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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将手电灯光往内晃了一圈,只觉得这门庭的花圃虽然杂乱,但方位及树种颇是考究,西栽榆南栽李,门前还植了一排“挡灾化煞”竹子——典型的风水论。
正所谓有前无后的宅子是大忌,如果建宅主人信风水,应该另设个后门才对。
沿着另一侧围墙行去,这条窄巷种了不少垂槐,彷如天然的屋檐一般,连倾盆大雨都能挡住大半,只是死胡同没有路灯,越往内环境越发昏暗。
就在她打起退堂鼓之际,竟然真的看到墙面的尽头安了一扇铁门。
云知第一反应是去看铁门上的挂锁——一把小号的广锁,锁身光滑,槽口处似有弯曲,她拉了两下,没拉动,又解下头上发卡,插入锁芯中拨动了两下,“咔哒”一声,锁开了。
云知站在原地瞠目了好一会儿,一时间竟不敢推开这扇门。
但既然走到这儿了,不亲自看一眼,如何证实这宅院里是否真有信中提到的亭子?
念及于此,她将锁旋转,取下,缓缓推开铁门,一步步朝前迈去。
茂密的竹林将整个后院隐秘在其中,绕过最大那一棵古树后,她看到了一个亭子。
双亭。
富贵人家的宅院有亭子本是稀疏平常,但不是每家每户都会筑个双顶双亭。
豆大的雨珠劈头盖脸袭来,心率飙到了极处——本来只是瞎猜,没想到歪打正着,先是一把簧片受损的锁,再而是眼前的双亭。
锁未换,说明那位先生并未收到信……抑或是,人已经不在了。
云知踏入亭中,正在她僵立着不知该如何寻找信中提到的“要物”时,一声低哑的嗓音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身后:“谁?”
她吓得狠狠一哆嗦。
手电筒应声落地,尚未来得及回头,她感到后脑勺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抵住,随即听到一声“咔嚓”。
是手。枪扳机的声响。
过渡的惊惧令她连惊叫声都发不出了,只喃喃道:“我……是住在附近的居民,我们家的猫丢了,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甚至毫不怀疑自己会在下一秒被一枪崩了。
然而一张口,身后的人仿佛顿住,云知感觉到枪口缓缓挪开,她战战兢兢回转过头,只看到一双男士皮鞋,一身黑衣,尚没看清楚人,但听“扑通”一声,那人居然直接趴倒在了她的身后。
她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余光所见是一片黑,她不敢逗留,头也不回的奔出亭子。
那的男人是谁?
他手里有枪,是警察还是黑道?受伤了是因为刚刚与人搏斗过么?
深更半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纵然疑窦重重,她也只想着尽快逃出这座宅子,刚奔向正门前,却看到三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马路外经过,三人均未穿雨衣,看样子是在找人。
云知连忙止住脚步,但已经迟了一步,其中一个男人道:“老大,那边有人!”
她心里“咯噔”一声。
这三个黑衣男人要找的恐怕就是亭子里的那人,现在跑回去,只怕会被误认作是同伙,若是主动举报,他们要是冲进来补枪……作为目击者,也难保不会被灭口……
真是上天作弄,避无可避。
眼见那三人走近,云知强行镇定下来,隔着铁栅栏大门:“你、你们怎么都不打伞啊?”
那三人闻言皆是一愣,其中一人道:“什么?”
云知手指一比身后的别墅,“今天晚上突然就停电了,我爸刚刚在电话里和我说他要在巡捕房值夜,给我叫电工来了,我可等了好久了,辛苦你们这么大雨还赶来……”
那个站最前的头子飞快抓住了关键词,“你爸爸在巡捕房工作?”
“是啊。”云知点了一下头,又蹙起眉,“不是我爸爸叫你们过来的么?”
另一个人忍不住道:“你看我们像电工样么?”
云知“啊”了一声,状似无措的愣在原地,那头目语调平和地说:“小姑娘别怕啊,叔叔们呢和你爸爸一样,现在正在追捕一个犯人,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或者说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路过?”
“我没看到什么人……雨这么大,哪听得到什么其他的声音。”云知惊慌问:“是跑到我们这片区来了么?是很危险的人么?”
那头目盯着她小鹿似的眼睛,片刻后道:“确实不大安全……我看这么大雨,小姑娘一个人在家还是锁好门,有什么事等你爸爸回来再处理稳妥些。”
“哦……好。”云知拢好雨衣,回过身,往洋楼走去。
身后两名黑衣人想说什么,头目一抬手,示意他们安静。
本以为能糊弄过去,谁知他们仍站在原地,她能感受到几道目光沉甸甸地缀在背后,每多迈一步,心就沉下一分,她死死咬住牙根,走到门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假作开锁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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