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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散了吧。”杨骞一挥手,末了,还笑意盈盈地盯着东宫礼官道,“劳烦转告你们太子,我家世子愿意和他交好,我自然也想和他好好相处,但若是你这主子再这么不通情达理,乱给人家家里塞人,那可就当不成朋友了。”
东宫礼官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硬生生被他这一脸春风和煦笑的毛骨悚然。
好容易收拾了这一通门口的闹剧,杨骞有点疲惫地在椅子上躺了一躺。倒不是应付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多费心神,而是这一段时间来,揣度谢远衡的心思实在太费劲。
尤其是这几天担心他和太子惹上什么关系,更是提心吊胆地悬着半颗心,如今总算能稍微放一放松口气了。
今日门口这档子事,绝不止是他拈酸吃醋这一点意思。谢远衡今日肯由着他闹上这么一通,实际上等于默认了他也并非全心全意和太子一个立场,只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杨骞叹了口气,想起之前一直心心念念要查探的事,直觉得心中乱麻一般,一边既不想这人起死回生一回重新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一边又提心吊胆他一无所知会不会反而接触了不该接触的。还有更难以抑制的、心头另一处隐隐渴望着的,也暗自希望这人能捡起一时半点旧时的印象情谊,也免得他实在抓心挠肺,无处下手不敢言说,只能生生坐立难安。
……
谢远衡却半点不知道杨骞何种心思,他借着太子的便,也算搭上了谢府的线,正忙乱着给慕容晨议亲。
候府里里外外能当家的就这几个人,哪个对男婚女嫁也没什么造诣,谢远衡不敢马虎,只能自己一边摸索一边琢磨,焦头烂额地两边顾着,生怕一不小心坏了妹妹心心念念的天成佳偶,让人一辈子抱憾。
本来八字这一撇摇摇晃晃磨磨蹭蹭地将落不落,被太子这令人糟心地变数一推,倒是阴差阳错地被迫早早板上钉钉了。
杨骞在军中越来越得心应手,在家也没闲着,这人里里外外处处得体,让人挑不出毛病,实在是完美的让人连微词都不知道该怎么有,却让谢远衡更加糟心了。他近日对这人避之唯恐不及,两人各自忙各自的,同在一军,同住一府,各自相安,竟过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谢远衡心头半酸不苦却也无可奈何,本以为日子或许也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下去了。虽然两个人无言无语,却也是一个抬眼的距离而已。不必担心为太过亲近所伤,也不必受举目不见的相思所扰。
可是上天似乎一直都不怎么遂他的愿,他好不容易划好的距离,小心翼翼地保着持的摇摇欲坠的平衡,也终于在一个意外下又一次地裂山崩。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上课上到五点四十,没来的及更,到了十点才放上来,十分抱歉。
——来自一个单机作者的自言自语
第34章
谢远衡两辈子头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近乎不省人事,是三月二十九慕容晨的婚宴上。
这场在各方博弈中摇摆了许久,染着几分朝堂诡谲暗涌的婚事,也终于尘埃落定。
女子许嫁而字,老侯爷给慕容晨定了“朝依”,于三月二十九这一黄道吉日,风光地送了女儿出嫁。
慕容晨和谢攸两人兜兜转转,甚至被朝中纷繁的势力掺了一脚,终于磕磕绊绊地修成了正果,喜结了良缘。
谢远衡时隔了许久再登谢府的门,竟然已经全然成了另一种身份。不再是他叔父叛逆的侄儿,而是这人儿媳的长兄。
两家都是非富即贵,婚礼排场自然浩大,谢远衡又是慕容晨的亲哥哥,一日下来应付各种该他参与的流程,竟觉得比自己成婚还累。好容易挨到收了尾,刚在婚宴上坐下,还没能好好吃上几口喜酒,又被应接不暇的劝酒折腾的眼花缭乱。
毕竟是自己妹妹的喜事,谢远衡就算再不想跟着拼酒,也不好推脱,只能硬着头皮喝。杨骞在旁边看的心焦,又是挡酒又是暗搓搓扯他袖子,忙忙乱乱一大通,依然没怎么奏效。宴至尾声,眼看谢远衡已经喝的头重脚轻,整个人眼睛都失了焦,杨骞到底没按耐住,站起来就要替他喝。
谢远衡醉的已然快要神志不清,看到这情形还是一个激灵,劈手抢过酒杯倒进了自己嘴里。人喝多了脑子不太清楚,心里就很难像平日一般走太多弯弯绕绕。谢远衡被酒气冲头,晕晕乎乎的连搪塞回避都忘了,开头就是心底处埋着的实话,“别胡闹,你那点酒量一喝就……就倒,倒……你醉了谁把我,把我弄回去。”
杨骞心头一跳,怔愣之间,这人已经又接了一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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