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这便是困住我们的结界吗?”时诩点头:“这里灵气浓郁,东偏南方灵气较为稀薄,你我合力,劈开不难。”
“不。”江冽偏过头看向时诩:“我来便好,你护法,防备着境灵扰乱。”
时诩想了想:“可以。”
江冽接着道:“劈开后,你带着他们离开。”
“……我带他们离开,那你呢?”
时诩一听这话就不对味,自然而然想偏了,他看了眼落在身后的支镜吟,稳妥起见对江冽传音:“别怪干爹多嘴,现在不是搞幺蛾子的时候,那境灵心狠手辣,你还有伤在身,以及……以及你有那么个累赘道侣,你若出了点什么事,那可就是一尸两命!”
江冽:“……”
神他娘的一尸两命,怪不得江纤尘说话听起来那么没文化,定是时诩熏陶的!
江冽无奈道:“你在想什么,我当然也要出去……只是人多聒噪,我不想理他们。”
时诩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吓我一激灵。”
江冽调转方向,朝东南飞去。
虽然他丢失的记忆还没找回,虽然还不清楚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进了秘境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每一件都在提醒他:这不是重伤的你能够轻易解决的。
而且即便他不怕冒险……正如时诩所说,若他出了事,他道侣会很难过的。
时至今日,他算是切身明白为何自古以来大部分大能都不找道侣了,因为只有无牵无挂,做事才能随心,只有随心,才便于修道。
但这种身有挂碍的感觉……似乎也不赖。
江冽笑了笑,眼神一偏,把须弥芥子给了时诩,不待时诩跳脚,先传音道:“不过我也认为三族恐有大难,我要先去一趟断州,我道侣和妹妹交给你了,你带他们回宫。唔,回宫前,不要放逐衡出来,若他问起我,只说我有未完成的事,暂时回不来,让他在宫里安心等我。对了,务必通知父王备战——那位境灵用的剑招,我曾在三族论道会上见过,该是飞云宗的《逍遥剑诀》,还有……”
时诩一颗心还没完全放下,又被这烫手山芋吓得一梗,他毛骨悚然地打断干儿子的嘱咐:“等等!你真的不是在留遗言吗?”
江冽:“……”
江冽面无表情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时诩:“……”
其实江冽说这些,完全是出于做道侣、做少主的责任,毕竟虽然有镜花水月这种联系媒介,但若对方神识不清醒、或者身上没有灵石,也是联系不到对方的,而此时他身边也没有更可信的传话工具了。
江冽继续传音“留遗言”道:“等风初醒脱离魇虚障,你告诉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必须把戮州境内被支镜吟同化的魔找出来,先关着,杀不杀等我回来再定夺。”
时诩被他杠得放下心,奇道:“你去断州做什么?”
江冽沉吟一瞬,不答反问:“你听说过苦海吗?”
时诩眼睛一斜,不满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谁能没看过《大荒志》?不就是妖族魔族边境处,一个鸟不拉屎的荒原么。”
“不,我怀疑那里不只是荒原。”江冽不自觉地压下了眉,凝重道:“你觉得世上有鬼么?”
时诩:“……干儿子,你有话直说,这样神神叨叨的教爹害怕。”
江冽道:“《大荒志》有记载,万年前,有一族群因诞生不详,被封印在苦海——便是断州与妖族交界处。”
时诩正色地点点头:“对,《大荒志》还记载,是女娲以自己的神魂封印的……但你忘了吗,《大荒志》来源不明,修真界一直把它归为闲书啊!”
“我以前也这么想,但我现在不认为是闲书了。”江冽道:“我猜苦海真的存在,而且被封印的族群便是传说中的鬼族。”
时诩见他满脸严肃,也不玩笑了,只茫然地张了张口:“……啊?”
“说来话长,我尽量精简。”江冽瞥了远远缀在身后的支镜吟一眼:“我最近遇到了很多同缚州王一样,非人非妖非魔的……不死之身,它们都是一片黑雾,没有实体——就在不久前,有人告诉我,那些黑雾便是恶鬼。”
他没详细阐述那位被钉在法阵上的奇怪男子,只用了个“告诉”概括,时诩果然没多纠结。
时诩沉思着摸了摸下巴:“行吧,假设缚州王确实是鬼,那你是怎么把鬼和鸟不拉……和苦海联想到一处的呢?”
“我曾问过风初醒当年是在哪里捡到的支镜吟,他说是在魔族与妖族交界,而那里恰好是苦海,世上没那么多巧合。”江冽皱眉道:“若我猜的一切都不错,现在有这么多鬼跑出来,苦海的封印八九不离十破了。苦海有一半接壤魔域,等封印彻底破掉那天,我魔族定然第一个遭殃——就凭这一点,哪怕现在没有任何可以证实我的猜想,我也必须去看一看。”
时诩琢磨了一下他的猜测,总结一下便是:缚州王是从苦海出来的,缚州王是鬼,那么可以推出苦海下有鬼,而鬼离魔域很近,非常危险。
这听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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