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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坐着一个穿着红色丝绒绣红梅旗袍的女人,海藻般卷卷曲波浪的长发挡着她半张侧脸,纤细的手腕露着,骨骼分明的手里攥着一直黑色金边的钢笔,正在写这些什么。商染竹的突然出现,害得她手腕不由得抖了一下,尖锐的钢笔头划破了纸张。
女人有些气,纯白的脸上如火一样烧起来,把就要写完了的纸撕了下来,揉成了团朝商染竹掷去,“怎么又不走门。”
“习惯了。”商染竹冷着一张脸,不见有表情的回答道。
“都打点好了,今晚菊妈会来带你去见沈家的人。”女人讲道。
商染竹只嗯了一声,不想再跟女人多说什么,笔挺着身子朝屋里走去。
刚过了春节的日子里还是冷啊,院子里没多少东西,风一吹起来,打着人抖。
临走了一半,女人伸出无名指上带着一枚绿宝石戒指的手来,拉住了她,“这次任务结束后,我带你跟筱筱去南方过春节,暖和。”
商染竹僵冷的脸更僵了,把手臂从女人的手里抽了出来,冷冷的回绝道:“不用,我想去就自己去。”
说罢,也不给女人挽留的机会,一个人径直走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烧得暖和,把商染竹脸上的寒冷一通融化,原本如刀似剑的眼睛流出了些温柔跟悲凉。
她拎起座在炉子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假装无意的暖着手,偷瞧着院子里的女人。
刚才写坏了的东西女人又弯腰重新拾了起来,将将露出来点的太阳把光带在她背上,窄胯细腰,如火一般炽热张扬,最诱人的美丽不过如此。
只是,女人拾起东西后,有些别扭的踩着一双矮跟小皮鞋走回了石凳上坐下。
她的腿是瘸了一条的,是去年跟商染竹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掩护她被打伤的。
也是因为这件事,商染竹一直如寒冰般的心融化了一点点。
女人是个Alpha,商染竹也是个Alpha。
Alpha本就比Omega各项体能都要优异,干他们这一行的基本上都是Alpha。
商染竹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在一个快要冻死人的冬天被组织里的头带了回去,悉心培养,是组织最顶尖的特务。
她不知道自己做这些是干什么,不知道自己效忠于谁。
她做这些,只是为了活下去。
女人跟商染竹不同,她是组织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家的女儿,心机颇深,手腕了得,是商染竹的搭档更是她的上司。
两人搭档了有几年了,去年女人结婚了,毫无预兆的跟救治她这条瘸腿的Omega护士。
说是毫无预兆,其实商染竹也早就有所察觉了。
只是自己一直不想承认罢了。
她嫉妒那个跟女人结婚的Omega,差点把她杀死。
她还记得那天女人破天荒的揍了自己,她血腥味的信息素爆了一天台,充斥着商染竹本就流血不止的口腔。
“商染竹,你这不是喜欢我,你这只是Alpha的占有欲在作怪,你跟我这些年,你以为我是你的了,可是我不是。”
“你会找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的,就像我今天这样愿意为她豁出一切去。”
那天是整年里最热的一个天,商染竹呆在高楼的天台上烤着太阳,却如坠冰窖。
一阵寒风吹来,商染竹心上一阵绞痛,翻落在床上,疼醒了。
一声轻笑从她头顶传来,紧接着是女人熟悉的手掌覆在她肌肤上的感觉。
电流穿过商染竹的大脑,她噌的拍开女人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干什么?”
女人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而后恢复自然的给商染竹指了一下门口那个穿着又厚又破的大棉袄的老女人:“该走了。”
商染竹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该去执行任务了。
商染竹“嗯”了一声,穿上女人早就给她准备好的蓝色筒子袄,拿着一个昂贵又有些破旧的老牛皮箱子,跟着菊妈走了。
女人跟着出了屋子,在门口站住了。她的旗袍盘口没有都系好,领口半垂着,露着里面白色的丝绸吊带裙,风情万种又像是无意般的靠在门上。她漆黑的眼瞳紧盯着上了那辆崭新锃亮的老爷车的商染竹。
这个小崽子,就一眼都不回头看自己。
“喂。”女人还是喊着了商染竹,像往常一样叮嘱道:“好好的回来。”
商染竹上车的动作停住了,她扶着门框,梳着一个小头发髻子,倔强的眼睛盯着女人看了好一眼,像是要把她这幅样子刻进骨子里般,久久才回了一句:“知道了。”
而后商染竹不知道轻重的关上了车门,“砰”的一声响,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尤其的令人难受。
商染竹倔着不回头,一旁的菊妈倒是回头看了一眼,女人火红的旗袍一直烧在夜里,随着车子的驶离慢慢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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