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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说话。
我上网的时候,听见身后戴晓翔的声音:“你和王芳和好了?”
我没看他,对着屏幕回答:“有可能。”
“你们想结婚了?”他问得倒是一句接一句。
“你有意见?”我扭头瞪着他问。
“真的假的?”翔子又问,并笑了。
我也笑了。我不知道这玩笑在戴晓翔心里有什么反应,反正对于我,非常难受。
“周末再出去玩儿吧,现在天暖和了……”类似的请求王芳也有过,那时我一口就回绝了她。
“……我最近累得头疼,有时候心脏都乱跳,真受不了了,还不如去画画。”翔子还在说我猜测自己当时一定是眉头紧皱,因为我也感觉头疼,心脏乱跳,筋疲力尽。“你要精神放松,就算哪门课没过,大不了就是浪费一门课的钱,瞎紧张什么。”
“一门课?一门课的钱要是在大街上挣也不容易呢……”翔子说着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他走到我身边,双手搭在我肩上,说:“帮我按摩吧。”
“上午一直拧管子,手上一点劲儿没有。”我在做徒劳地抵抗。
“那我帮你揉……”翔子的双手真的在捏我的肩膀,然后又抓过我的一只胳膊在手腕处又揉又捏。
戴晓翔的举动让我很舒服也很难受,很难受又很舒服。这大概就是SM的精髓,我当时热衷于这个。翔子象征性的按摩换来的是躺在床上痛快地享受一番。一边享受,他还一边问我:“咱们去哪儿玩儿?”
“你想去哪儿?”我反问。
“只要是开车出去放松,上哪儿都行。”
“你不是想去DC嘛,找个LONG WEEKEND去一趟。顺便还可以到VIRGINIA,我有个同学在那边,离DC很近。”我建议。
“我操,我现在就想去……对了,你那车行嘛?”
“想什么呢?当然是租车了。”我回答。
戴晓翔的身上的骨骼肌肉得到放松后,他仰躺在床上,我坐在他身边,我们再次无言相对片刻。
翔子对我笑。我也微微一笑。我想站起身,离开他,可翔子一把抓住我,非常用力,我被他拽倒在床上。
“还生我的气?”翔子笑问。
“不是生气与不生气的问题。”我干脆也倒在床上,看着翔子,认真回答。
翔子笑了,没有接我的话。
“你现在和陈舒亭到底怎么着了?”我很平静地问翔子。
戴晓翔的脸色立刻沉下来。他象被割了舌头,就是不说话。
我把脸转过去,不想看他。
翔子开口了,他问我:“上礼拜五晚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四点多才回来。还有一天晚上,你一宿没回来。”
我的舌头也被割了,我也不回答。
“是不是在王芳那里?”翔子问。
“就算是,你想怎么着?”我再也沉不住气。
翔子没立刻回答我,他也不看我,两眼望天:“不是我说坏话,她真不怎么样,实在不配你。”戴晓翔的语气非常认真。
我没反应,不知道是该乐还是该哭。
“我困了,睡觉去了。”翔子说着要起身,结果被我按在床上。
那是我们冷战之后第一次亲热。依然是我主动骚扰他,我发现他没有兴趣,非常沮丧,于是我放弃了。接着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戴晓翔突然翻身压在我身上,我们又是沉默着注视对方片刻,然后他很浪漫的、艺术的、温存的、在我看来还有讨好地和我接吻。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将积压已久的欲望与诸多复杂情绪宣泄在与戴晓翔的身体交流之中。翔子表现得特别随和,就像个任劳任怨、无怨无悔的老公似的宠爱着我、纵容着我,象个乖巧、温顺的老婆一样迁就着我、顺从着我。当激情过后,我搂住翔子静静地躺在那里,我怀疑自己必须有强大的外力才能摆脱目前的局面,如果找不到这外力,我就只能坐以待毙。
我情绪饱满地开始安排行程,联系哥们儿,查地图,算时间,到处找租车和旅店的减价折扣。
四十九
星期六下午3点,我一个人在家里,有人敲门。我以为是侯太太,结果是那位……SHOOTING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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