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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琥,咱别不说话成么,你不信我?”邵峰似乎有些焦躁了,额头上已经渗出细细的汗珠。
薛琥抿紧干涩的嘴唇,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他信了,邵峰该变心还是会变心,他不信,邵峰能守他一辈子还是会守他一辈子。信与不信,在此刻没有任何意义。
“邵峰……”
“嗯?”
“我爱你。”
这就是薛琥的回答。他无数次的幻想着人生中第一次出现这三个字的场景,想到天花乱坠,却肯定不包括此时此刻。但这个时候,他想不出更好的话。因为这三个字,所以当邵峰给他描述了一个并不确定但尚在接受范围内的未来时,他选择去试试。
灯塔的光太明亮,诱惑着航行者义无反顾。
哪怕四周一片漆黑。
哪怕在到达光明之前的漫长海域里,暗礁密布。
邵峰抱抱薛琥,在他的唇上深深一吻。然后露出了见面到现在的,第一个笑容:“咱们回家。”
引擎的噪音响起,车缓缓驶入快车道。薛琥窝在座位里,恨不得缩小成一个光点。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薛琥最好面子,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什么都丢得起就是丢不起人。于是薛琥得出结论,爱情真的很伟大,伟大到可以让我们低人一等。
夏至那天,薛琥搬了家。本来邵峰那房子就是家里买给他结婚用的,薛琥有自知之明。既然默许了男人找女朋友,薛琥就不想矫情。
“我在朋友那儿给你找了个房子,他人还不错。”开车去新居的路上,邵峰和薛琥说。
“切,你都把我折腾出来了,他就是恐怖分子,我也得顶着头盔上。”薛琥撇撇嘴,嘎吱嘎吱的嚼着薯片。
邵峰瞄了眼满车的碎屑,转过头,装没看见,继续开车。
其实这段时间,薛琥很少在邵峰的车里吃东西了,一吃男人就皱眉,然后俩人保准掐架。可是最近此形势有了可喜的转变,邵峰先生似乎深知自己立场之不稳,以往嚣张跋扈恣意妄为的恶行有了明显收敛。基本上不涉及底线范畴的,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这是把我往哪儿带啊,都没居民区了好不好。”薛琥皱眉,看着周围渐渐荒凉的景色。
邵峰乐:“还能把你卖了啊。这不沿路都用公交站牌呢。”
“嗯,合着我以后也就是坐公交的命了。”薛琥说着,夸张的仰天长叹。
“你就非得抬杠是吧。”邵峰受不了的敲了他脑袋一下。
薛琥翻翻白眼:“我这是就事论事,分明你发自肺腑真情流露,这会儿又往我身上推。”
“小王八蛋,我发现你最近这阴阳怪气的段数直线攀升啊。”邵峰皱眉,斜着眼睛瞟薛琥。
微微扬起嘴角,薛琥抬手把邵峰的脑袋扳正:“有点职业操守啊,我可不准备牺牲在这只有一辆公交车站牌儿的鬼地方。”
邵峰的车,最终停在了一个普通的二层民房面前。独门独院的,看起来占地面积还可以。薛琥下了车,才看见门口还站着个人呢。可能是存在感太过薄弱,以至于刚刚在车里,薛琥都没有注意到。
“你就是薛琥吧,我叫赵越,是邵峰的朋友。”男人温和的伸出手,薛琥反应好半天,才愣愣的伸出来和人握了握。
薛琥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呆呆的说了句你好。在薛琥的记忆里,上一次和人家握手,恐怕还是追溯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
赵越的手不凉不热,就像他的人,温和很舒服。四十多岁的男人,却没有过多的沧桑感,略显苍白的皮肤,反而把他的人衬托的更安静,更柔和。他是邵峰的朋友,但给薛琥的感觉却更像一个长辈。
在赵越的带领下,薛琥和邵峰进了院子。这时候薛琥才看见,院子里前后相邻了几间民房,都是二层的。
“我住后面这个,”赵越指了指稍远一点的房子,然后又指了指眼前,“你住这个,有事就过去找我。”
薛琥点点头,刚要和邵峰一起跟着赵越上楼,却忽然听见阵阵狗叫。好么,那叫一个突然,先是一只狗,然后就此起彼伏的无数狂吠。吓得薛琥险些一个踉跄。
邵峰被逗得哈哈乐,倒是赵越有些困惑:“邵峰没和你说吗,我这里是开狗场的。”
狗场?薛琥貌似隐约可以理解,但是,果然,还是,呃,很好奇。
似乎看出了薛琥的纠结,赵越笑了笑:“先把东西都安顿好,晚些带你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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