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太阳和京师的不一样,又毒又辣。想当初你皇叔我去的时候,晒的脱了好几层皮,那个疼啊。”阮贞摇摇头,苦笑道。
“现在还疼吗?皇叔。”阮丹青瞪着双乌黑大眼,巴眨巴眨,然后挨着他双腿,将头依偎在他怀里,低低问道。
“不疼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我就是怕阿浓你晒着,这么好看,这么薄,白得和脱壳鸡蛋似的好脸蛋,可不能晒得脱皮,皇叔会心疼的。”阮贞将他搂在怀里,笑呵呵说道。
“我已经大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了,不会晒着的。每次出去,都有华盖跟着。回来后我还涂牛奶,一点没事。”他笑嘻嘻扯了扯自己脸蛋,证明真的一点没事。
“是啊,阿浓也长大了。都可以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办大事,和去年一比,真是大变样了。”阮贞扶起他,双手抚摸着他双肩,欣慰说道。
“其实也没那么厉害啦,也出了不少状况。不过皇叔你别怪他们,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不好。我不该随随便便就跟人走,害得大家受惊吓。”他撅着嘴,低着头,说一句翻起眼皮小心翼翼看一眼。
阮贞收敛笑容,半起架子,眯着眼看他。
眼神里几分懊恼,几分无奈。
“你呀,你呀。那七宝郡主就这么国色天香,迷得你晕头转向不知所以了!”
“哪里呀。那就是个小丫头而已。”阮丹青头一缩,掩嘴噗呲一笑,说道。
“小丫头?”
“是呀,年纪小小派头十足,不过挺有趣的。其实阿浓很羡慕她,她有好多好多游戏可以做,还可以随心所欲骑着马到处跑。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真痛快。我就是羡慕她,想亲近她,所以才没设防,着了她的道。不过皇叔你也别怪这小丫头,她本质不坏,就是入了魔障而已。”
“魔障?什么魔障。”阮贞动了动,在锦枕上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靠着,懒洋洋问道。双眸微闭,似乎只是和他在闲聊。
阮丹青又笑了笑,嘴一抿,雪白贝齿隐隐一闪。
“这小丫头竟然喜欢芳甯,她把我骗去关起来,是想让皇叔你改立太子。这傻姑娘,白白被那些回回人利用了。”
“其实她何必这么麻烦,我还不想做这个太子呢,除了东宫哪里都没得去,整天要板着脸端着架子听那些迂腐夫子讲课。要是能换给芳甯,我一百个乐意,哪里用她骗我绑架我。”他摇头晃脑挤眉弄眼,没正经的说道。
“胡扯!”阮贞微闭着的双眸猛的睁开,一道凌厉寒光射出,低喝道。
阮丹青吓的缩了缩头,扁着嘴,瞪大了眼看他。
见他双眸半眯了,就慢慢伸直了脖子,小心翼翼凑上前。
“皇叔!”软绵绵甜腻腻的唤了一声。
“这太子即不是你想做就能做,也不是你想不做就能不做。这个位置,不能谋取!”阮贞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我这不就是随口一说嘛。”他伸手拉住阮贞的衣袖,摇了摇。
“这种话,不能随口说。你是太子,都是大人了,怎么还管不住自己的嘴。”
“在皇叔面前,阿浓想什么就说什么,瞒皇叔干什么?”阮丹青撅着嘴说道。
“倒还是你有理了。”阮贞嘴角撩了撩,低低笑骂一句。
见他笑,阮丹青浑身的骨头就越发轻起来,屁股一挪,往前一靠,挨他更紧。
“皇叔是正理,阿浓是歪理。”嬉皮笑脸说道。
阮贞被逗笑,伸手刮了他鼻子一下。
他皱皱鼻子,笑的越发甜,乌黑双眸水盈盈亮晶晶,分外有神。
“陛下。御膳房进献了蜜汁木莲冻,要不要尝尝。”德顺自屏风后走出,躬身上前低声询问道。
“也好,端上来吧。”阮贞勾了勾手指。
“木莲冻,冰镇的吗?哎呀,夏天最爱吃这个了,凉丝丝甜津津水灵灵的,既解暑又解渴。”阮丹青眼睛一亮,拍手道。
“都这么大了,还这么馋嘴。”阮贞笑着摇摇头。
小内侍端上来一个紫檀木托盘,上面一个金盆。
德顺将盖解开,里面一只白玉勒金口小碗窝在满盆碎冰里。碗里一片清澈凝冻,无有一丝一毫的杂质。碗底沉着五棵硕大的樱桃,摆成梅花型。红艳艳的好似一朵硕大的梅花镇在一块无暇水晶里。
用手绢裹住碗边,小心翼翼从碎冰里取了出来。碗里那水盈盈的凝冻因他这一些许用力,微微抖了抖,好险没破。
慢慢上前,德顺双手捧着将玉碗递到软榻前。
阮贞挑了挑下巴。
阮丹青立刻兴高采烈的伸手接过玉碗捧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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