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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苏九允少年的时候还喜欢对别人宣战,周亦行怎么不知道。
这是个什么理?周亦行更加迷茫了一些。
“万幸我不是那九成被打的人里。我和你师父是旧相识,我怀疑你师父他啊,故意使小性子佯装不识我,多有意思啊。”
周亦行支起手肘撑着下颌,另一手捏起两枝野菊:“那你说,会不会世界上有十分相像之人,但是完全不是他呢?或者性情大变,根本不像原来的他了呢?”
“当然会有,就如同干木菌本身无毒,但是浸水久了就会有毒。”
弦思发现今天自己的话有点多,便肃清一声,重新切入正题:
“如八角和莽草,表面来看仅仅是棱角数量的差别,起的功效却完全不同,一个是调味,另一个则用于灭虫。”
苏九允明明是知道周亦行会易容的,也一定知道周亦行缺失一指的原因,所以,苏九允不是因为易容认不出自己,也不是他们分别的时间太久,实际上是因为周亦行以往为了修行而伪装的性格太不同以前了,处境也和当年的富家公子大相径庭了。
以前伪装的太清冷把苏九允也骗过了。这个假设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周亦行笑着赞赏,他赶忙拉起苏九允,“走,去看看你师父那边如何了。”
也不知道这么简单的假设到底成不成立,但是周亦行还是保留了这一可能性。
草木葳蕤,春光正好。
苏九允倚着门框,眉睫被落日余晖镀上了一层金霜。他低头看着手里的令牌。那令牌缀着棕红穗子,雕得十分精细,一看就不是凡间的小玩意。
他看向周亦行,面无表情地说:“原来不需要拿八驾轿子抬这位养尊处优的金枝贵人,看来还没到病入膏肓的地步。”
周亦行反唇相讥道:“托苏大人的福,这位金枝被山贼给骗去干苦力,随时小命不保,怕是行将就木之人都能事先准备头七了。”
弦思听二人的话一时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算了,大人们的事情还是不去管为妙。
“你来的正好,帝姬生了一种怪疾,要我进宫一趟,你也要来,”苏九允看了一眼周亦行,旋即便岔开了目光,吩咐道,“弦思留下来坐堂。”
弦思满心欢悦:“好的师父。”
周亦行瞪圆了眼:“你这是偏心!”
“谁知道你会不会偷拿抽屉里的东西?”
周亦行拍拍自己胸膛:“我这人一言九鼎,说不拿就不拿。”
苏九允不可置信的「呵」了一声:“某人说话要是一言九鼎,那么世间便再无货真价实的东西。”
忍,就忍这最后一次,下一次绝不多忍。
周亦行再也犟不出什么了,只得闷声拾行装准备乘上马车。
医馆旁边的客栈旁,一个发须花白的乞丐懒洋洋地晒着日光。他眯起眼仔细打量起周亦行,和蔼的笑道:“小姑娘脾气倔的很哪,你是……苏善人什么人啊?苏大人的夫人吗?容貌美得很!美得很啊!什么时候准备筹备新婚啊?”
得亏苏九允那厮没有听见,要是按照他的脾气岂不是又被冷嘲热讽好一段时日。
周亦行略显无奈的笑了笑,耐心解释道:“老人家,我是男的。”
老人略显歉意,他搔了自己蓬松的发丝,仔细瞧了一眼他,这才慢吞吞地回应道:“瞅我这花眼,这位小公子对不住了啊。对啦,刚才来了个传话的,说帝姬娘娘生了怪疾,确有此事?”
为什么宫中的事都传到市井乞丐耳朵里了?
周亦行不置可否。
“帝姬的事早传遍大雁城啦,小公子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听老头我给你细细讲来——”
乞丐闭上双眼,摇头晃脑的说:
“三个月前,帝姬娘娘白日见光晕厥,大夫诊完脉说娘娘身子骨虚的很,但是无论用什么药都调不好身子。后来,午夜时分娘娘会来到皇陵并且卧着着碑石而眠,忽有一日暴雨初歇,下人发现帝姬不在寝室,却发现御膳房后血腥扑面,三千家禽无一被揪断了脖颈,等回来时帝姬却无恙的坐在床榻之上,说完全不记得夜晚所做的荒唐事情。”
周亦行嗤笑一声:“那是不是回来的时候帝姬娘娘手里还拿着一只山鸡。”
乞丐一愣:“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亦行答道:“昼伏夜出,夜袭家禽,暮宿墓穴,您说的这是狐狸吧。”
“莫非是被狐狸附身了?”乞丐恍然大悟。
……
“帝姬生疾的消息不胫而走,”马车上,周亦行将乞丐的话悉数告诉了苏九允,“皇宫戒备森严,谨防那些狐狸、黄鼠狼误入,我断不相信是狐狸附身。就算是被附上身,也不会拖这么久不做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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