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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姬珧默了半晌,忽然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眼中清冷淡漠,有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但我也说了,你想要什么,怎么想,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没关系。”
“随你怎么纠结难受,心里过不去那道坎死也给我过去,你想让我这辈子只对你好?先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还有,我不是在招驸马,我只是要一个伺候我的人,你要分清这之间的区别。”
又来了,又是这样冰冷无情的话。
她冷静地像是一颗没有心的石头。
宣承弈喉咙发酸,干涩生疼,浑身蔓延开来的那种撕扯的疼痛甚至比蛊毒还要难受,这是他第一次在两个人都清醒的时候把话说开,得到的无一例外是她的拒绝,没有什么意外,可还是失望。
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该怎么办啊?
他要的,她给不了,也不愿意给,而他也逃不开,除非死。
姬珧定定地看着他,将他眼中的失望痛苦尽收眼底,忽然想起前世那夜,静默之后出了声。
“三郎,你原意为我死吗?”
宣承弈有些诧异地看着她,面色渐渐变为不敢置信,并不是因为这句话有多么特别,而是在她冷漠无情地践踏完他的勇气和真心之后,再问出这句话,是不是就有些太过分了?
难道都已经这样了,还要他口口声声说一句“原意”吗?
他这么贱?
“不”字都已经快要说出口,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男人胸前血色刺目,嘴角也流着鲜血,在那个虚无缥缈的梦中,那个人为她死了,或许她要的就是这种将自己的存在尽数磨灭的爱,不加一丝杂质,没有半分属于自己的意志,等到该为她献出性命的时候,可以毫不犹豫地奉上自己最赤诚的热血。
宣承弈咽下一口气,滚了滚喉结,终究没有把那个“不”字说出来,姬珧却已经不想听他说话了,她翻身躺在床上,侧身对着里面:“守夜吧,哪也不许去。”
宣承弈那也没去,她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声很轻,她睡着的时候很安分,收敛了一身的冷戾,他为她守了那么多的夜,好像已经要习惯了,他喜欢这样看着他。
这种时候可以什么都不必想。
该怎么办?
没有办法。
得过且过,慢慢熬。
熬到他被她折磨死,或者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
烛火燃烬,悄然熄灭,在黑暗中他突然轻笑一声,声音里是无尽的冷意和讥讽,笑他自己,都已经这样了,竟然没有想过要逃开,看来是他自己不想走。
他一定是疯了。
姬珧这一觉睡得很实,到第二天正午才醒来,身上也觉得松快不少,一点热意都不在了,玉无阶来给她号脉,惊奇地看着她:“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已经好全了,你是有什么开心事吗?”
姬珧悻悻地喝完药,把药碗递过去,心说也不算什么开心事,挫了一顿宣承弈而已。
面上不动声色:“既然好了,明日我可以上朝了吧。”
玉无阶不置可否,两人说着话,外面忽然有人敲门,说容副统领求见,姬珧眼睛一亮,道:“进来。”
说罢,门被推开,门口闪过一道人影,隔着屏风,能看到来人飒爽英姿和利落步伐,来人隔着屏风单膝跪下,嗓音清越,也很沉稳:“属下容玥,参见殿下!”
姬珧喜上眉梢:“平身。”
那人起来,姬珧又道:“正好有个人需要你好好调.教,不用让她多厉害,听话懂事就行。”
容玥躬身:“殿下吩咐,属下一定照办。”
宣承弈还以为说的是他自己,结果姬珧偏头去看薛辞年。
问:“宣蘅关哪了?”
第36章“我让他不得好死。”……
薛辞年突然被殿下问话,神色微微愣怔,然后下意识回头去看宣承弈,后者正青白着脸,眸中急色不加掩饰。
姬珧还是那副模样,笑意绵浅,只是声音低了了一个度:“宣蘅关哪了?”
薛辞年不敢怠慢,回过头说道:“在清林苑,昨天晚上醒过来的。”
薛辞年私下里跟宣承弈提到过这件事,所以他知道宣蘅已经醒了,而且没有大碍,心里才放心,现在一听到公主突然问了宣蘅,整颗心又提起来。
正当他犹疑时,姬珧已经吩咐容玥:“让辞年带你过去,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能放在本宫身边就行。”
容玥眉眼锋利,五官是那种清秀的好看,只是被冷硬的表情趁得那张脸冷漠无情,看着煞气可怖。
她躬着身,抱拳的视线看向薛辞年,眉头微挑,薛辞年也应了声,这就要带她下去了。
宣承弈终于有了动作,竟对她直直跪了下去,这下不仅薛辞年和玉无阶有些惊诧,连姬珧都慢慢睁大了眼睛。他掐着身边两侧的衣服,紧紧攥着又倏地放开,低着头道:“蘅儿还小,在府上被娇纵惯了,那天情急之下失了理智,才会让马车冲撞城门,还请殿下看在……奴的面子上,饶了她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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