的锁链碰击声淹没。
刑具久久不曾移开,我的眼前已一片昏黑,持续的剧痛让脑中隆隆地响着,耳中时远时近,传来俞竞明鬼魅般的话语。
“说,你是怎样和淳于望相约,打算卖我大芮河山?”
我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道:“我只知俞竞明为一己私利陷害忠良,打算断送我大芮江山!”
刑具蓦地移去,粘连着我的血ròu,放回熊熊燃烧的炭火中,轻微的滋啦滋啦响了片刻,便安静下来。
看着自己的血ròu灰飞烟灭,我已说不清那是怎样一种惨痛而荒诞的感觉。
钉头已经焦黑,再次钉入我腿上时,我甚至连闷哼也没有再发出,手足只是下意识地痉挛着,所有的神经都已经攒作一处,悄无声息地抗拒着惨烈的剧痛。
刑室里满是血ròu的焦熟气息和从我衣物皮ròu中散发出的缭绕青烟……
我咬紧牙,只作没听到越来越严厉焦灼的逼问,冷冷地承受着一轮又一轮的剧痛……
然后,在终于无法承受时,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像在突然间断了,随着神智一起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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