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墨夜的房门前,这次门隔着几米就自动打开了。
进门就是墨夜的会客室,整间屋子的装修都是简约风格,毕竟对于墨夜这样活了快千年的人来说,奢华毫无意义。
之前在大门前看到的三个冒险者都在这里,坐在背朝房门的沙发上有说有笑的和墨夜聊天。墨夜穿着白色镶金边的至尊法师袍,以一个舒适的姿势坐在面朝着房门门的方向,作为白巫妖,他实际上是属于活死人存在的不死族,脸色苍白,瞳孔是乳白色的,身体的肌肉和内脏早已萎缩,如同僵尸一般,头发和胡子干燥的插在他的皮肤上,身上没有任何的气味。
墨夜看见紫竹和赛欧,抬手示意他们过来。
“老师,赛欧已经准备完毕了。”紫竹汇报后就转身出了房门。
“墨夜大人,好久不见。”赛欧表情乖巧的跟墨夜打招呼。算起辈分来,墨夜是赛欧的祖父辈,但二人的交流实际上更像朋友。一方面,对于白巫妖来说,辈分的意义实在不大,更重要的原因是墨夜是第一个知道赛欧两次人生的人,他对赛欧也充满了求知欲,每次赛欧来访都会花很多时间和他聊天。
“我已经接到你父亲的电话了,”墨夜笑着说,伸手指着右侧示意赛欧坐下,“他也猜到了我早已开始帮你准备这次旅行了。”
“额,我是不是之前在大门口见过你?”黛娜问到。
“是的,刚才你们三个在我前面。”
“好了,暂时不说这个了。”墨夜说道,“再次感谢你们三位不远万里帮我把这件物品送过来。除了应该支付给冒险者协会的报酬以外,我个人还给你们准备了一些报偿,你们去找紫竹吧,现在她应该在自己办公室里。”
“好的,非常感谢墨夜大人。”班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黛娜和另一个重甲蒙面的大汉也起身离去。
待他们走后,赛欧才开口问到:“那么老爷子您究竟是采购了什么东西,要他们从大老远的钢炉堡送过来呢?”
“啊,这个,”墨夜用下巴指指茶几上的一个一尺多长的魔法密码箱,左手动动手指,他怀里飘出一盒上好的香烟来,右手指头一动,一根烟就点着火自动送到了嘴上,接着美美抽了一口才发现赛欧用一种无语的眼神看着自己。
“别这么看我,我也得有点嗜好去维持自己的心情。你要来一根吗?”墨夜从半空拿过香烟盒,递给赛欧。赛欧也不客气的放在嘴里,要墨夜帮他点上,美美吸了一口,“差不多18年没抽过了。”他随即愣了一下,“我以为我会被呛一口的。”
“我明白,”墨夜熟练的吐出一个烟圈,“你的意思是你在这个世界出生以来并没有抽过烟,肺部应该会产生本能排斥。”白巫妖调整了坐姿继续说到,“但是我认为你的身体并不会这样。”
他把手指按在了盒子上,画出了几个符号,盒子随即打开了。里面是一对金属打造的连着露指手套的护臂以及一条腰带。
“你的那对短剑并不是真正适合你能力的武器。”墨夜指指赛欧日常挎在两侧腰间,这会放在空间袋里的短剑。“因为这不适合你的能力。”
“你对我的力量有头绪了?”赛欧看着墨夜,心中闪起喜悦。
“是的,”墨夜肯定地点点头,“你发动来看看。”
赛欧开始引导自己身体里的能量,湛蓝纯净的烟雾从他的眼角流出,就像被风卷上天空的海浪碎沫一般,又像是蓝色的火焰,赛欧感到自己的五感,肌肉,骨髓,神经都在舒展。
“好了,”墨夜示意赛欧可以了,“实际上,你这种状态是一种能量溢出现象,我真正没想明白的是,这究竟是什么能量。”
“精通自然魔法的精灵大德鲁伊能量溢出是绿色的,混沌深渊的恶魔有时候眼中喷火则是火元素的能量溢出,至尊法师在准备禁咒级别魔法的时候,也会发生对应元素的溢出,有时候则是蓝色的马纳之力溢出,然而——没有一种元素,会像你眼中这样的颜色。”墨夜抖了抖手,烟头熄灭并且消失了,然后出现在客厅角落的垃圾篓里。
“是的,哪怕是蓝色的水元素之力或者马纳之力,没有一种是你这样如同天空般湛蓝的能量溢出。毕竟我是能探知元素之力的至尊法师,有些力量我虽然不能作为法术使用出来,但是感知是没有问题的。”墨夜的表情严肃起来,正色说道,“而你的能量我无法感知出是什么,只能感到它强大,高贵,不可征服,让人平和,就像我是在面对宇宙天空的伟大一样。后来我知道了你的经历,于是我推断你体内的这种力量是纯粹的能量,也就是说你的力量,是没有参入元素,没有任何其他法则影响的纯粹能量,来自宇宙的能量,是生死之间,由宇宙赋予你的。正是这种力量给予了你如此出类拔萃的身体。”
“有证据证明吗?”赛欧此时已经被白巫妖的推论完全吸引了。
“很可惜,没有。”墨夜回答的很干脆,“但这是对这股能量最合理的解释。”
说完墨夜拿起了盒子里的护臂,“因为你的力量远比马纳之力或者元素之力更强大高贵,所以你无法接纳马纳之力使用魔法,马纳之力对你的影响也被你身体里的宇宙之力给抵抗掉了。”他边说边把护臂递给赛欧,“不过我找到了一些解决办法,并且我想到了一个让你使用这种纯粹的力量的办法。这个护臂就是能让你使用力量的装备。”
赛欧看了看护臂,重量很轻,穿戴在小臂上正合适。整个护臂用两节金属甲片和手部护甲拼接,手指部分只有最后一节有指套用于穿戴固定,在手背处是一颗没见过的透明晶体矿石,镶嵌在一个三角形的卡口中,在晶体里有几缕湛蓝的丝线如烟一样的流动,反过来,在臂甲的每节甲片内都镶着一块的青色晶体石。
“很贵吧?感觉都是稀有材料。”赛欧猜测这些矿石是价值不菲的,虽然手甲上那块矿石看起来就是价格不贵的普通水晶。
“这个不算贵,就是工艺费劲,手背上那个是水晶石,不过是把普通的水晶反复碾碎后再加压铸合取最好的部分,再铸合加压,总之必须钢炉堡最好的铁匠来。每个要花上千个一品水晶;内层青色的,是一种可以引导并贮存能量的晶体;金属则是钢炉堡最好的多重合金”墨夜说的轻描淡写,赛欧听得血压都在往上升,光是上千一品水晶,这就得花几十万克朗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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