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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猜想,或许这腕带是他之前戴上的,身体好了没有摘下来而已。
“人总要一死是不是,小姑娘别被吓着了。”老爷爷安慰道:“没事的。”
不知道是在安慰苏谙还是在间接安慰自己,在说出来的那一刻,语气还是藏着沉重。
“你结婚了吗?”他突然一问,“昨天那小兄弟是你丈夫吧,吓得让自己看起来仿佛是一个病人了。”
苏谙怔住,脸上失笑,“他不是。”
老爷爷有些诧异,“那是男朋友?”
苏谙摇头。
老爷爷更加奇怪了。
苏谙沉默,想着该用什么身份去解释,最后她淡淡说了一句“同事”。
老爷爷虽然还是奇怪,但表情敛去大半,人生的阅历让他很快就明白其中大半。
“想必他也像你朋友那样是真的打心眼里在意你,这样的人,虽然未必会一辈子都待你如初,但我们依旧要让他们活在我们一辈子里的某个时间里。”老爷爷说着咳嗽了几声,脸上涨得通红,平息了一会儿,他接着说下去,语气要比之前低沉了些,透露出一些悲伤在里面,“我以前啊,总喜欢跟我老伴吵架,她话比我要多,我嫌烦,所以每次都和她吵,现在她不和我吵了,我心里反倒觉得不自在。”
苏谙的情绪跟着他走,这时她换了一个姿势,坐在了病床中间,面对着老爷爷。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两人不过昨晚才认识,如今聊的话题已经越过了欲言又止的距离。
“奶奶不会是生你的气了吧?”苏谙说。
老爷爷面色凝重起来,眼神沉了下去,眼尾地几处褶皱很深,像极了已经干裂地泥土,哪里或许曾有过已经干涸地泪水。
正午的阳光穿过玻璃窗,有些肆意,横行在床单上,光束下扬着灰尘,星星点点让人晃了神。
这时,医生护士来查房,询问一些基本情况,到苏谙这儿,几句话很快便结束,在老爷爷那儿停了将近一刻钟。
医生护士走后,病房内又陷入了寂静,这像是医院的常态,安静的大多数原因是不吵到病人还是很容易沉默地病房。
“我老伴十年前去世了。”老爷爷刚才检查的时候是躺着的,说话像是在极力用气。
苏谙片刻惊愕,她看着老爷爷已经憔悴的面容,鼻头突然涌上来一股酸涩,他这样躺着看起来更瘦了,脸上,脖颈处,手臂上只能看看一层薄薄的皮,剩下的恍若都是骨头。
那一刻,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面的话题,或许这个话题就应该在此扼住,她没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对面的病床。
直到病床上的人睡去,胸口处隐隐看见规律地起伏,苏谙躺回了床上。
望着天花板,只觉得很白,很白……
☆、
第22章
草丛中传来此起彼伏的蝉鸣声,显得有些聒噪。在午后让人昏昏欲睡之际,这隐隐约约地声音像是一首动听地催眠曲。
树叶深绿,刺眼的阳光落在皮肤上,是燥热酥痒的,人们撑着伞,躲在遮阳伞下,隐去这强烈光线,唇边还冒着汗珠,喉咙干涩难耐,仿佛在说:夏天来了。
苏谙扯了扯被子,整个人缩进去却满是烘热,她闭着眼睛,脚稍稍用力掀起了被角,很快,热度褪去,人也渐渐入睡。
伴随着蝉叫,伴随着明媚地阳光,一年又一年的夏季,于是乘着如同时光穿梭的轮渡,宛若电影胶卷般,一帧帧放映。它的名字不是“梦”,我们把它称之为“回忆”。
……
有些人遇见得太早,似乎早已注定,一辈子的时间里,会记得很久,很久。
苏谙第一次见严宋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那个年纪仿佛是记忆的分水岭,再往前的大多记不清亦或是模糊了,自那以后,能记住的大概就是不想忘记的吧。
苏谙上小学的地方是在一个小镇上,每个年级只有两个班,到了五年级的时候,会分为三个班。
她在二班,他在三班,同在一层楼。然而苏谙第一次见他后,却没胆量去打听他的任何消息,连名字都没敢去问。
四年级期末考试是全县联考,算得上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大型的考试,严肃而又认真。
在班级里,她的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因为身高的缘故,她让学校很多人记住,尤其是体育老师。奈何身体素质并不是很好,那藏着培育体育生的小心思就此打消了。
这次考试的结束也就代表四年级结束了。
那个夏天,经久地燥热使得学校的塑胶操场仿佛就要裂开了一样。
学校里有一棵很大的黄角树,枝繁叶茂,年岁已长,它的枝丫向外不断扩展,立在操场地最边角,根部周围修葺了一个极为广阔地水泥圆台,一到夏天,上体育课地同学们都会躲在树荫下乘凉,它成了庇荫所,也成了很多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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