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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绣球儿无意中转了进来,听见风声呜咽,也有些胆怯,便想原路退回。
忽地,从风中传来一人声:“这等掉脑袋的大事,我自然要问的清楚明白……”
她不觉一愣,随后一惊,又忽然一喜。
愣的是,什么事是掉脑袋的大事?
惊的是,宫斗剧看得多了,这样的秘辛万一被自己听到,还不是要死翘翘?第一个念头就是转身逃跑。
喜的是,低头一看四只狗爪,自己倒忍不住乐了。自己现在是只狗啊,谁会怕一只狗泄露秘密?
当下恨不得咳嗽一声,踱着步,正大光明的出场,旁观一下秘密。
正大光明倒不至于,不过也有了点胆气,于是矮身蹑步,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靠近。
假山一处隐蔽处,那两人仍在对谈。
“你总是不信我,小米子,咱俩是同乡,我还能害你不成?”
她最后缩进了假山内的一丛杂草中,已经蹲在当事人的脚底下了。
睁眼看去,对谈两人离她尺许距离,一人着蓝袍,一人着绿袍。
只见绿袍人似乎沉思不语,唯有蓝袍人一直说话,仿佛在劝他。
“你就算不信我,还信不过那一位?那位答应了会保你,事成后定会安排你出宫的。”
“如何出宫、几时出宫、谁带你出宫,路线、信物、人,我该跟你说的都说了,该给你看的都看了,你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退一万步说,如果事情败露,那位不救你,你便供他出来,更是要供我出来,岂不是大家都遭殃?”
“咱们都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要生一同生,要死是一同死的!”
绿袍人叹了口气,终于开口:“老胡,我不是不信你,逃难时我和娘快要饿死了,幸亏你安排我进得宫来,虽然明面上只得装作互不相识,私下里你也一直照顾我,还在宫外照顾我娘,说实话,我就是为你拼了性命,也当是还你的恩情了。”
蓝袍人道:“哪里就能丢了性命呢?”
绿袍人道:“你也别诳我,我虽然进宫时间短,也不傻,这等事,一旦败露,掉脑袋都是轻的。就算没被发现,事过后,那位还能留着我这活口吗?我一旦做下此事,便只是一个死罢了。”
蓝袍人大急:“不会不会!我跟那位说了,一定要保你性命的!你若不信,便拿我性命立誓!不!拿我老胡家一门性命立誓……”
绿袍人冷笑道:“你无需赌咒发誓,我只一句,就算我被捉了,也必不供出你。唯一条件,就是你要保我娘下半辈子安安稳稳衣食无忧。”
蓝袍人忙道:“宫外的宅子,你自己亲眼看过定下的,银票我也交给米大娘了,大娘给你的回信你也见到了……”
绿袍人打断道:“宅子折现,把银钱给我娘,再放她自行回乡,你们不得着人监视。待她平安离京后,我自然会按你们安排的做事!”
蓝袍人顿了一顿,叹气道:“此时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待事了后,你自然知道我。”
“悉悉索索”,蓝袍人自怀中取出一包,褐色布巾包裹的一团物事,递给绿袍人:“小心些,万不能被人瞧见了!”
绿袍人踌躇一刻,终于接过来。
蓝袍人又道:“你说的安排,我即刻便做。只是我过几天要离宫一阵子,若是有事,自会有其他人联络你,暗号还是照旧。”
绿袍人冷笑道:“这时候了,我也不怕你们耍什么花样,反正你知道的,只要我娘过的好,我这条命就送给你们了。”
说罢,低头将褐色包裹严严实实裹在胸前。
低头垂眸间,忽然发现脚下草丛内一团雪白物件,细看一眼,忽然惊呼:“这是什么东西?”
蓝袍人听见他说,顺着目光一看,立刻过去,抚开草丛,惊声一呼:“啊,这是……这是”
绿袍人又是低声惊呼道:“这是东宫的狗!太子的那只叫做云绣球儿的狗!”
云绣球儿猛地被发现,自己也是一惊。心里又想,作为一个呆萌可爱的无知狗狗,听墙脚被抓个现形,应该是什么表现呢?
两人一狗对峙了一刻。两人惊疑不定的互相换了几个眼色。
绿袍人迟疑道:“我看不要紧,狗又不会说话,听见了打什么紧?”
蓝袍人随声附和道:“是了。”瞅着云绣球儿眼神闪烁不定。
云绣球儿看他眼色不善,心中有些慌乱,毕竟自己孤身一狗,无论如何也打不过两个成人啊,于是微微后退几步,看两人没有迫近,忽地转身就跑。
蓝袍人低低一呼,拨脚要追,却被绿袍人拉住:“别管那小畜生了,还是说咱们正经事要紧!”
云绣球儿跑了一段,发现没人追来,倒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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