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过去了多久,沧海桑田,一切都已与认知中的不同。
无论走到哪里都没有人,不解逐渐扩张,只有一个问题还在脑内不断回响。
“你因为什么而诞生?”
她为了什么而诞生?
为了不让那些可怕的事物察觉到这大地。
为了遏制文明的发展。
“那么,你就什么都没做到。”那叹息声说。
凯尔希愣住了,难以言说那种莫名的荒谬,她知道这个声音,可那声音中却有一丝陌生。
“你是?”
“忘了我?不,你只是不愿意承认我。”
记忆终于还是涌上,哥伦比亚的荒野,无数结晶疯狂地增长,那之后凯尔希便没了意识。
她知道那时自己再次死了,死亡对凯尔希来说并不可怕,只是一次轮回,但这次轮回于以往迥然不同。
“你是……博士。”
“博士啊,好久没人这么称呼我啦。”那声音轻轻呢喃。
“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你所见,什么都没了。”
声音说,“过去了很长时间,已经不再有文明的火种,一切都成了泡影。”
分明是很轻的口吻,可那声音中却有不容许变更的意志,就像是……神灵!
凯尔希默然,她在思考,在彷徨,在不安,她嘴唇哆嗦着,身形孤单,就像是落单的孤鸟。
“那是什么意思?”
“你理解我的意思——我肃清了泰拉的地表。”就好像是在诉说一件小事,声音低沉,“神灵降下灭世的洪水,一夜之间,群山淹没,你看,连小学生都知道这则神话故事。”
“唯一的不同,只是在我降下洪水时,没有给予义人启示,没有通向明日的方舟。”
“当北原的风吹拂而来,大地开始被冰封,如今,泰拉一无所有,那通向宇宙的星门也被我封存。”
“好啦,你应该明白了,凯尔希,在我观测这个世界后,你是少数能够对我话的人了。”
凯尔希手脚冰凉,刹那的疑惑后,她似乎明白了:“你摧毁了这个文明。”
“这是我的职责啊,凯尔希。”
“——”
“你不高兴吗?我以为你厌恶成为保姆了呢,你的使命终结了,你获得了自由,你该喜悦。”还是看不见人影,只有幽幽的低语从地底升起。
喜悦?我只有恐惧……凯尔希想。
“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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