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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叶昭喊道。
叶笙本来只是想凑个热闹,经他这么一喊,仔细辨认之下才发现那漩涡中心的人竟是自己曾经的师兄,便笑道,“今儿个赶巧了,刚好能喝上师兄的喜酒。”
叶昭说自己并无结婚打算,这一身衣服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换掉的。
叶笙诧异地去看他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虽依然有神,却不转动,心下大骇,还以为他是在山上被人谋害才逃下来的,助他脱困后,差点想上山给他讨公道。
“没有人害我,”叶昭解释道,“大家都很好,师傅还打算把师妹嫁给我。这,”他指指眼睛,“大概就是天意吧。”
“那我倒是要问问老天爷了,”叶笙替他鸣不平,“平白无故夺人视力是什么道理?”
“我虽然目不能视,但并不影响生活,”叶昭安慰道,“或许是这功法的缘故,我的行动多与常人无异,师弟不必替我难过。不说我了,师弟你当年在试炼场怎么突然不见了?”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
等叶笙说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了。
“我原是想来这里找找关于我身世的线索,没想到能碰上师兄你,若你无其他打算,何不与我一同游历?江湖之大,说不准有人能帮你找回视力呢。”
叶昭欣然应允。
至此,曲终。
苏凡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是不自觉地屏息听完了全曲。
“怎么样?”齐卫东得意洋洋地向他邀功。
“太棒了,”苏凡瑜毫不吝啬夸奖,“画面感像已经把故事拍出来了似的。师兄的喜服,师弟的金铃,县城的喧闹,小钊,你真是个天才!”
他一如既往地没有让他失望。他懂他。齐卫东想着,忍不住侧过头亲去,却因为找不准位置没亲上。
苏凡瑜忍俊不禁,主动将脸凑了过去贴上他的嘴唇。
“以后你写的东西,我都给你配乐,怎么样?”
苏凡瑜眼皮一抖,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只能摆谱道,“那要等你先把《火眼》的曲子写完,我看看质量,再决定吧。”
“好嘞,甲方爸爸,包您满意。”齐卫东信心满满道,“您对这曲子还满意的话,‘付款’是不是先结一部分?”
“嗯……你想不想吃点东西?要不然我给你做点好吃的?”苏凡瑜想了想,问道。
在二十岁以前,他并不做饭。
一个人生活之后,在齐卫东还没搬到他家那会儿,他也只是偶尔尝试着复刻父母常做的那些招牌菜色。但一方面齐卫东的身体并不适合经常叫外卖,另一方面他想用家的归属感冲淡齐卫东的负面情绪,于是家里的冰箱便再也没有空过。
家门口最近来了只野猫
厨房里并没有太多发挥的空间,只有些速冻鸡肉、披萨和西芹。倒是面粉牛奶黄油这些做甜点的材料一应俱全。苏凡瑜让齐卫东在外面等着,卖关子不告他自己要做什么,待齐卫东像个小学生一般直着背,乖乖坐在沙发上,才拿出工具开始倒腾。
齐卫东听着厨房里锅碗瓢盆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安分了没多久便忍不住又从沙发上挪到了钢琴前,左敲敲又按按,即兴来了段厨房随想曲。等到苏凡瑜把蛋糕胚放进烤箱,才又重新坐回沙发。
老天让我瞎了三年但又赔了小时给我,我也不算太亏。齐卫东像树袋熊一样死死地抱着苏凡瑜,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
他以前并不喜欢吃饭,觉得进食只是维持生理需求的一种机械动作,浪费时间又麻烦。或许是因为苏凡瑜拼了老命地哄他,他慢慢地竟也感受到了食物的乐趣。
——也可能不是食物的乐趣。
比方说他记得在一个冰天雪地的大冬天,他们在家炖鸡肉,苏凡瑜就给他讲自己编的、关于鸡和农场主的故事。
他说在一家市郊的农场,有一只很聪明的鸡,发现他的长辈们总是在吃完那一顿特别多特别丰盛的饭后,便从农场里彻底消失在了。他根据自己的奇思妙想,猜测这是农场主的计谋,为的是让它们变得更重一些,好卖得更贵一些。因此,他判断那有征兆的最后一餐就是他们命运中重要的定音鼓。
他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的同伴们,可是没有鸡信他,大家还嘲笑他,觉得主人什么都不图地还给他们吃东西,是个特别好的人。
那只鸡没有试图改变别的鸡,自己吃的很少,体重也一直很轻,熬到了所有同龄鸡都被卖掉之后,还是活蹦乱跳地在农场生活着。
终于有一天,农场主给他准备了比平时更多的食物。那只鸡视死如归地吃了,知道属于自己的那一天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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