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景梦白衫上血梅般的污渍是存在的,那样的事是确实发生过的。
“这柄剑,名为玖餍,饮邪物之血,噬邪物之力,为其所用。”宗主说。
玖玖餍?!
白景梦拿剑的手开始发抖,两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小,他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臣茗,臣茗对着他点了点头,接着他又看向宗主白致远,白致远也同样对着他点了点头。
真真的是玖餍剑?!
白景梦当然是听说过玖餍剑的,以前的学堂先生有讲,宗门内的藏书阁卷籍有记——
大陆建立之初,云芳秘境尚未与世隔绝,而上古凶兽饕餮现于人世胡作非为。所有能人异士集百家之灵,聚万众之妖终将其杀死并抽其筋骨于仙法大阵之下锁灵,另以少数骨骼作仙法器皿存世。
玖餍剑,当时存世之一的仙器。
三百年前,此剑突然横空出世,不少仙士能人为夺此剑大打出手,直至血流成河也就是那时,当唯一的胜利者握住这柄仙剑时,才有人知晓这剑其实有灵相寄,以心择人,忠其一生直至命陨。
白景梦颤着手将剑收入银伞,最后又特地看了一眼接连伞柄的那根伞骨怪不得他会觉得这个花纹如此熟悉,因为学堂先生曾反反复复地在课堂上讲过,一而再,再而三,直到这花纹都认识他了,而他依然是有点眼熟。
那些年他上课究竟在干嘛啊?!
白景梦肠子都快悔青了,心中连叹自己前一晚竟没有与其同床共枕,这种感觉就像你身边一直有一位倾世佳人,可你的眼睛被猪油蒙蔽了,你没察觉,亦也没有与她睡过觉,直至最后这位佳人的离开,才发现“噢!这就是那位千万万人求而不得的姑娘啊”。
哦豁,到头来,你和这柄银伞的关系仅是在并肩共战的一瞬“牵了个小手”罢了。
“宗主。”白景梦低头,双手呈上银伞,不舍和懊恼都压掩在了心底。
白致远扬手拂袖,将银伞推了回去看着白景梦的眼睛。
“诗讣,人生倥偬,归期何期。”
次日的天微凉,失眠的夜总是很长,白景梦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两眼看着白色的幔帐,怀里抱着宗主友人的银伞。
昨晚,这柄尘封着玖餍剑的小银伞并未被白致远收回,暂借于白景梦了,期限为一年,理由是能唤醒玖餍剑饮血本能的人并不多。
实际上,白景梦同白致远御剑回灵溪谷的途中,白致远也有说,但白景梦没听到,那时候的白景梦正在自以为是的疯狂遐想,脑子里根本就没装东西。
大概白景梦那时候看见的臣茗的笑就是由于宗主所言的内容吧,他打心底里替白景梦高兴,因为白景梦终于有了一柄暂属于自己的仙器。
做挚友的不都是这样么?
只要他获得了什么恩奖成就,便如同自己也获得了什么恩奖成就。
可宗主那句“人生倥偬,归期何期”是什么意思?
白景梦一整晚都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虽然拿到了玖餍剑的他很开心,但宗主最后的话语却在脑子里打圈似的挥散不去。
那句话沉甸甸的,又空荡荡的,像山一样重,又像雾一样缥。
他觉得那句话像是问句,却又不像是问句,好在宗主只是摇摇了头,并没有要他说点什么或者给出什么回答。
之后,宗主领着臣茗去了书房相商要事,而白景梦则回了自己的院落这是他一个人单独的院落,因为没人愿意与他同院,所以被安排在了近后山一带的位置。
“哎”
白景梦放弃了继续思考,叹息一声,瞅了瞅窗外亮起的白天他决定先起床将此次的任务详承书写好。
认命般地坐于几案跟前,白景梦苦大仇深地提笔扬书,一笔一划看似胡乱,却又极其严苛。
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无数本字帖练习到反胃,每一个字、每一个落笔都毫无文风,但确确实实与字帖内容一模一样。
过了会儿,边上响起了小鸟啄窗的声音,按照那个啄窗的力度,按照那个啄窗的次数间隔,白景梦想也不想地就知道此鸟定是白曦发来的传讯符。
干嘛啊?昨晚我啥也没干啊?连着两天我都没回谷呢我,怎又找上我了?不会是因为昨天那任务吧?那任务那任务我也没闯祸啊。
白景梦“啧”了一声,抓着头发走向窗边,使劲儿想着自己到底做错了啥事等等,他恍惚间记忆起那棵烧毁的灵树好像正位于流自城妖界的边缘?
不会是因为那树被烧了吧?可那树烧了我也没法啊,又不是我烧的
白景梦抓着头发咬牙深吸一口气,恶狠叹出,他推开窗,啄窗的小鸟瞬息化作了一张白色信笺——
行云殿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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