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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洪生已经就势按住了她的左手,径直就来撕扯她的上衣。
云蘅再无迟疑,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对着自己的大腿刺了下去。
利器入肉,尖利的痛感铺天盖地而来。就在这剧痛之中,云蘅觉得自己的头脑较刚才清醒了一点。
而于洪生看着她这样做,也有些呆了。
看起来如此娇滴滴的一个人,竟然会有勇气拿匕首去捅自己。
因为诧异,撕扯她上衣的手顿了一顿。
而趁着他发呆的这空隙,云蘅咬牙,握紧了匕首的手柄,将匕首抽了出来。然后她又顺势将匕首狠狠的朝着于洪生的右臂挥了过去。
这次很顺利的划伤了他的手臂。
于洪生吃痛,握着云蘅左手的右臂缩了回去。而云蘅见状,立即一脚重重的踹了过去,将他踹翻在地,然后她越过他,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
这次真的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觉得脑中已经越来越昏沉,就连腿上的剧痛都没办法再让她保持清醒。
如果再被于洪生抓住,下场会如何,云蘅都不敢去想。
门口近在咫尺。隔着厚厚的夹棉门帘,这一刻,云蘅是如此的渴望看到门外的皑皑白雪。
可是于洪生还是抓到她了。
他从背后一个大力推了过来,将云蘅推翻在地,随即双腿张开,跨坐在她身上。
“妈的!”他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又是两个巴掌扇了下来,骂道,“臭小子竟然这么难弄。爷今日不干死你都对不起我这满身被你弄出来的伤。”
外层棉袄被撕开,他的手又伸向了她的腰带。
这一刻云蘅泪流满面,她是如此的想家,想念她的爸爸妈妈。
当李翊推开厚重的夹棉门帘时,看到的就是这幕令他怒不可遏的场景。
云蘅满脸是泪,口中不知道在喃喃的叫着什么。而于洪生跨坐在她身上,手已经将她的外层棉裤给扒拉了起来,正在撕扯着她的亵裤。
握着门帘的手青筋暴起,一用力,将手中那层厚重的门帘给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接着手中撕扯下来的门帘往前一扬,重重的扫向了正坐在云蘅身上的于洪生。
于洪生当即就从云蘅的身上被掀了下去。非但如此,门帘扫过来的力道不减,竟是让他又连着在地上滚了几滚,直至滚到了角落里方才勉强止住身形。
右臂上刚刚被云蘅划伤的伤口被旁边的几案碰到,痛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正欲待又站起时,李翊已经大踏步的走了过来,提脚对着他的肚腹处就狠狠的一脚踹了下去。
这一脚挟带了万钧之力,只踹得于洪生都差点将隔夜的饭吐了出来。
纵然是再久经沙场,对一般的伤痛都可以无视的他,还是被李翊的这脚踹的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唯有捂着肚子蹲下了身去。
而李翊一向清冷的目中此时却满是怒火,又狠狠的一脚踹了过来。
这次踹的还是他的肚腹处。只踹的于洪生一时都错以为自己都已经肚破肠流了。
盛怒中的李翊提脚还欲对着他的心窝子踹过去,可忽然听到了身后云蘅带着哭音的叫声:“师父,师父,是你吗?”
麻药的药力已经全面发作开来。她此时脑中混沌一片,连眼皮子都觉得似有千斤重,根本就睁不开眼。
可她是感觉到了有人进了来,她只能心中暗暗的希冀着,来人是李翊。
而李翊听到她带着哭音的叫声,整颗心都颤了起来。
那一脚没有踹下去,他急急的转身,半跪在了云蘅的身侧。
云蘅已经没法睁开眼了。她觉得她随时都有可能会昏睡过去。她只能竭力的保持着脑中的最后一点清明,哭着问道:“师父,是你吗?是你吗?”
李翊这会说出来的话都带了颤音。他哆嗦着双唇,良久方才哽咽着说出来一句:“阿蘅,阿蘅,是我,是我。”
再也顾不得,他弯腰俯身下去,一手揽着她的脖颈,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双颊高高肿起,衣衫不整的她紧紧的拥入了怀中。
云蘅埋首在他的颈侧处,鼻尖是往昔熟悉的淡淡的药香气,耳旁是往常日日听到的声音。
她这才确定了来人确实是李翊无疑。一直惊惧的心略略的放了下来,她在他的耳旁喃喃的说着:“还好,师父,你终于来了。”
话落,她头一歪,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李翊眼中的泪终于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了云蘅只剩一件单衣的肩上。
他将她抱的更紧,哑着声音在她耳旁低低的道:“阿蘅,对不起,是师父没有保护好你。但师父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眼角余光忽然看到地上的那个纱布包。他伸手捡了起来,凑近鼻尖一闻,眼神渐渐变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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