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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老鸨又出门拉客,“哎哟,世间竟还有这般俊朗的公子,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今日玉清姑娘可会献舞,不能错过呀。”
宴落帆隐忧,循声看向春满楼大门,下意识将面具露出的下半张脸捂住害怕被发现。
殷辞月能不能再阴魂不散一点?
不,是殷辞月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他并不认为自己这位名义上的未婚夫会做喝花酒这种事,那么出现在此的唯一解释——
他的身份至少是引起了怀疑,更糟糕或许是已经暴露。
“小公子,这是在做什么?”
宴落帆头也没回,手依旧严严实实挡住脸,压低声音:“我正在用舔掉生命线的方式自尽。”这样就不用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了。
那男子失笑,倒是少见这么有意思的小公子,他将扇子合上提议道:“一个人坐在这里,倒不如随我到楼上喝几杯好酒?”
宴落帆这才看向开口的人,谁能解释春楼为什么会出现男人?不过眼瞅着殷辞月放下纠结马上就要过来,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好,我们现在上去?”
若是被当场逮到,他的形象就从男扮女装骗人感情的混蛋,转变成在骗人感情期间还忍不住喝花酒的色鬼。
光想想都要昏倒。
而开口男子动作顿了一顿,怎么这样迫不及待,莫不是他看错眼了,这不是只纯良小白兔?
作者有话要说:
第26章谁给你的
春满楼的大堂和二楼是全然不同的天地。若将大堂称为喧闹风尘的俗处,那么二楼瞧着倒更像是文人墨客该到的书斋,若不是若隐若无的脂粉香味提醒,都要让来客怀疑是否来错了地方。
宴落帆就差将茫然挂在脸上,虽说答应上来,可这和他想象中的纵情声色相差甚远,枉废了之前的心理建设。
瞧着割裂,但从楼上仍可窥见到大堂中殷辞月身影,他默默朝房间所在方向凑了凑,岂料听到几声不和谐的□□,又红着脸慌忙弹开。
着一袭竹青将人带上来的男子注意到这一系列的小动作,一双上挑的狐狸眼弯成月牙,狡黠一笑:“小公子这是在躲人?”
宴落帆也不好隐瞒,信口胡诌了个借口:“我实在太想见玉清小姐一面,借了他不少钱,这是过来讨债的。”
说完,又担忧男子是个正义人士会将他交出去,赶忙找补了一句:“我之后一定会还的,但今天不太方便,你不要……”
说到这里,男子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回了一声轻笑:“当然,我怎么会将春满楼的客人交出去,尽管放心。”
心里却并没相信这番话。
这小公子从头到脚没一件俗物,就连这一身衣裳布料都是价值千金的云锦,更别提上面的绣纹又花费绣娘多少工夫。这样的人居然说自己欠了别人的钱,放出去又有谁会相信?只是既然这小公子隐瞒,也不好过分追问。
依他看,楼下前来找人的俊朗公子瞧着不是来讨债,倒像是来捉奸的。
他将人引入房间轻轻合上门扉,似是无意提及:“这么说来,小公子确实很想见玉清小姐。”
“自然。”宴落帆回忆着小说中路人甲的说辞,仿照着回答,“花魁玉清是让多少人都魂牵梦萦的人物,可想见上一面,可是要比登天还难,我也只能借一些钱又靠乞巧节的机会才能来碰碰运气。”
说完他目光落到房间陈设上,比想象中要典雅许多,就是标准古人该住的阁房,瓷罐木桌,雕梁画栋,精雕细琢而不失古朴。
宴落帆响起一直都没有追问男子身份,“你在这春满楼是管事、客人还是其他什么?”
男子举手投足都带着惑人的味道,动作轻柔行礼,声音更是温润若清泉:“奴名唤潮笙,哀思如潮的潮,凤管鸾笙的笙。说来惭愧,奴不过是一委身于人的卖笑小倌罢了。”
宴落帆:“……”为什么突然换自称?
他在这古代虽没见过什么世面,却也知道这小倌儿是个什么职业,一时语无伦次:“那你叫我过来是……我、我不喜欢这个,是为玉清小姐来的。当然!我还会给你灵石的,你想赎身,还是做其他什么都行!”
“小公子不是说自己都需要借钱了吗?”潮笙轻笑两声,“奴又怎忍心去要你的钱?”
“小公子不必心忧,奴只是想帮忙,结一段良缘罢了。”
话说到这种地步,宴落帆只好犹犹豫豫地坐下,拘谨得像块木头,眼睛都不敢乱动一下。
现在实属进退两难,要出去说不准一开门刚好撞上找人的殷辞月。那他的形象就要在欺骗人感情期间还出来喝花酒上,再多加一条喜欢男子。说实话他本人是毫无偏见,可这个设定在比钢管还直的男频小说主角眼里绝对是纯粹大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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