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这话传入道韫耳中后顿时发觉自己似乎寻着救星般。这也是因在一般而言自家阿父总是为自己解围。
“阿媛,快起来,地上凉。”谢奕见道韫跪着便言道。可是道韫此时哪里敢起。
“既是阿媛不愿起来,那便让人拿一个席子过来。”谢奕自然知晓当此之时道韫不敢起,他对此虽稍有不悦但也不强求。
“夫君既让阿媛起,妾怎敢多言?”阮容闻言,又怎能一分颜面也不给,也只得让道韫起身。
“阿媛去摘梅子,难道不想说上一说缘由?”谢奕也知阮容耍小脾气了,也知此事定然是要给一个说法。
“阿媛听闻这几日是梅子成熟,又想起刚到荆州时曾与阿大一起植下梅树。”道韫答道,“阿媛也是一时想吃梅子才去求阿兄。”
“新辟林的梅子可好吃?”谢奕此言,自是要将这件事情轻轻撇开。
“林中梅子自然好吃,只可惜不是今年新树所出。”道韫笑道,又补充了一句“阿媛本想着将梅子带来,只是阿媛走的匆忙一时忘了。阿媛也确实今日和阿兄一同出门,却未曾为母亲所容许。”
“阿媛不过是想吃梅子了,那又何错之有?”谢奕闻言,大笑而去。
寻梅事她可以不管,可是在门前发生的事却不得不上心。阮容虽说对谢奕所言有所分歧,但却也是不会在人前驳了夫君的颜面的,尤其是在儿女面前。
“阿媛回去吧。”阮容无奈的说道。
“是”。道韫行了一个礼之后,便回去了。
道韫走后阮容又恢复一脸愁容,道韫未及七岁平时这种被谢渊带出门的事她确实不太管,只是今日她听说道韫归来时竟遇到桓温。
朝堂政事阮容不懂,但冲撞客人便是无礼。不管桓温日后究竟如何阮容都不希望自己儿女与桓家有何等交集。
“夫人此为,实属多虑。”
荆州是朝廷重要的州郡,桓温为刺史荆州自然能守住,再加之庾氏在朝中势力略减,桓温日后之势不容小觑。谢奕知道如今身在荆州的没有一个不对桓温带有几分畏惧,阮容今日之表现也在情理之中。
但谢家也不弱,从兄谢仁祖为豫州刺史、在会稽又与琅琊王氏交好。所以谢家在桓家面前并没有输多少。
谢奕这些日子里在荆州放纵不羁一是为了明哲保身,其二便是他有足够的底气,只要他不干涉荆州军政,就有足够的把握让桓温对他视之不见、放任不管。
“外面的事,自是夫君打算。”阮容应承道。
正当此时襁褓中谢玄大声的啼哭传来打破了阮容与谢奕间沉静。
天色见晚,道韫也早早回了房中。可经白日事后,此时的道韫又如何能睡着,趁着这还未辗转难眠之前,道韫还是出了院子,叩响了夫子的门。
道韫从母亲阮容那回来后早就从婢女秋实口中得知桓温与谢家之间的利害。
翌日清晨,待这整个府邸之主人还未梳洗完毕之时,这门前便有来送梅子的僮仆,是桓家人。
谢奕书房,谢渊正同谢奕说着昨日所发生事。
“如此说来,是那买德郎(桓冲)慌乱才使得阿媛的梅子洒到地上。”
“确实这样。”谢渊道,“当时阿媛言语间,对桓家那位郎君有几分不妥,但桓公并未在意,还将随身佩戴之玉佩强给阿妹。”
“哼,即便是阿媛顶撞又如何?”谢奕闻言说道。既是他先冲撞自家女,在他心中可不认为谢家的女郎就应该伏低做小。
故谢奕知晓原委后,也知觉道韫应该。“竖子见阿媛被伤,为何不相帮?莫不是屈于桓家?”
“渊当时只觉桓公旷达,所赠之物只一枚玉佩,桓公定然不会放在心上。又见其似是对阿媛并无多少恶意,所以,也便没出面相阻。”谢渊言道,“只是当时并未多想,如今想来,却担心桓公是否是别有深意?”
“父亲,若桓公可能是另有深意,那阿媛手中的那玉佩……”
桓公曾见过阿媛?谢渊又想起昨日情形,想不出阿媛何时能见过桓公。
“既是给阿媛的,收着便是。”谢奕见谢渊如此心想自己这个儿子风雅在外,只是太过小心谨慎,“那老兵怎会吝啬一枚玉佩?听说他今日让人送来了几箩筐梅子,如此刚好可以教阿媛酿酒。”
“父亲说的是。”谢渊应道。自是知晓,自家父亲有些不悦自己瞻前顾后,随后他出了谢奕书房,去寻道韫去了。
果然,自家父亲虽为谢氏门第入仕,但是也不是会轻易放弃旷达。若仅仅趋附于权势,那么不就成了争名逐利的工具?谢渊思及此,顿时觉得豁然开朗。
道韫的院子
“女郎,三郎君来了。”
“阿兄。”道韫闻谢渊前来便迎了上去。却在瞥见谢渊身后送侍从们送的梅子,便不自觉神色暗淡了下来。“阿兄,吾昨日去寻了夫子,知晓桓公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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