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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煦动了动身,洗了把脸,拉起衣服下摆擦去脸上挂着的水渍,不再打算多待,而是选择回去。
“出牌——”
江煦一回来就看见这么一幕,三个大男人坐在自己的床上,每个人的手里都抓着一副牌,脸上挂着洋溢的笑容,看起来很是闲情逸致。对铺的大妈兴致很足的加入了这场旁观。
江煦提着陶衍的后衣领将他拎了起来,冷冷的问:“你很有闲空?”
陶衍乐呵呵的傻笑:“这不是挺无聊的,刚好你这新交的朋友包里有牌,又刚巧我们这凑巧有三个人,就拼一桌了。”
江煦又低头看了眼艾正青,艾正青这人也虎得很,抓着手里的牌低低说了声:“不然你等等?我们这局很快就结束了,你要是想玩的话得排队。”
“……”江煦不可耐烦的把三人赶走,几人的兴头正旺,季淮出鬼点子,爬上中铺的床,把被子的两个角扯到艾正青的床上,于是三个人转移了阵地,翻上中铺打牌。
“……”
这倒还真是像出来旅游的。
江煦直挺挺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脑袋压在被褥上,两条腿叠在一起。他脑袋上的那床被子刚好可以遮住顶上的灯光,不至于这个角度的光照下来会刺眼。
对铺的大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十来分钟了也没见人回来。火车悠悠的行进有种莫名的催眠效果,江煦上下眼皮开始粘合,他没打算阻止这早到的困意,就这样阖眼睡去。
……
“熄灯了熄灯了,不玩了,我得回去了。”
“输了就想走?”
“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是单纯的困了,想要回去睡觉而已。诶,江煦怎么睡着了?我就说下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睡着了?我看看。”
江煦是被吵醒的,抬起眼皮的时候正巧对上季淮的一双眼,离得极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细细绵绵的喷洒在自己的脸颊上,说是‘贴’都不为过。
江煦一动不动,保持着和睡着时一模一样的姿势,他喉间发涩:“你干什么?”
“看看你睡着的样子。”季淮朝他笑笑。
江煦推开他,坐起身,发现四周的一片都黑了下来,只有折叠椅旁的小桌子下方还亮着一盏小小的发着昏黄颜色的灯。客车专配的窗帘也放了下来,应该是列车员放的。
“那个,我就先回去了。”陶衍蹬好鞋子准备往回走。
江煦喊住他,低声提醒:“别和那三个人走太近。”
陶衍思忖,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对床的那三个大哥,他略一皱眉,觉得那三个大哥人挺好的,热情又善良,只含糊的答应他:“我会注意的。”
陶衍走后,季淮跳下床,自然的坐在江煦床边。
黑暗里看不清彼此的脸,只能看个大概的轮廓,江煦问:“你怎么还不走?”
“哦,我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上厕所?”
江煦看出来了,他这是不敢自己去,想要人陪。江煦□□自己的头发,这会刚睡醒,有些无精打采,懒得拆季淮的台。他提上鞋跟:“走。”
“好嘞。”季淮跟上。
厕所就在隔壁,火车上一般只会熄灭过道上的灯,不会熄厕所的灯,这是为了方便起夜的人。江煦也没明白季淮怕个什么。
江煦没有尿意,为了不让季淮难堪,还是钻进厕所里决定勉强上下。
不锈钢制的马桶,坑眼很小但是能看见下方快速滑过的轨道,江煦的腿跟能感受到一股凉风。他站了半分钟,还是决定上。
火车上的厕所卫生环境本就一般,况且空间还狭小.逼仄,江煦站的很小心翼翼,尽量不碰到墙面,他觉得浑身上下有股说不出的难受,只想快点上完快点出去。
他冲完厕所,一开门,就看见一位列车员从门前经过,看方向刚好是他所在的8号车厢。
江煦没想太多,只觉得是列车员照例出行检查。他在洗手池洗手,思绪有些飘忽,他在想,刚刚的那个列车员手上是不是拿着个什么东西。
好像是水杯?不对,水杯没那么长,那难道是棍子?
江煦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甩甩手上的水渍,也没等季淮出来就往回走。
有一记身影从隔壁22号床走出来,是那位列车员,他好像发现了江煦,所以站在原地僵硬的半转着头过来,然后没有了动静。
列车员在暗,江煦在明,隔着三米左右的距离,谁都看不清对方的眼睛。
江煦也没动。
直到听见了有人发出闷闷的啜泣声,江煦才动了动脚尖,正想要抬步往前走时,忽然注意到了列车员手上拿着的东西。
江煦僵在原地,受厕所找过来的一丝微弱灯光,江煦分辨出列车员的手上提着的是一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主人是男是女,也看不清人头是否睁着眼,江煦只知道它地还在不停往下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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