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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家家户户都亮着灯,热闹得很,连邻居张婶家的大门前都挂着插电的旋转红灯笼,那样式大概是好几年前的款了,土是土了点,但很有气氛。
满山飘荡着食物香气,偏偏周家却乌漆墨黑的,似乎没人在。
阮杞有些诧异,周诩在江城也不像是有其他亲戚的样子,这个时间他会去哪儿?
他做贼似的趴在人窗户上往里看,客厅里黑乎乎的,只能看到几个纸箱堆叠的影子。哈士奇也将前爪搭在窗沿上,拿舌头舔窗户舔得不亦乐乎,它整个鼻头杵在玻璃窗上,压得扁扁的,像个猪鼻子。
“周诩?”阮杞喊了一声。
哈士奇:“汪!”
没人应答,似乎真的不在家,阮杞往后退了两步,一时兴起跑来的热情像被泼了盆冷水,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他原地站了会儿,有些意兴阑珊,正想下山,又想起了什么转头朝通往林子的小路看去。
“他该不会除夕夜打算在那儿过吧?”阮杞喃喃自语,哈士奇很能捧场,立刻回应道,“汪嗷!”
阮杞轻踹了一脚傻狗屁股,突然有些后悔,应该把家里做好的菜打包几份带来——他现在觉得老同学有点可怜。
阮杞牵着大狗往林子里走去,大概是太黑了,林子里又悄无声息的,先前兴奋的哈士奇这会儿怂了,夹着尾巴磨磨蹭蹭跟在阮杞后头,走几步拖一下,叫也不肯叫了。
还没到木屋前,远远地阮杞就看见了周诩。
他本想打招呼,但看清了对方在做什么时,他一下愣住了。
周诩裹着羽绒服坐在窗户下头,身边就放了只手电筒,屋里应该是开了小太阳,暖暖的光从背后照出来,给他晕染了一层淡淡的剪影轮廓。
碎光斑驳在他的短发上,因为往后仰着头,冷硬好看的脸部轮廓清晰地显露了出来。阮杞盯着对方修长的脖颈看了片刻,随即目光下移,落在了那起伏不定的裤子上。
哈士奇刚“呜咽”了一声,就被阮杞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嘴。
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拉着这傻狗躲到了一侧的树干后。
周诩警觉地睁开了眼,微微曲了条腿,朝林间小路看去。
他的电筒放在地上,光线被枯叶遮挡了大半,但依然能清晰地看到小路上的动静——如果有人过来,他能第一时间发现。
但这会儿不应该有人来,他喘着气想:都在家团年呢,谁闲得无聊会跑这儿来?
他的手在裤子里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又仰头靠在了后头的木壁上。冰冷的触感冻得他脖颈一哆嗦,同腿,间滚烫的温度形成了鲜明对比。
周诩有些自暴自弃,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这种事”这么上瘾了。
同阮杞在山下分开后,他脑子里就一直回放着关于阮杞的一切。台球桌边两人暧昧的碰触,只稍微一想,便令他有些控制不住。
他以前不觉得自己是很有“性,欲”的那类人,对这种事也向来是顺其自然。
可自从在荒屋外碰见那荒唐的一幕后,他脑子里就像是有根弦坏掉了,怎么都修不好。
他在家里洗了澡,在浴室里弄不出来,本不想继续了,吃饭时却又鬼使神差点进了梁笙的朋友圈——他像是自虐般翻看对方这几日的状态,越看越气,越气越吃不下饭。
他将碗筷收拾了,抱了一床厚被子拿了几个暖宝宝径直来了木屋。仿佛有些情绪就是要在这个秘密基地里才能被释放出来。
那是一种无法说清的,邪恶的、放肆的、荒谬却让人感到愉悦的东西。是人本性里的什么东西。
他被那东西狠狠地抓住了,自我放逐般的越陷越深。
远处燃放的烟火发出“咻——砰——”的巨响,和闷雷声有些像。待脑海里的空白散去,周诩深深吸了口气,将手拿了出来。
在屋里不行,得在外头才有用,他也不知道这到底算是一种什么X癖。
他随手拿了纸,正擦着,就听前头有枯枝被踩断的“咔嚓”声。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缓缓抬头,就见刚被他当了“配菜”的主角牵着只大狗慢条斯理走了过来。
江面上的烟火升空而起,在远处炸出一团模糊的绚烂。从木屋的角度看不清楚,树枝茂密遮挡,只能从枝桠缝隙里看到烟火斜斜的一片角。
阮杞背对在那一片角里,消失的火花蔫耷耷地从枝头坠落,周诩别的都没看清,就看清了阮杞似笑非笑的面容。
周诩从出生到现在没有这么尴尬过,他脑子里第一反应是:现在搬去其他星球还来得及吗?
“晚上好。”阮杞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他,“你们城里人过年的方式挺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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