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将窗子的透明度调高。城市里依旧闪亮的光瞬间冲进屋子,映照出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11:44pm无疾而终】
警察撤了?
林好洗完澡出来,盯着小组里的留言,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恶意,已经彻底划入荒诞的深渊。
留言里没有提及具体的原因,只是通告了后面的变化。这和对方平时说话很像,总是说半句留半句,让人云里雾里的,猜还猜不透。不过变化对他没什么影响,之前的合同只是和教授双方的,而且警察又发来私信,保证他的特情身份以及任务调查。
「我会把警方对几起通译案件的调查结果发你,用来答复任务足够了,目前能确定就是最后那起引发的它们的死亡,不过有可能只是巧合。至于其他的,我们这边没有更多的信息了。像这种问题,个人建议,更应该去找联合国。」对方语气生硬地补充说,「这也符合之前你提到的,任务涉及五城三国,问题是全球性的,指不定是其他地区弄出来的。」
他拧着眉头,所谓三国五城已记不清了,可对方所谓的调查却过于敷衍,而且退出得异常突兀,就像是被人盗用了身份。于是试探地问:「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说实话,这个问题他也不记得了。
警察沉默了一小会儿,发来视频请求。他拒绝了。
「你觉得我又被盗号了?」对方没好气地说,「开视频。我可以每秒转八次脑袋,保证没有任何伪装。」
他没敢让对方一秒钟晃八下头,但能猜得出这种不太好的语气和突然退出是有关联的。按之前的理解,警察全程跟进对接是为了调查凶案——教授的嫌疑很大,尽管他并没看出来,但警察的撤出却又没有后续安排,便不由得让人心头发慌,仿佛有根棍子在肚子里反复搅动。不知是不是情绪暗示的影响,突发情况带来的未知化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将他包裹起来,令人窒息。
他惊得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后,却忘记自己要去干什么。于是又坐下来,翻找出之前的合同,上面倒没有单方面退出的惩罚条款。
「那实验还要继续吗?」他想了一下,在小组里问。
「我这边没问题。」教授说,「这样的话,我们也没必要着急了,可以把暗示做的更深入些。」
警察半天没说话,有可能在和教授私聊。他又等了会儿,最后还是耐不住,私信问:「你对后续没意见?」
大约三分钟后,对方回复——我没啥,一切照旧就好。不过如果后面有人因这任务找你,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
听起来案子还远没有结束,且更加地复杂。否则警察不会突然的变卦,却又暗中叮嘱。
会是谁?
是凶手?
为什么找我?
不用担心,只是例行提醒。
注意。
我不是傻子
你们应该启动证人保护
他会来杀我??????
???????????
?????
[消息已失效]
你是安全的,没有凶手,受害人都是自杀。
自杀?
是的。所以你是安全的。当然,有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一连串的发问后,他也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在同意协作时就被警察坑了。对方明显是用他做了个局。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早已身陷期中。
他突然觉得今早对警察的同理心或许是一种错误,很可能是大脑SPA的副作用。所以如今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把这任务结了,然后躲得远远地。
外面,城市的光亮已开始消散,一个区接着一个区,如同渲染开的墨迹。只剩下唯一闪亮的赛博中心,像是贯穿黑夜的灯塔。
他愈发觉得事情绝没有没警察说的那么简单。而且上午对接时,AI的反馈也颇为怪异:每每在谈到被杀害时,AI们回馈情绪就会变得异常兴奋,但教授却认为那更可能是他主观情绪的加强反馈。
他说:「诞生某种新情绪的可能性不大。虽然AI之前没经历过死亡的情况,可从人类的模型能看出,不管是惊讶还是恐惧,都只是在基本情绪上做变体。反过来说,他们和我们不一样,那如何来定义那种新情绪?又如何验证?你知道的,我现在的研究实际上是用人类情绪来类比AI的。但真实情况,两者在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
听他说完,林好有种感觉,对方的研究或许从根儿上就有问题,可一时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与警察一起附和道:「是啊,它们和我们不一样。」
——12月25日
【11:20am智能】
舒树从那个痛苦、压抑、毫无逻辑的梦中惊醒过来时,房间里还回响着他的呻吟。身子里像是生了锈,每动一下,肌肉和骨头都共同发出抗议。
他没想到自己能一觉睡到这个时候,扫了眼终端,除了乱七八糟的推送外,没人找他。想想也是。案子已经结了,新搭档来之前应该不会被分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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