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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张顺,恭迎管事爷爷。”低头咚咚磕两个响头。
“快起来,是我。”
一双芬芳馥郁的酥白玉手伸到他眼前,竟不避他一身污秽破烂,将他扶起。
张顺愣了一下,呆呆仰起头。
天边的霞光万丈,笼罩在来人身后宛如佛光普照。朦朦胧胧中只看到一张明媚如春的笑脸,微微朝自己点头。多少年了,多少年看尽白眼和鄙夷,他几乎都要忘记,这世间还有这样明媚的笑颜,这样和善的微笑。
多少年来,被苦痛和折磨冻僵结冰的内心迅速的溶解,双眼仿佛承受不住这样耀眼神圣温热的光芒,刺痛起来。那融化了的情感在身体里沸腾,冲破重重阻隔,都化成眼眼泪,噗噗的夺眶而出。
他一把抓住那酥白玉手,紧紧握住。身体似承受不住这情感的喷发,晕眩摇晃,顿了一下,双膝再次磕倒跪地……
“杨……杨姑姑,你可回来了,”扑在地上嚎啕大哭。
杨波手臂依然伸着,低头看着他,眼里也含着泪。
“快起来吧,快起来吧”她言语有些哽咽,蹲下身,再次扶他。
张顺这次终于起身,哭的涕泪横流,用衣袖一抹,越发成个大花脸。
杨波咧嘴一下,但又觉得苦涩无比,掏出手绢递过去。
张顺接过,都舍不得擦,将手绢握着手里。仰头看杨波,眼泪又哗哗止不住。
杨波低头瞥一眼他的腿,眉微微一皱。
“张顺,你的腿……”
张顺把她的手绢小心仔细的收到怀里,撩起自己的衣摆抹了抹脸,然后苦笑一声。
“断了,没治好,就落下了残废。”
“怎么会这样?”
“这是常有的事,都过去了,已经不疼了。姑姑别放在心上,我现在挺好的。”张顺咧嘴,安抚道。
“真的挺好吗?”杨波却不信。
张顺不语,只是苦涩一笑,低下头抚了抚自己的腿。
杨波叹口气,从自己手腕上褪下一个赤金百宝嵌的花丝手镯,递过去。
“使不得使不得。”张顺不接,连连摆手。
“为什么?难道你还信不过我?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你用这个换些好药,也强过现在。”杨波不解。
“姑姑,这东西太贵重。奴婢不过是个扫地太监,手里有这个岂不招眼?倘若有心人陷害我偷盗,我是百口莫辩。我知道姑姑你是想帮我,只是这镯子真的太招眼了。”张顺急忙解释。
杨波听了这才醒悟,连连点头。
“你说的有理,我确实唐突了,差点害了你。这样吧,下次我托人给你带点膏药来,想必无甚大碍。”
“谢姑姑你惦记。”张顺这才领受,朝她拱了拱手。
“对了,我心里一直有件事不明白,总想找以前乾宁宫的人问问。今日既然见着了你,倒要问一问你。”杨波又问。
张顺急忙躬身施礼。
“姑姑有事尽管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波点点头。
“当年我在密道里见着下太子,你可知是谁把他送到密道里?”
张顺低着头,眼珠子转转,然后深吸一口气,幽幽叹息一声。
“难为姑姑还惦记这等事,不瞒姑姑说,那小太子是奴婢我送到密道里的。”
“原来是你?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密道的?”杨波惊诧。
“回姑姑话,奴婢并不知道那是密道。奴婢只是匆忙之下把小太子塞进了那墙角的柜子里,这也是小太子福大命大,机缘巧合。”
“原来如此。”杨波幽幽说道。
“对了,姑姑,小太子他……真的……”张顺抬起头,轻声问杨波。
杨波微微一笑,摇摇头。
“小太子并不曾福大命大,他到底还是留不住,已经归天了。这样也好,回到疼爱他的父亲身边去,不那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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