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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洛前几日才又卜了一卦,精血耗损,瞧着比前几年又老了几岁,他葫芦里的又一贯是灵气暴戾的烈酒,徐清风终是担心他的身体,不允他多喝。
对比历届天机阁阁主而言,范洛活得已然不算短,窥天机者难免为天机所累,折寿已是最轻的天罚,故而天机阁之人大多行善事结善缘以求为自己抵消一些业障。
又站了一会儿,范洛不抵浸骨寒风咳了起来,身子果真是弱了。
徐清风上前递上帕子,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师傅……”
范洛接过帕子捂在嘴上,摆摆手,“无碍无碍,”忽而又抬头看向远方,“那几个老家伙来了,清风,去前殿备茶。”
徐清风应下,范洛已不见踪影,他匆匆赶回摘星峰前殿,能得师傅亲自相迎,也就那些个老前辈了。
殿外有雪花洋洋洒洒地铺了一地的白,往年从不曾见过这么大的雪,如此不出十年,此界凡人便要尽数灭绝了吧。
徐清风立在殿外忧心忡忡,殿内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人祸尚可遏止,天灾如何逆转,也不知这些大能们会怎么抉择此界命运。
殿门再开之时,殿内除了范洛已经空无一人,徐清风疾步走进去,“师傅,如何?”
范洛摇摇头,目光穿过门墙向棋局的方向看去,“已经死了太多人,不能把希望都放在他们身上了。”
“那是要放弃这里?”
“破空船已经修成了大半,或许能穿过海暴,去往其他地方。”说到这里范洛把目光放到徐清风身上,“到时你就带着我们的精锐弟子离开。”
“你不走?”
“不只是我。既长于此界受其恩惠自然不能弃之而去,你们是此界的希望,若最后真的无力回天,你便去往他域将天机阁传承下去,至于我们这些老人要做些老人该做的事。”
范洛不欲多言,徐清风目送他离开后又去到棋局上方的山顶,白雪遇到迷雾就消散无形,希望他们能破解棋局,给破落不堪的七星域和水月域带来一线生机。
棋局中的棋子每过九重量便会涨一倍,风悦都不敢相信自己是如何到达八九之数的,脚下棋盘上亮起的方格越来越多,速度也越来越慢。
还有五年时间,风悦觉得自己已经不堪重负,开始还敢休息,现在一刻也不敢放松,他们在与时间赛跑,差之毫厘就会前功尽弃。
风悦不知道自己的潜力在哪里,每一次濒临死亡的时候又会爆发出强大的求生欲,就这么一次次挺了过来。
现在但凡轮到自己的空暇时间,风悦和敖乾就会不断锤炼自己的神识,尝试如何加强与棋子之间的联系,增强契合度。
棋子不会平白造成龙凤的形状,风悦能感觉到自己与棋子之间隐隐的联系,源自血脉深处的联系,这也是她能坚持下来最大的原因。
高压之下一年苦修当十年,风悦正在闭目修炼,就听到一声响彻云霄的龙吟,睁眼看见对面一条金龙幻影盘踞在龙棋之上,龙棋随之自动。
这可是第九轮棋子,重量是起初时的千余倍,棋盘里不见敖乾的身影,龙棋上的金龙应当是他的虚身,那他去了哪里?
龙棋移到指定的格子里,金龙虚身迅速消失,敖乾从龙棋顶端跌落下来,他方才是与棋子融合了?
敖乾看起来消耗颇大,他这一招用时比之以往缩短很多,风悦还没有修整好就又轮到她投骰子,幸好掷到的点数小,撑着一口气把棋子挪好,手上刚长好的嫩肉又一片血肉模糊。
这棋子看不出材质,像是玉石触感却十分粗糙,连神兽的肉身都能磨坏,再这么下去恢复的速度都快赶不上受伤的速度了。
风悦完成这一轮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那厢敖乾又开始给她比划,现在这已经成了他们的固定交流方式,从最初的看不懂到现在接近满分的理解力,是从无数次领会错后得出来的血的教训。
敖乾的意思是将全部神识放进棋子里,与旗子合二为一,那不就是神魂离体,以神魂的力量操纵棋子。
敖乾方才一试显然是成功了,风悦便听从他的建议,化为原形,黑色的凤凰飞上棋子顶端凝神静气、抱元守一,将神魂从自己的身体里抽离出来,刚一动风悦就疼得差点从棋子上滚下来,这是凌迟吗?每一寸肉都割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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