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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行的,你快起来吧!有什么事就在那走廊上跟我说。”
“是公子的,是中纳言的事。”
“好吧,那快点说吧,是什么事呢?”
这样一说,大进也不知道要怎样开口,支支吾吾了半晌,仍然听不清楚内容,藤权介感觉像胸前堵着一口气,怎么也通不出去,“怎么了?被母亲厌弃的那种事,又发生了是吗?”
原本一句含着恨意的话,竟教大进痛哭不止。藤权介也有所意识的想,其实看到大进这副模样,就很清楚所为何事。却摆出殿上人的做派,故意拿他来撒气,还有什么意思?
于是说一些安抚情绪的话,又把屋子里的格子窗放下。等那种哭声止住了,大进终于坦白,“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种事情也不敢告诉老爷。”
藤权介想,这件事毕竟有我从中作梗,自然不能告诉父亲。先前适逢定光大进替哥哥跑腿,自己就特意找到他说,“也不论在与什么样的女子交往了。要是宫里的女人问起哥哥的样貌来,千万不能往不好里说。她们那样的身份,难道有福分见到哥哥的真貌吗?这样说不准的事,当然没有自轻自贱的道理。”可在当时,还以为大进没有往心里去呢。就问大进,“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地说。”
大进于是“如此如此”地说了起来。大概是前夜去访问长桥的时候,不知是什么原因,面具从哥哥的脸上脱落。惊慌失措的那个女人的叫声,把左右近卫与藏人都给引来了,毕竟是距离清凉殿那样靠近的地方。
藤权介想,莫非给主上知道了么?那样子来找我还有什么用呢?也很不甘心,就问道,“主上知道这件事么?”
“主上与中宫,当时都在很远的地方睡着,对这件事情,应该听说了吧。可是中纳言临走的时候吩咐,不要把这些事情透露出去。”
这是把内里当差的人,都当作自己的家眷使唤呢。虽然这样子不妥,可事情要是真的如哥哥所愿就好了,不是吗?藤权介想到这里,心里涌出泉水般的喜悦,这泉水流到四肢百骸,上演一场狂欢的盛宴。若要将这种光辉般的情感收入暗匣,藤权介必须小心将嘴巴绷紧,才不至于当场大笑出声。事到如今,他业已无法思考别的事情,心里有一个声音,像反来复去的催眠曲:长桥局看到他的脸了,长桥局看到那脸了……
“哥哥怎么说的?仔细地讲。”
“‘声张出去的话,但请你回到筑前国去了。’当时这样子对长桥局说着。”
藤权介心想,筑前国是那个长桥局父亲的任地呢,哥哥真的说了这样绝情的话么?
“真是这样说的?”
“我亲耳听到的呐,”说着,大进问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我能想到找到的人,只有您了。”
藤权介乍然惊醒,“哦,不要着急。”说着,调换了一个姿势,“面具怎么会自己脱落呢?”
“这个,我不知道……”
“那个面具你也很清楚,用四根棉绳穿在孔里,一面两根,再绑到后脑勺,说到底,如果没人去解开,一定不会掉下来。”
“啊……”
“他解开了绳子吧?哥哥自己解开了面具。”
“……我也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你知道。”
“我侍候在走廊的下面,等到事情发生了,公子还跟以前一样,戴着面具站在那里呀!”
“哦,你是说,你走过去看到,面具已经戴回到哥哥脸上了。那么,长桥局真的看见了么?”
“这个……长桥局的叫声,我听到了。”
“和母亲那时候一样么?”
说到这里,大进看了他一眼,藤权介眼里正蒙着一层泪光。大进犹疑地说,“跟那时一样……”
藤权介问道,“只听到了长桥局的叫声?就觉得面具掉了下来么?”
“她当时跌在地上,不断地说,‘脸’啊‘脸’的。肯定是给看到了。”然后又懊恼地说,“早知道如此,怎么会给长桥局说那些话呢?真是奇怪,现在仍然觉得您教我的那些,到底很有道理。可是面具怎么就会摘下来了呢?”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呀。”
“要是最开始就听信您的劝告,也不会生出那种事情来了。我到现在,尽是做一些教自己后悔的事!”
藤权介沉默了一会儿,“来的都有什么人呢?”
“有一个印象很深刻。”
“是什么人?”
“大伴氏的左近大将吧,我想是他。”
“哎呀呀,他也在那里么?”藤权介叹了一口气。
大进说,“他要是在那里,您就没有办法了吗?”
藤权介想,这个二位局的哥哥,先前平白无故地认为妹妹很受屈辱,以至于现在与小野宫水火不容了。“他的话,一定会去给别人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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