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后悔,什么都晚了,她已经被怨念侵体了。
“哎……”三木躺在床上,拿着手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想想,她心中最初产生的不得排遣的怨念,便是被那个粗使婆子讥讽“走街串巷想勾搭男人”的时候,就是现在想来,她心头还是一阵怒火。不过,至今最大的怨念就是她在九司处发的那个怨咒吧。
“万恶淫为首”,人们对这罪行有万般痛恨。
想来,当时她发下令那个腌臜断子绝孙的怨咒时,也许和刚才她见的那两个小姑娘一样,头顶冒着黑气吧。只是,她们那个算是怨咒应验,还是人为报仇的结果呢?但不管怎么样,她发的怨咒应该就是应验了,旁人没有插手,那腌臜就得了那个结果了。
那么,她该去九司处还愿的。
对了,难道是因为她当时在九司处的怨咒应验了,她没有立即还愿才招致怨念侵体的?想到此处,三木心头燃起一丝丝希望,尽管她自己心里也不怎么确定。
第二天,三木再次乔装做了男子打扮,左手戴着手串去了九司处。离九司处山门还有一里多地的时候,就看到前面围了一圈人。
“没长眼呀,这里不允许放东西。”一个极为难听的公鸭嗓子尖门大嗓地在前头嚷嚷。
发出声音的地方已经围了一圈人。
三木凑进去一看,一股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场中央,一个人正叉着腰站在那里吆喝,他头发又脏又乱,不知道有多少日子没洗了,全都擀毡了。脸上坑坑洼洼的,脏得像抹了油泥。两道眉毛像刷子,都快长在一起了,蒜鼻头上长着红疙瘩,让人直恶心,一张鲶鱼嘴被黄黄的龅牙撑得合不上。一张嘴口臭熏得近前人直撇头。此人长得恶心,说话更是难听。在他身边站着两个鼻孔朝天的人,这不是夸张词,他们就是长得鼻孔朝天,一个黑得像熏死鬼,一个白的像吊死鬼,又都长着一双绿豆眼。
什么时候这里竟多了这么三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东西!
三木心生不耐烦,九司处的秩序需要让这种赖头维护吗?衣衫不洁、脸面不整,虽说不能以貌取人,可有些地方就是需要些脸面功夫的。九司处何时到了如此这般不挑不拣的用人的地步了?
“这不准放东西,更不准卖东西,你是聋是瞎?”鲶鱼嘴说着,用手里的棍子又敲敲面前的一个框子。
在他们面前是个个头不高的姑娘,担着一个担子,两边的框里摆着一些时令瓜果。
“几位大哥行行好。家里有老有小需要我照顾,行个方便吧。”姑娘说着,从框里挑出三个最大的绿瓜送到离她最近的鲶鱼嘴手上。
鲶鱼嘴一把接过,左手抱着两个,右手拿起一个送到嘴边,吭哧一口,半个瓜就下去了。
姑娘以为没事了,刚抬袖子擦擦手。鲶鱼嘴旁边的两个豆眼鬼又开始吆五喝六。
“怎么还不走?”熏死鬼说。
“说你呢,赶紧走。”吊死鬼帮腔。
“啊?”姑娘一下傻眼了,她也没想到,鲶鱼嘴竟然把她送的三个瓜都一个人占下了。这两个小鬼儿,她还没有打点。
无奈,只好又从框里挑了两个大个儿的瓜递上去,不过这回有了经验,一手一个分别递给他们。
“一个哪够呀。”熏死鬼说。
“还不够打牙祭的。”吊死鬼附和。
看来,这三个赖人已经在这里为祸一段时间了,他们的恶行早已激起很多人的不满,可大家也只是用眼神交流,有怨不敢言。
“姑娘,到别的地方摆摊吧。”一个老人家从那姑娘框里拿了两个脆瓜,给了十文钱。
可钱还没到姑娘手上,那熏死鬼就抢了过去,“拿来吧。”
“老东西!你是聋吗?都说了她不能在这卖,你还敢买!”吊死鬼又像个跟屁虫似的,再次接屁。
那姑娘看看老者,又看看那三个赖头。
“看什么看,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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